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嫉妒我有条龙(11)
轻一说完,又问一句,“你如何知道我是请你帮我来拿药的?”
“啊?”公申赋云捋了捋,“你不是要跟我打架吗?”
他方才看到轻一与俏公子贴身亲密,毫不避讳,心中醋溜溜的好不舒服!他可是亲过我腰的人,吃过我龙血的人,我还没跟他搂搂抱抱呢,怎么你就敢摸我的人?
不是约他一较高下的嘛…原来是为了拿药…
他一时间也忘了醋溜溜,被轻一拽着就进了禅房。先是在禅房里打开一个柜子,进了一个小书房。又跳下一个地下粮仓,再打开一个小柜子,是一个金库,这道观挺有钱,公申赋云啧啧感叹。而后在金库又穿进一条甬道,按下几个开关,变换了几个场景后,晕头转向的公申赋云扶着额头问。
“这是什么药啊,藏的这般隐秘,我们还出的去吗?”
“这里,打开它。”轻一不理会,在打开无数个匣子盒子后,拿出来一个紫檀木的大盒。
公申赋云神色正经起来,这盒子,隐隐透着一丝清浅的熟悉气息。可一时半会,他也想不起来,曾经在哪里,嗅到过这气味。
他运了内力,将这盒子的暗锁打开。轻一不待他想要查看清楚,就拉着他朝着一个楼梯跑去,推开头顶的木板,两人爬出,这里是道观前院西侧,水井后边。
这水井围的一圈不算矮,很好的能遮挡住两人身影。
合着,两人是在道观地下转了一圈。
他费解,何须这么弯弯绕绕,这药,有何神奇之处,藏的这么深。
轻一拖着盒子信步走到大堂,开始给村民们发药。
公申赋云撑手在井上,极其微弱的熟悉感传来,与那药一般无二。
他探头望着井水,除了自己的倒影,什么都没有,连那淡淡的熟悉感也不见了。
“奇怪…”
轻一很快打发走了一众村民,然后关上道观大门,噗通一下对着秦长落和公申赋云跪下,磕了个头:“两位务必帮我一帮!”
秦长落和公申赋云被他这举动弄的不知所以,赶紧拖着他站起。
轻一刚想说话,被秦长落抢了话,“我要确定,你是不是大命之人?为何你没有被我克死?”
轻一会一些看命算运势的本事,抓过来他的手看了看,听他报了出生时辰,一脸茫然,“谁告诉你,你是天煞之命的?你这明明就是吉上加吉的大命啊,你自己就是大命之人,你还寻什么大命之人?”
“你说什么?”秦长落表情呆滞,“我是大命之人?”
“何止,大命中的大命,非富即贵都不足以形容,皇亲国戚都没有你这等好命啊!”轻一羡慕的不得了。
“别,别闹…”秦长落抽回手,又被轻一抓回去。
公申赋云噘着嘴,看着俏公子的玉手被轻一肆无忌惮的摸着,暗暗搓手,单腿狂抖,满身不情愿。但心里不断的告诉自己:“看个运势而已,不是占便宜,不是占便宜。”
“喏喏喏,你看,你手掌三个掌纹,极其匀称,毫无旁枝,而每个掌纹之间有一浅浅横纹,组成了一个角形,结合你出生时辰,这可是可能千年都遇不上的好命一条!”
轻一用手指遮住其中一条横纹,道,“若是你只有两条横纹,按照你的生辰,那便是真的天煞之命,可你有三个啊,这命数就全然不同了!一线之差,万般命运!”
轻一松开了秦长落的手,公申赋云“嘿嘿”地傻笑了一声,心里可谓是舒坦了。
秦长落定定地盯死了手上的三条横线,脑袋里极速回忆,他明明记得,他的掌纹,从小到大,只有两条,两条!错不了!
第三条,何时生出的?掌心处,完整的角形似乎不断扩大,充斥在眼睛里。爷爷反复告诫自己命格天煞,莫要出去害人的话,与轻一信誓旦旦不可拒绝的命格大命交织一起,似乎是在争夺一个对错。
我该,听信谁的?秦长落扶着头,慢慢蹲下,不知道如何抉择。
公申赋云仍然一脸傻笑,替俏公子开心,推了推轻一。两人走的远了些,他收了收笑,十分肃然,眼里悠悠燃起一点火苗,问:“他叫什么名字?”
轻一看着这人如此正经,也端了端态度,异常正式,重重甩出三个字:“不知道!”
公申赋云一个趔趄,略无语地递给他一个不知道你如此认真做什么的眼神。
轻一一脸无辜:“他是我师傅临死之前收的新徒,我只知道这个。这还是偷听郎华子说的。”
“郎华子是谁?”
“就是…”轻一顿了一下,突然问道,“你的内功一定很厉害吧,他身上那么严重的鞭上,尽数全消,是不是你给他救治的?”
公申赋云点点头,指尖摸了摸眉毛,相当享受轻一投来的崇拜神色。
“郎华子就是之前打伤他的人。”轻一说道。
“那个嚣张的不得了,一脸全天下没人打得过他的,红衣持鞭子的人?”
“嗯,他是,”轻一压低了声音,“他是蒲一道观老观主,空风暗暗养的杀手,这也是我偷听来的。”
公申赋云眯着眼睛打量着轻一,在衡量他所说之话的真假。
一个道观,修行奉神,炼药朝拜就是了,怎的,养个杀手做什么?
“别不信,我也是惊讶非常,”轻一肯定的说,“那日我被他们蒲一道观的人找了过去,被关在柴房,想要我说出我师父的宝贝藏在哪里。我怕挨打,就支支吾吾应着会帮他们找。然后他们给我一粒丹药,说吃了它,就是被信任的人了,便能放心让我返回来找东西。”
“他们要找什么?”秦长落不知何时站在两人身边,突兀这一句,吓了两人一跳。
秦长落赶紧拍拍轻一的胸脯,“抱歉抱歉。”
嗯?又有一点压迫感围聚,他回头看着公申赋云,熟悉的幽怨神色,熟悉的拉长脸。手被他抓住,拽到他胸脯拍着,一字一顿,“我-也-吓-到-了!”
“…哦。”秦长落木木的主动拍了拍他,不知道这家伙为何这般姿态。
“我,我说到哪了?”轻一戳了戳秦长落的肩膀。
手指被公申赋云两指弹开,顺便把秦长落拽到自己身侧,他沉声,“吃了药,放你回来寻宝。”
“……额,对,是…”轻一揉了揉手指,不知道这两位什么关系,但是他能救走人,想必关系差不了,不过,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那你接着说,我也好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宝贝,让我白白挨了一顿毒打,要不是救命恩人你及时出现,我早就去跟我师父去下边碰面了,”秦长落对着公申赋云行了个大礼,感激的一笑,“我叫秦长落。”
公申赋云见俏公子一笑,三魂没了七魄。倾国倾城算什么,能把龙倾倒的才是真绝色!
“落落落落,长落,好听!”他舌头打着结,心里飚血,我觉得我找到了心动的感觉!
“额…我,我还说吗?”轻一怎么都瞧着,这俩人,有事情?
“说,当然要说。”秦长落接话。
“长话短说!”公申赋云一脸命令神色,他要单独跟秦长落相处。
第10章 都听你的
罢,你功夫厉害,我惹不起,轻一稍微整理了一下要说的内容,开口:“蒲一道观的丹药,有问题,我会制药,看得出来。假意吃了,假装昏迷。后半夜听到柴房外,郎华子跟空风说了昨天白日知无观发生的一切事。”
“是蒲一观主想要这个宝贝?”公申赋云问。
“是。我想着,一日不找到宝贝,空风就不会罢休,那郎华子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来知无观翻找。我要赶紧找到那东西,给他得了,我只要能守着这道观,安安稳稳的就成了。”轻一万般嫌恶的甩了一下袖子,对空风颇为不满,不敬。
“那宝贝是什么?”秦长落问。
轻一摇头,“只是听师傅偶尔提起过一两句,是这开观之人一代一代传下来的。只有接任观主知道那是什么。”
顿了一下,他又说,“空风,原本是要继任知无观观主的,但是不知道为何传任那一天,我们老观主,突然改了注意,任我师父为观主了。他负气,去了蒲一观,且不消一年时间,就做了观主,我是后来进了观,听师兄们谈起过。”
三人对视,各自琢磨了一下。
秦长落猜测:“所以,空风是有可能知道知无观里的宝贝是何物,所以才要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