阴阳:诡玺+番外(149)
“靳兄……”任河朝靳昌一笑,就又昏过去了。
“我的老骨头啊!”
鲸鱼的胃里传出人声来,突然刺啦一下,一柄匕首划破了胃,各种消化了的和未消化的鱼虾从胃里哗啦一下倾倒了出来,在那些秽物中爬起另一个血人。老王妃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薄爷,是你吗?”
“是我,是我!”刘玉奎胡乱擦着脸,“王妃,好久不见了。”
“是啊,很久没见了。”老王妃看看周围狼藉一片,失落且伤感。
刘玉奎抱歉地说:“我们……王妃,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总之这说来话长……”双眼一瞟,仿佛找到了救星,高喊:“小伙子,多亏了你那一刀啊,又准又狠,不然我们都没命了!”
靳昌本来和边婧一起照顾着昏迷的任河,听到刘玉奎的话,以为是在夸他,便起身笑笑:“也没什么。”话一出口,接到了老王妃投来的凶狠的目光,立刻明白了过来,可后悔也来不及了。
老王妃怒火冲天地过来,扬起了手掌,边婧立马往靳昌面前一挡,手掌落到了边婧的身上,老王妃又心疼又生气地咆哮:“婧婧你这是干什么?”
这一掌说重也不重,说轻也不轻,打得边婧后背火辣辣的疼。边婧转身,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撒娇似的说:“曾祖母,您消消气,婧婧等会给你做顿饭好不好?你喜欢吃什么?我看这湖里鱼挺多的……”
老王妃心里暖烘烘的,伸手点了点曾孙女的鼻尖:“小东西,别打岔。”
“曾祖母,别生气了好不好?别生气了吧?”女孩的撒娇劲一起来,任谁都招架不住。
“好好,你这个小东西!曾祖母打疼你了吧?哎!”老王妃眼中全是宠爱。
“不疼不疼。这点疼和曾祖母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您生气,婧婧心里也不好受,而且生气不利身心健康。曾祖母您不能再生气了,您一定要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呢!”
“曾祖母不生气不生气。”老王妃被女孩安抚得心里舒畅极了。她斜了眼靳昌,严厉地问:“是你杀了我的阿胖?”
“是。”靳昌答得爽快,心想也没必要撒谎。
“哼!小伙子,有点本事啊!你可知道,这头史前巨鲸活了千年,是成了精的,竟然被你一刀毙命!哼!”老王妃的口吻像是在夸赞,又有点不友好。
“……”靳昌唯有尬笑,保持沉默。
老王妃的女保镖正在湖边视察,寻找其他的幸存者。忽然湖中哗啦一声,一个人影破水而出,水花溅了她一身。怒火中烧,正要提着武器上前讨个说法,双脚却在原地定住了,两眼发直地盯着湖面,一颗心脏砰砰乱跳。
一具荷尔蒙爆棚的男人身体正慢慢地从湖中走到岸上,上岸后他当着女保镖的面穿上了衣服,没有看女保镖一眼,就这样高傲、冷漠地从女保镖身边走过。
边婧他们也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美男出水,古铜色的躯体上挂满晶莹的水珠,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双眼,偶尔一抬头,几抹蔚蓝的忧郁从那头发缝里投射出来。靳昌的心开始不平静,看看自己,一身的狼狈,再看看别人……差距……
刘玉奎先上前:“你怎么跟来了?我不是叫你看着那个红发蛊女的么?”
姬言灏瞟了他一眼:“我答应过你么?再说了,我姬言灏想去哪就去哪,你有何资格指手画脚?”
“你这个人真是……”刘玉奎不想和他争执,只好无奈地摇摇头,“脾气真大。”
姬言灏根本不在乎刘玉奎对他的评价,他朝人群中一瞟,先过去关心自己的妹妹姬言馨,一番寒暄问候,他终于走到边婧面前,目光也随之变得温柔起来。
边婧受不了他灼灼的目光,躲避似的藏到靳昌身后去了。
姬言灏有些失望:“你就这么不想见到我?”
“你怎么在这?”边婧心乱如麻。
“来见你。”
“哦……”
姬言灏瞥了眼靳昌:“靳兄,好久不见,我还以为你是个信守承诺的君子,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婧婧,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整天像狗皮膏药一样黏着婧婧不放。”
浓浓的□□味,其他人不便插手,只能静观其变。
靳昌笑说:“我去哪、干什么,都与姬总无关。姬总这么关注我的一举一动,意欲何为啊?”
姬言灏:“靳兄太健忘,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当初你害死婧婧的姑姑,婧婧心软没有杀了你报仇,但你也当着所有人的面做出过承诺,这辈子都不再见婧婧。”
靳昌沉默了,边婧也犹豫了,这是挡在他们中间的一面坚硬的墙,也是插在各自心中的一根刺,只要一提到姑姑,靳昌自责、懊悔,边婧痛苦、挣扎,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刘玉奎听到姬言灏提到了他的老情人,触动极了,既激动又伤心地说:“不关靳昌的事。”
“你……”姬言灏看向刘玉奎。
刘玉奎说:“五年前靳昌确实设陷阱埋伏小玲,可是在小玲的水里下蛊毒的却不是靳昌,而是另有其人。”
什么?!众人惊了。
边婧激动地问:“薄爷,你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玉奎:“当年小玲中埋伏,身负剧毒差点就……我其实上过梅山,亲自问过小玲,根据小玲给的线索我一路追查,发现靳昌并不会下蛊毒,而当时那一杯水不止经过靳昌一人之手,也就是说,是有人投毒然后嫁祸靳昌。”
“那人是谁?”
“宗正。”
“宗正!”边婧和靳昌异口同声,俩人都惊呆了。
“没错,就是那个畜*生!”刘玉奎咬牙切齿。
“畜*生在此,不知师伯有何赐教呢?”宗正慢悠悠地走过来,戏谑说。
老王妃惊诧不已:“怎么会……我们哈格萨族的天牢堪比十八层地狱,进的去出不来,你是怎么出来的?”
宗正笑得很邪:“那点东西也能困住我?也不想想我是谁教出来的徒弟?呵呵!”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刘玉奎,他二话不说甩出几道符,符遇水变成冰锥,嗖嗖地直刺宗正。宗正面不改色,一招乾坤大挪移重又把冰符打回了去。刘玉奎压根没料到这茬,来不及躲闪,生生地挨了一击,而后面的几道冰符,边婧和靳昌挺身而出,帮他接下了。
“畜……”刘玉奎捂着伤口,吐了一口血,“还记得那时你过的什么日子吗?还记得是谁救了你把你带上梅山给你吃喝传授你本领的?忘恩负义的东西!小玲就是太善良太心软,其实她早就知道是你下的毒,可她并没有揭穿你,而是一再给你改过的机会。你呢?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算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还是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够了!”宗正忽然收敛笑容,表情严肃,“你们又知道多少?要不是当年她派我混进鬼狐门,我也不会……呵呵!薄算子,今天你要是肯听命于我呢,我就放过这里的人,要是不肯……”
“笑话!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你一个?太自负了吧!”边婧的气不打一处来,早拿出法器准备干架。
“呵呵!”宗正狂妄地大笑起来。
这时,湖里钻出许许多多哈格萨族人,有的穿着人皮,有的是青蛙模样,全都跟失去理智、遭人操控的扯线木偶般陆续爬上岸,把边婧他们包围了起来。边婧等人不堪受人包围胁迫,纷纷亮武器和这些哈格萨族人干起架来。可一会他们就发觉了事情没有想的那么简单。
边婧一剑砍掉一只怪物的头颅,可那怪物非但没有倒下,反而还能打架。她倒吸一口冷气,喊道:“是活死人!”
话音刚落,一柄匕首刺穿了她的腹部,她低头一看,嘶了一声,只觉牙关酸疼得很,背后传来两声女孩的嬉笑声,她刚想回头就被一脚踹在了地上。
“嘻嘻!嘻嘻!”
眼中映入一头红艳如火的长头发。
“卑*鄙!”
红发蛊女捧着一只蛊罐,笑嘻嘻地蹲在边婧面前,啧啧两声:“瞧你这小脸白的呀!要不要给你喂点营养品呀?”说着打开罐子,从里面拎出一条全身血红的百足虫,慢慢地放到边婧受伤的腹部。
边婧死死捂着流血不止的腹部,想动却动不了,情急之下朝红发蛊女吐了口口水,红发蛊女一声尖叫,手中的百足虫掉落,正好落在边婧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