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嫉妒我有条龙(41)
秦长落和公申赋云同时看着大夫,大夫马上改口,“哦…你是病人的弟弟?”看面相,明显诊脉的这位,年纪小一些才是…
“呵呵呵呵…”一阵傻乐。
秦长落和大夫一起看向公申赋云。
一脸春心荡漾,扭捏羞色的表情是什么情况?
哥哥这个称呼,他在人族听得最是多。每个他想要共伴一生的娇女子,相处的时候,她们都是喊他“哥哥”。
“云哥哥。”
“赋云哥哥。”
“好哥哥。”
“情哥哥。”
各种“哥哥”叫的他已经完全忽略了,这本应该是个情人之间最正常的称呼。
况且,人族男女之间,许多成亲后的夫妻,依然保持这个称呼。
他觉得,没有比“哥哥”更适合他们之间的定位了!
按压住小兴奋,和渐渐萌发的情期不可控,他咧着嘴大声回答,“对!我是他的好哥哥!”
秦长落细长眉眼里,星火点点,恩人把我当弟弟…是真的,还是…还是为了搪塞大夫?
“哥…”他不管,从小就渴望极了有一份亲情的人,不管恩人是怎么想的,先占了口舌的痛快,哪怕过一会儿,自己会失望。
“是哥哥。”公申赋云很是认真的纠正。
秦长落撑着诊台,缓慢起身,怔了许久,他没想到,恩人真的,愿意认自己当弟弟。
对方神色里透出来的真诚,投过来的温暖,洇湿了秦长落的眼。情绪一点一点猛烈,如浓厚的乌云,迅速铺开。他觉得自己快要开心到无法思考了。刚想开口,就觉得头晕目眩,一头栽倒。
周围低低惊呼,他撞进结实的胸膛。公申赋云稳稳地接住了他。
大夫赶紧在他鼻下点了一滴什么,清爽透心的味道让秦长落情绪平稳了一点。
大夫抓着他的手腕,有些不解,“怎么这么激动?”
“你弟弟啊,”他对着公申赋云说,“血亏的很厉害,气也亏。他是不是小时候经常生病?还…还挑食挑的厉害?”
看二人衣着,那绝对的有钱人,若不是娇生惯养挑食,他弟弟怎么会如此虚弱。
“挑食?”公申赋云怜惜地无奈地笑了下,“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至于他病不病,我还真不知道…”
他之前查探秦长落回忆,是大致快速的略过那二十年,很多东西,是不清晰的。
第35章 我在别怕
大夫看了他一眼,问,“表兄?堂兄?常年不见?”
“可不是,这几天才见到他。”公申赋云回,心里念着,我想早几年认识他也没机会,我睡觉之前,他还没出生。
大夫疑惑,“他在家中不受宠?不是嫡出吧,不然怎么会连口吃的都吃不上?庶出,就是可怜哟!诶,他娘,不会是什么妓子戏子之类的,再不然,是府中卑贱的丫鬟,所以他才这般不受待见。被虐待,身体营养供给不足,是不是也经常挨打挨骂啊!我瞧着他皮肉里,有很多损伤,但奇怪的是,他皮肤表面,毫无疤痕,这不符合常理啊。”
“猜完了?”龙冷声。
“啊…看公子意思,我全猜错了?”大夫瞧着哥哥突然黑脸,仍不觉失言。
“茶馆里的故事,是不是都是你们这样好打听事的人,提供过去的?”公申赋云催促,“开你的药,别的无可奉告!”
“是是是,是我多嘴多嘴了。”大夫终于回味了,尴尬转身,配药,不在多言。
秦长落迷糊着脑袋,蹭了蹭抱着自己的人,发出好奇,“我身上很多疤痕,突然消失了,是因为你的血吗?”
公申赋云摇头,“应该是第一次救你时,帮你疗伤,新伤太多,太密集,你全身都是血,我也未曾见到你有旧疤,许是一并修复,都给修复好了。”
说完,他自责,“怪我粗心,没有仔细检查你有深至皮肉的旧伤。平时,会疼吗?”
“许是疼习惯了吧,也不觉得有什么。”秦长落吃力的笑,被人关心,太幸福。
“都是你爷爷打的?”
“更多的,是野兽造成的。不跟他们搏命,就说不定,谁是谁的一顿饭了。”他笑的有些酸涩,“有时候,就算我赢了,骨头断了,也不敢歇一歇,怕会引来别的野兽,跟我争抢。”
公申赋云皱眉,心里柔软处有点疼。这种不经过考虑就生出的情绪,几万年,他不曾对任何一个人有过。
“我除了经常没东西吃,经常受伤,但我没有病过。被大雪埋了都没有生病,只是肉都冻烂了,疼的要命。”
“如此艰辛,为何没有产生过…”
“死的念头吗?”秦长落红了眼,“因为我每天都在祈愿,会遇到一个对我好的人,一辈子,能让我尝到一天,一个时辰的好,我就愿意松下这口气,去死的。”
公申赋云晃了晃他,“别胡说!不许死!那我以后不对你好了…”
“尝到了,就贪心了。”他怎么还舍得去死。
纯情又病弱的目光,不经意流露出饱经风雪的沉疴,惹人心间悸动怜悯。
龙被他这模样惹得出现一丝异样,情期分泌出来的情素,又多了几分。
果然,自己对他,先是情感到位,情期之不可控才……
但绝对不能再折腾秦长落了。
他也很庆幸,自己此时可以忍得住。
“大夫,你给我也来点药。”公申赋云夹了夹腿。
正在忙碌的大夫眼也不抬,“我方才瞧着公子面色红润,眉眼清明,唇色康健,呼吸匀称,说话底气十足,没病。是要开些温补的方子,作为调养,还是想开些降火的方子,去去年轻的冲动?”
大夫瞧着他的细微动作,心里明白。
我发情你也看得出来??这大夫除了话有点多,看病的本事还真不赖。他如是想。
“咳…后,后者。”
年轻的冲动是什么?秦长落疑惑。
“好嘞,公子是个君子,平时不去青楼娼馆吧?洁身自好,实属难得。吃点药克制自己,不乱心,不乱身!不错不错。”
他吩咐一旁帮忙的学徒,去拿该拿的药。一个稚嫩的小生,麻利的递给公申赋云两瓶红釉小瓶。
“冲动了,就吃一颗,冲的狠了,就两颗。”
大夫笑眯眯地交代。
“好,谢了!”这下不用折腾我的小长落了。他暗喜。
是夜。
公申赋云不想折腾小病号飞回道观,在医馆隔壁要了间豪华客房。一房两间的单独小阁楼,推窗见月,清风徐来。
秦长落躺在床上,看着灯火通明的华丽房间,若置身梦幻。摸着身上盖的被子,光滑柔软,比草垫子舒服一百倍。
做梦都没梦到过的遮风挡雨房屋和温暖的大床软被。
“这要是我的家多好。”他呐呐呓语。
“放心,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内。”定会让你如愿!公申赋云回去接受鞭刑时,就有了想法,明天,就实施了它。
“恩人,别吹灯!”紧张惧怕。
公申赋云刚熄灭的烛火又瞬间点亮,“你为何怕黑?”
“应该是,是怕狼。”
“你一个能跟各种野兽搏命的人,会怕狼?”
“白天的不怕…”
“?”晚上的狼有什么不一样吗?
秦长落蜷起,摸着小腿曾经被咬伤的地方,“十三岁那年,寒冬。睡梦中,被突然袭击,那头狼如果不是已经被打了个半死,我可能会被它咬死。疼我不怕,可是,可是那个晚上,一睁开眼就看到猩红恶狠的一双眼睛…”
公申赋云坐到床边,顺了顺他的头发,真是心疼。
“如果当时,哪怕是爷爷的尸体在我身边,能让我抱一下,也许,就不会这么害怕了。”
“来,”公申赋云把人揉进自己怀里,挥袖熄灭所有烛火。
秦长落明显浑身一僵,呼吸慢了下去。
“有我抱着你呢,还怕?”
“你今晚和我睡好不好?你别走…”秦长落祈求。
某条龙巴不得。
这主动勾。引自己上床,很难不引发想入非非而导致情素激增!
公申赋云觉得自己某两处开始膨胀。
不行不行,要克制!掏出来小红瓶,吃了一颗药。
拍着秦长落的背,说:“我以后,天天陪你睡。”等你身体恢复了,我们不仅要睡,还要运动。
“把灯点亮可以吗?”
公申赋云有些失落,我还不足够让你信任,或者说完全依靠吧,暗夜里这样拥着,你还是会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