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我已老+番外(95)
——与楚翘。
照片上两人并不亲昵,西顾是一贯的面带杀气,神qíng有些不耐烦的将双手cha在口袋中,双眼没有看镜头,楚翘倒是笑容灿烂,偏头比了个V字。
我冷冷哼了哼,把小相册从头翻到尾,照片不多,但好在这些照片中他们并没有太多肢体接触,西顾完全不合作,也没让楚翘扒上身,始终隔着段距离。除了两人的照片,里面还有任叔叔和一个风韵尤存的妇人的身影,从她五官上熟悉的qiáng势来看,应该是楚翘的生母,西顾的继母。
最后一张家庭合照中西顾站在左边,从左到右的顺序是任叔叔,现任的任阿姨,楚翘。他面无表qíng的在最靠后的位置,双眼依然没有看镜头,不辨喜怒,与另外三人的微笑和煦出现在同一个面画里,极为格格不入。
我心里有些发堵,悻悻然把相册又丢回去。
把纸箱掩好,我决定等我醒来了再整理,眯着眼在chuáng上翻腾了一会,突然心念一闪……
迅速翻身下chuáng,我重新打开箱子仔细观察了一阵,果然,若我没猜错的话,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和楚翘有关。
猛然想起西顾昨晚让我回家等着,让我看他的证明,这一箱子被整理出来的和楚翘相关的东西他想表示什么?
答案在西顾醒来爬上我的chuáng后揭晓。
我想任谁在好梦正酣时被泰山压醒的感觉都不会太妙。
“任西顾!”我皱起眉两指捏住他的脸往外一拉,成功的让他停下继续蹂躏的步子,但他赖在我身上就是不起来,这些年他的身子骨壮实了许多,也不考虑这身大块头体重几乎是我的两倍。
“重死了,你快起来。”
他稍稍支起上半身,偏头奴了奴一边的纸箱,“你看到了?”
我“唔”了一声,等他说明用意。
他在我毫无遮掩的目光下不自在的移开眼,“就是你现在看见的,我把和她有关的东西全整理打包,待会就下楼扔了,以后我也不会再和她多接触了行不行。”
我愣住,“你怎么突然……”
他转过头看我,倒是一副我明知故问的表qíng,“你不是还记恨着之前的事,昨晚故意和钟意气我!”
“你这什么跟什么啊。”
他从我身上翻下去,沉着声道,“萌萌,你还要我怎么做就说吧。别再说我双重标准,只许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不乐意我见楚翘以后我不见就是,她送的东西我也都打包扔了,现在我实话实说,我不待见钟意,你自己也看着办。”
我听到最后一句终于会意了,绕了一圈原来他是因为不慡钟意和我的互动……好吧,是我承认我是有一些故意让他看看我也可以有“亲昵”的异xing密友,让他换位尝尝我当初的感觉。没想到大爷他独占yù太qiáng,为了斩断我身边的异xing缘,gān脆先把自己给刮gān净要求我。
我道,“我和钟意这么久没见,人家来看上海,我总该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他。”
他转过来抱住我,“这话你也会说,难道我和楚翘就有什么暧昧不成?”我张了张嘴刚要说,他睨了我一眼,那表qíng也是十足十的这回是我自个儿订双重标准了。
眼下这qíng况我不好再驳他,只得漫应了声,想着好在钟意只来这一周,应付过去应该不难。
在钟意到上海的第三天下午给我电话,“亲爱的,明晚准备一下,你的大鱼我可算引上钩了,至于他吞不吞鱼饵我可不保证。”
我一下从chuáng上跳起,“谢谢啦,这回你可真帮了我一个大忙,辛苦了辛苦了,回头谢礼不会少你的。”
他在电话那头笑道,“谢礼就不必了,倒是这几天你家的小家伙是不是给你禁足,不准你出来见我。”
我有几分尴尬的道,“哈,没有的事……”
钟意还是给我留了点面子,没直接戳穿,转了其他话题。
钟意这趟来上海,就是专程来为我和林总牵线搭桥的。毕竟不论一个陌生人再如何舌灿莲花,也敌不过熟识的朋友推荐保证。钟意这一行给我占足了先机,我又怎么能不感激感动。
但也正因为如此,我更不能让西顾知道钟意为我做了什么。
我们心知肚明,钟意他是什么人?认识这么多年,任谁也不会认为他是个热心助人的烂好人,我再如何愚钝,到这地步了,也不可能不明白他的心意。但他既然不想出言捅破,我还能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让他别再把心思花在我身上?只得顺着他cha科打诨,继续当这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