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卿+番外(15)

作者:谷草转氨酸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明堂✖️棠仰 道士与小妖精的故事灵异志怪向 不甜不要钱!!!攻有女装出没注意!!!(但不多)你会不会帮非人之物实现愿望?有主线,后期有展开 我知道我是文案废物,这个文案写得很无聊……但看看嘛,说不定挺好玩呢?点击展开

这边刚说完,那边棠仰背着手回来了,劈头盖脸就问说:“夫人,那棵榆树叫你们砍了后拿来做什么了?”

陈刘氏一愣,她看看明堂,因为不知棠仰姓名,干脆暂且称呼说:“小先生,有年我们房梁垮了,那榆木叫我们砍了拿来填梁了。”

话音刚落,棠仰转头又进屋去,明堂忙跟上,反而是主人家陈刘氏落在外面不敢跟去了。棠仰抬着头看,果然见卧房顶上有根梁稍新些,他只顾仰头,扑通一声撞到明堂怀里,明堂把他扶住,问说:“发现什么了?”

“那棵老榆树都长脸了,他们还敢砍了做梁。”棠仰自言自语,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少拉拉扯扯的!”

明堂猜测棠仰真身应是木灵一类的,他也往头上看,明白过来,放开握着棠仰肩膀的手说:“是有树妖作乱,死了还是跑了?”

棠仰没好气道:“都在作乱了,你说是死了还是跑了?”

明堂瞄了眼棠仰问,“你能找到吗?”

“不用找,都给砍成这样了,跑不远。”棠仰答说。两人一时陷入沉默,看起来陈刘氏的烦恼似乎都是因为夫妻俩砍了原本院里的那棵已有灵识的榆木造成的。只是那树早就死了,妖灵却不散,整夜来闹陈刘氏——说闹吧,除了那双红寿鞋,也没真的伤害过她。

以明堂的风格,肯定是揪出来那作怪的榆木妖揍一顿问清楚。他打定主意,走出去对还站在门外的陈刘氏说:“夫人晚上到别处房间避一避,我们留在卧房里等那东西回来。”

陈刘氏连连点头,棠仰却在一旁低声说:“哪个我们,我要回去了。”

此话一出,明堂与陈刘氏都看了过来,棠仰只避开两人眼睛铁了心似地往外走了几步。抬头看天,日头已稍往西沉,棠仰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扭身去牵马,“我把马骑走,明天来接你。”

明堂懵了,追过去愣愣问说:“来都来了,解决完再走也不迟啊。”

棠仰不理他,把马牵到门口翻身上去,才闷闷地道:“你自己能解决的,我不该跟来。”

明堂更加懵了,棠仰的心思太难猜,莫不是自己又说错话惹他了?他一把抓住缰绳不松,棠仰又看了眼天色,慢慢笑了下冲他道:“与你无关,我真的得回宪城去了。”

陈刘氏也追出来,见状打圆场道:“道长不行先回去吧,我晚上找个别处借宿,明日再来也好。”

明堂瞥了眼头顶,天色稍显暗淡,夏日天黑得晚,但他们一路打听着找过来耽搁不少时间,到时时辰已经不早了。他忽然福至心灵,也翻身上马,回头对陈刘氏道:“夫人安心,明日我再来。”

陈刘氏忧心忡忡点了点头。明堂这才对棠仰说:“回去吧。”

棠仰不多言,冲陈刘氏略一颔首,马蹄扬尘而去。

天际是交织的夕阳,棠仰驾着马一言不发,衣领高高贴在后颈上遮了个严严实实,随风扬起的发梢有些微卷。明堂把脑袋靠在他背上,忽然出声说:“我问你,无论走了多远,天黑前你都得回去,回宪城,对吧?”

棠仰仿佛背僵了下,沉声说:“与你无关。”

嘴上这么说,他却抬头瞥了眼天,血色夕阳烧到了脸上,明堂趁乱抱着他腰的那手紧了紧,于是红仿佛又烧到了腰上。棠仰不由地眯起眼,仿佛有些困顿似拧起了眉心。明堂便笑,一手仍扶着他的腰,一手却朝上挪,贴着他的耳畔说:“棠仰,我不信你真有几千岁了,你连谎都不会说。”

明堂的嗓音低沉,点的那胭脂却不知是哪家的,飘忽忽的香。棠仰不知不觉竟闭上了眼,他心弦刚一紧,才发现缰绳已被明堂牢牢握住了,这才放心地反倚在了明堂怀里,歪过头去。

他是终于安心了,明堂却焦躁起来。早知如此便不该要棠仰跟过来,眼看夕阳也在暗淡下去,幸好自己跟着回来了,要不正在马上棠仰昏过去,这还了得?

明堂低头看了眼棠仰,血红里他的指尖正在变得透明。明堂微讶,小声唤了他几句,却没得到回应。

暗自懊悔,明堂一甩缰绳,快马加鞭望回赶。

残阳拖着最后一点尾巴徘徊在天尽头不肯离去,傍晚的风总算不那么燥热,阵阵吹来摇晃着草木沙沙作响。老猫急得团团转了两圈,也不怕人听见,仰着嗓子喊道:“棠仰!棠仰你在哪儿呢——”

早上它醒了见明堂像是要出门的样子便有种不妙的预感,到现在了方宅里还没个人影,怕不是棠仰跟着他去了。老猫气得喵喵叫,蹲在后门口暗暗发誓要把明堂那张好脸挠个稀巴烂,刚举起爪子,便见一批马载着两人急停在门口,明堂跳下来抱着棠仰就往屋里跑,还不忘冲老猫吩咐道:“马是借的,别让跑了!”

老猫气急败坏,“我是个猫,你让我怎么牵马!”

明堂才不理他,棠仰双手都变成了透明的样子,他打横抱着他一路跑进来,又颠又晃,棠仰衣服都颠拧巴了,人不见半分要醒来的样子。明堂有些慌神,把他轻手轻脚放在自己睡的床榻上,又喊他说:“棠仰!”

棠仰慢慢地吸着气,嘴唇动了动。

身后,老猫进到屋里,它跳上床塌,用鼻子蹭了蹭棠仰胳膊,对明堂说:“他没事,只是还需要缓缓。我们出去,别吵他。”

明堂犹豫了下,低头对上老猫绿森森的圆眼睛,自知稍微理亏,跟着猫离开,顺手带上了门。

“你们上哪儿去了?”一人一猫坐在台阶上,老猫哼哼着问。

“俪县,”明堂说着,有些后怕,“幸好是俪县。”

“幸好?”老猫尖声叫着,背上的毛炸起来,“你该幸好你把他带回来了,不然天涯海角我也挠开你的喉咙!”

明堂托着脸不吭声了,老猫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说太狠了,舔了舔爪子又说:“也怪棠仰自己,你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吗?”

明堂刚要开口,老猫忽然立起身子,一爪放在他膝头语重心长道:“棠仰办的傻事多了去了,你要对他没那个意思,就……算了吧。”

又是“没那个意思”又是“算了”,明堂愣了半晌才回过味来老猫到底在说什么。他着实呆住了,顿了须臾才说:“我是来宪城寻人的。”

“寻人——你要找谁?”老猫把爪子收走,蹲在旁边问道。

凑巧,屋里传来一声沉吟,明堂顿时站起来推门进去,顺手一带把老猫给关在了门外面。棠仰仍然没醒,反而蹙起了眉,他嘴唇掀动了下,用气音说了什么。

明堂把耳朵贴过去,听见他说道:“喜子……”

如遭雷击,明堂怔在原地,脑袋空了,心也空了。隔过许久他才缓缓站直,仍在昏睡的棠仰毫无所觉,翻了个身背冲明堂,松了的后衣领没掩住脖颈,露出些许那暗绿色的印记。

明堂脑袋里炸了下,不由自主地伸手将那衣领又往下扯了扯,被小心遮掩的印记终于现出真相——

那是一块儿小儿信手涂鸦般的图画,两个小孩手拉手,笑得正欢。

明堂只觉头昏脑胀,他蹑手蹑脚地推门出到屋外,老猫凑上来急着问说:“怎么样,人醒了没?”

“没有。”明堂摇了摇头,扶着额角揉了半天,才又坐回台阶上。老猫见他低落得不正常,咪咪交了两声问说:“你怎么回事?刚才话还没说完呢,你找谁呢?”

明堂不答,慢慢地去解腰带,他还作女子打扮,这画面实在过于诡异,老猫吓得背又弓了,“你干嘛!”

只见他解开半面衣衫,露出的臂膀上竟然有些蜿蜒虬结的黑色印记,如炸开的惊雷,盘桓在明堂背上。老猫不愧见多识广,目瞪口呆道:“雷击印!你——”

“我以为棠仰是我要找的那个人。”明堂苦笑着,穿好衣服回答说。他转回去面对着老猫,愈发笑得苦涩,“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了。”

老猫迷茫起来,“雷击印和找人有什么关系?”

“说来话长了,不过这印记有他的原因在。”明堂想了想回说。

老猫跳起来,“你不会是寻仇吧!”

明堂摇头,“当然不是。”他似乎不想再说有关自己的事情了,倪着远处那棵参天梨树慢悠悠地说:“棠仰的本体是那边那棵梨树,对吧?”

“你怎么知道的!”老猫又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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