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成仙(80)
自己倒还好,只是少年却被他甩得晕乎乎的,全身不自在的疼痛。
少年嘴里嘟囔着什么,沈寒松没有刻意去听,却还是有只言片语进入耳中,他沉默着听了进去。
“爸、妈~嗝,老弟......我想你们了,嗝——”沈寒松背着他继续走,没什么反应。
“我想吃炸鸡,我想喝阔落,我想......嗝,呜呜呜~这里啥也没有~想吃.....”他隐隐带着的哭腔依旧没有引起沈寒松任何的情绪波动,甚至腾出一只手又拉他的腿,将后仰的他荡回背上。
过于轻柔的月光总是会勾起人心里的柔软,思乡之情也在深夜醉梦中盈盈缠绕。
只可惜
沈寒松不曾有过。
他脚步稳健,循着那条小路,顺着山沿走回了小屋,毫不客气地将人丢到属于顾南城的床上,自己梳洗后便在另一张床上倒头睡下。
闭眼,又是一片黑暗袭来。
“我想回家。”
沈寒松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转头看了一眼对面同样漆黑的床铺,那里有个影子小小的团成了一团,泣声断断续续。
透过床的月光从他身上移向了对床,照亮了床铺上的一片狼藉,点点湿濡浸湿了枕头,也糊住了少年的眼角。
沈寒松没有说话,看了一会儿,突然翻了个身,拉上了被子,盖到身上。
明日还要去给十亩灵田施灵雨术,修炼也要加紧了。
他是双灵根,比不上天灵根的修行速度。
这一晚的雨终是在梦中凄凄历历的下了起来,润泽了一方山林卧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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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亭中的众人渐渐熟络起来时,一阵丝鸣从远处湖泊上传来,有轻舟浮毛而来,看似缓,实则急,眨眼便来到了近前。
一袭银衣负手而立,帷帽飘起了一角,露出了言印的面容,那张平淡无奇的脸,随后又被垂下的纱幔遮住。
他御灵行舟,到了方亭处,他道:“诸位随我来。”语毕,舟停在了亭前,从水底冒上来二十多只小舟,翻滚一周后飘在了湖面上,瞬间便没了水汽,干得透透的。
“哇!”苏玲珑惊讶出声,其他人也都一副惊讶的表情。
沈寒松看了一眼这不止二十数的小舟,将视线转向言印。
在他望向言印的时候,言印似有预料的回他一个颔首。
“沈寒松、沈白枫、苏玲珑你们三人也来。”说完,就像他来的时候那样,小舟突然开始后退,急速的停了下来,慢慢悠悠的倒转了个方向,渐渐驶离亭前的木廊。
众人对视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顾南城一马当先,笑着便跳到了舟上,小舟便开始行驶,朝着言印所去的方向自发飘去。
顾南城的动作大了些,小舟也不见有任何的颠簸,稳稳地走了。
法宗真传弟子大师兄见状,也不再犹豫,他也跳上一艘舟,语重心长的跟上顾南城,骂他怎得又如此莽撞,失了法宗掌门弟子的门面。
顾南城掏掏耳朵,左耳进,右耳出,并不将他所说放在心上。气得大师兄在小舟上直跳脚,说他有辱门风,有丧师尊的教诲。
“寒松!”顾南城冲他扮了个鬼脸,随后热情的朝沈寒松招手,让他快点来。
沈苍槐脚下一动,下一秒便站到了其中一艘船上,衣袂停息的时候,身侧的舟上也站定了一个白衣的青年,两人眉眼相近,对视一眼,索然无波。
又两艘小舟驶离亭子。
作者有话要说:主角小队(大雾)已经集齐,先升一波经验提等级,然后打boss...
[团队编制(bushi)]
队长:枫崽崽(受)
跟宠:玲珑
战士:人形兵器柏、槐
法师:不知道啥名的法宗大师兄,南城宝宝
射手:。。。。有名字的言印(拉进来凑数的)
辅助:???不知道松崽(攻)算不算
刺客:。。。黑衣人(感觉有点像)
其他编制人员待定:佛宗5人,剑宗4人,魔宗4人,法宗2人,他。
团队代步:每人一条(小得只站得下一个人的)轻舟
*
ps:以上都是司胡扯的,别信。
☆、铁塔
法宗,剑宗,还有佛宗的人一个个离开,最后沈白枫带着苏玲珑也上了轻舟,两人离开时,前方已经有不少人了。
沈寒松站在岸边没有动,等了一会儿,几个黑衣的魔宗修士也上了轻舟,离开此处。
终于,一个隐没在暗处的人从亭中阴影处步伐无声的走出来,黑色的劲装上连那花纹的形状和色泽都是玄色的,没有丝毫的反射,与暗敛一词相迎合。
沈寒松看向黑衣人,示意他如何?
黑衣人回他一个点头,下一秒就站到了唯二的舟上,不像术法,更像是秘法一类的法术,神秘而不经意的透露着强大,像极了常年隐没在暗处的杀手。
沈寒松只斟酌了一个念头的功夫,随后在黑衣人的注视下抬起右脚迈出,他走到亭外的石阶上,来到木廊的边缘,踏进了木舟。
两艘船一前一后驶离方亭,跟着众人进入看不见边际浓雾缭绕的湖。
随着舟的离开,沈寒松回首看了一眼身后的方亭和廊院,已渐渐消散。
自进入这一方依水而建的庭院和亭子,所有人便入了一个方外之境。
水榭是真,方亭是真,可那庭院中的小小湖泊却只有刚开始看到的那么大而已。
在言印到来时,或许可以说,是在丝鸣响起的时候,便入了境。
小小湖泊在众人眼中便有了宽阔,没了边界,甚至远处的楼阁也被雾掩盖,只剩下仅见的湖水,绵延至未知的深处。
站于亭外,先前带路的那几个玄机阁弟子不知何时消失了,众人却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劲,又或许察觉到了也并没有刻意说出来。
不构成危险,便无需太过在意。
— — — — — —
轻舟飘在些浑浊不清湖水上,渐渐加快了速度,一个巨大的岛屿出现在众人眼前。
岛上有一座塔,足足有七层那么高,塔的名字是......
可好像没有牌匾一类的,能够证明这座塔的身份。
灰扑扑有些破旧的塔在一行二十四人的眼中随着靠近而放大,等到了近前已然是高耸的建筑,基底和窗户已经有了破口的洞,尘土堆叠在洞口,留下满地疮痍。
言印脚下的舟停在了依水而建的塔前,随后虚空踏出了一步,脚下稳健,再接连踏出数步,凭空像是走在了什么无形的阶梯上,一点点走上了塔前,到了塔前应该是牌匾的位置。
众人或疑或惊的看着他虚空而立的动作,在轻舟停靠时,呆了一会儿才下舟,走到了塔下。
言印平静地伸出手,齐肩的帷帽被掀起了一角,随着他探手的动作,帷帽自发的倒向了身后,被帷帽拴着的帽绳牢牢地挂在了身后。
也许是言印的动作太过自然,神情朴素得若无其事,那勾着脖颈的绳线明明不那么雅观,却看起来还可以直视?
言印伸出的手摸到了一处无形的光膜,光膜“噗”的一声软软爆开,露出了塔本身的样子,巍峨中带着道法之气的尖塔。塔角悬着的铁铃接触到了外界的风气,清亮的响铃传遍一方岛屿。
与此同时,丝鸣声从言印身上突然传出,和那响铃一交一和,听在沈寒松耳中只觉神清气爽,面目清明,体内缓慢运转的灵力也加快了。
在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体内的灵力已经攀升到了筑基前期的巅峰,只差临门一脚便可进入筑基中期,但沈寒松在这紧要关头指尖一动,自封周天之穴,遏制了灵力的疯狂上涨,平息了体内的灵力震荡。
现在还不是晋升的时候。
他抬眼看去,几乎所有人都从原来的修为得到了好处。筑基中期的到了后期,筑基后期的已经达到半步金丹,只要有一枚结金丹便能一举进入金丹期,突破寿元二百的限制,直增三百,达五百的寿元之数。
随着修为的增长,寿元也就越来越多,即使不是玄机阁中人也能有远多于低阶修士的长寿,长生之途不仅伴随着危险,这世人所趋之一的寿命也是关键。
言印不知何时从众人之上消失了,等再见到他的时候,几乎所有盘膝打坐的人都已经收功,在平复着修为的波动。
沈寒松留心了一下沈白枫,苏玲珑,顾南城还有沈苍柏几人,也都有了不小的进步,在顾南城投来的担忧的目光中,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