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帝国都在撮合我俩(31)
“我想亲亲你,可以吗?”
尽管是自己的梦境,但海伯利安仍旧不愿意直接去发泄,他小心翼翼征求着昆特的意见,就好像一旦怀里的人说出一个“不”字就会立刻停下来一样。
但这到底是他的梦。昆特两手紧张地抓着他胳膊,侧颈被一下下的触碰。他轻轻呜咽了一声,没有说话。
就这样过了好久,久到海伯利安都有些忍不住了,他终于转过头来,琥珀色的眼睛一如既往的澄澈,动作极轻地主动吻上海伯利安嘴唇。
……
海伯利安温柔地抱着昆特,指尖磨蹭着他后颈还带血的齿痕,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地低声说了句:
“我好喜欢你。”
眼前猛然暗了下去,海伯利安摘下模拟器,手一松戴在耳部的小仪器直接从他掌心滚落在床上。他仰面躺着不断喘.息,想要起床去卫生间洗一洗,却胳膊一软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操。他暗骂一声,过度使用模拟器带来的眩晕感还没有完全退去,海伯利安靠坐在床边,闭着眼慢慢等待负面反应消失。
昆特身体带来的柔软触感仿佛还停留在神经末梢,他欢愉到发颤的声音尤在耳边,但现实冷酷无情地告诉海伯利安一切都是假的,他在模拟器中有多兴奋,现在就有多空虚。
终于缓过了劲来,海伯利安沉着脸爬起来去卫生间。他越想越难受越想越难受,洗到一半汉森尔顿砰的一声推门进来,捏着鼻子大呼小叫道:“我的天啊你在干什么!整个走廊上都是你信息素的味道!你发.情啦?”
海伯利安整个人本就正处在低气压濒近爆发的边缘,突然闯进来的汉森尔顿一下子成了点燃火.药桶的火星,他抓过架子上的肥皂盒,砸向一言不合闯进来地汉森尔顿:“出去!”
汉森尔顿一偏头肥皂盒擦着他耳朵飞过去,他见海伯利安一脸怒容,眼睛都红了,非常识相地迅速后退一步,关上门。
“什么情况。”汉森尔顿弯腰把竟然还没被一下子摔碎的肥皂盒捡起来放在桌上:“脾气怎么突然这么大……这玩意质量还不错,以后都买这家了。”
说着他皱皱鼻子,一脸难以忍受:“我靠,他到底是玩了多久啊,都得肾亏了吧。”
尽管虚拟和现实地巨大落差让海伯利安无端发了通火,但这事儿到底只能怪他自己,他很快调整了过来。穿好衣服擦着头发走出来,海伯利安对双手抱胸满脸不爽的汉森尔顿道歉:“抱歉,我刚才没控制住,不是故意要吼你的。”
“没事。”汉森尔顿一挥手,他从走廊上就闻到海伯利安信息素浓烈的味道了,生怕他因为抗性训练被迫发.情了才闯进他宿舍。现在确定没事了,他露出一副“我懂我都懂”的微妙表情,道:“我记得你可是还算节制的啊,今天怎么回事?”
“别问了。”海伯利安道:“就是这一阵子都没时间,今天爽过头了一下子没控制住。”
“谁信啊,就你平时一副老子洁身自好和你们这帮精虫上脑的Alpha不一样的样子还能因为模拟器爽过头?”汉森尔顿不断撺掇他:“说啊,别不好意思嘛。”
海伯利安叹了口气,动手撵他:“行了行了,你不是还要去参加开放日的讲话?赶紧去准备吧。”
彼此都是成年人了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很正常,汉森尔顿看出海伯利安是真不想说,没有再问,他两手搭在沙发背上,忧伤地抱怨:“烦啊,有个什么活动都要我讲话,就给有人愿意听一样,有什么好讲的。”
“习惯就好了,你要是现在习惯不了,等当了皇帝有你受的。”
“急什么,我爸身体好得很,至少能再撑个四五十年吧。”汉森尔顿把他早就绘制好的人生蓝图讲给海伯利安:“等我毕业了去军队服役上两三年,然后带着老婆孩子去别的星球到处逛逛,趁着还没被皇位套死,把该玩的全玩完,你看这生活,美滋滋。”
这时汉森尔顿的通讯器响起特别关注的提示音,他点开通讯请求,屏幕从面前无声展开,里面康纳正趴在沙发上,懒洋洋地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玩。
“去啊。”尽管这可能是又一场奴役的开始,但面对康纳的邀约,汉森尔顿还是瞬间忘记了还要准备讲话的事情,一口答应,甚至隐隐期待道:“就我们两个吗?”
“嗯……”康纳想了想,大声喊道:“昆特,你要一起出去玩吗?”
“去哪儿?”昆特的声音隐隐约约地并不清晰,海伯利安不自觉又想起了“梦境”中昆特叫着他名字求饶的模样,抿了抿唇,按着沙发靠背的手不自觉地用力。
“就去随便逛逛啊,不是要到开放日了吗,感觉到处都在准备办活动,肯定很好玩。”康纳扯住路过的昆特的衣角,晃了晃:“来嘛,一起来,我再多叫几个人一起。”
“好。”
听到那边昆特答应了,海伯利安趁机道:“愿意加我一个吗?”
“行啊,那正好,人多了才好玩。”见海伯利安主动要去,康纳脸上的笑容微妙起来,他看了镜头之外的昆特一眼,一手托着腮道:“那就十一点在校门口集合吧。”
而现如今在海伯利安家里两人把该说的都说清楚,没了最后那层朦胧的遮掩,昆特反倒有了种奇异的轻松,昨晚今早都有事要忙他也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栋当初他俩一起选材装修的房子,四处望了望,道:“我能看看你房子吗?”
“看就是了。”海伯利安敏锐地察觉到了昆特走路时动作的不对劲,问:“你哪里不舒服吗?”
“腰有点疼,不碍事。”昆特在装饰性的挂画前站定,伸手去摸镂空雕花的画框。
“昨晚你在哪儿睡的?”海伯利安站到他身后,伸手去就揉他的腰:“我给你揉揉?”
“在沙发。”昆特像是早就料到海伯利安要做什么一样,敏捷地一把把他的手拍开:“你别动手动脚的,是不是非得让我揍你一顿才肯老实?”
“客房我记得是收拾好的啊,你怎么没去那里睡。”海伯利安乖乖站直,两手自然垂在身侧:“行你揍我吧,我让你两只手。”
昆特盯着他看了十来秒,都没找到能下手的地方,只得作罢:“算了,你壮的给头牛似的,揍了你我还得手疼。”
“照着里揍啊,我当年教你的格斗技巧都忘了吗?”海伯利安拉着昆特的手摸上自己腹部,在铁硬的腹肌上停留几秒后缓缓向下:“或者这里也行。”
“你再耍流氓我就报警了!”昆特赶忙甩着手把手从海伯利安掌中抽出来,臊得脸红,掩饰般地朝海伯利安书房走:“你书房里有没有什么我不能看的东西?”
“没有,你进就是了,重要文件我全都放在军部的办公室了。”海伯利安跟在昆特身后进了书房,果然昆特也像其他人一样,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被他摆在书柜最明显位置上的潜艇模型。
看到昆特赶忙上前去,海伯利安笑了笑。昆特迫不及待地摸了摸潜艇外的玻璃罩子,转过头,眼睛因为惊喜闪亮的像有星星:“这是当年我送给你的那个吗?”
“是啊。”海伯利安把玻璃罩拿开,把模型给昆特:“你送给我的第一件礼物。”
潜艇暗色涂层的外壳光洁如新,想来是海伯利安就连远征期间也一直没忘记让人保养,昆特捧着模型,凭借印象去摆弄里面的小按钮。这种时隔多年看到自己曾经送给别人的礼物被这样珍藏的感觉他无法用语言来描述,但无疑是惊喜而温暖的。
昆特一直看了好久才把它重新放回书架上,海伯利安罩上玻璃盖子,道:“当年我好像没给你回礼,不知道你现在还愿不愿意接受。”
“你要给我什么?”昆特仰头看着他,隐隐有些期待。
海伯利安没说话,他微微上前一步低下头,在昆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