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捡回强A的尊严(45)
安然淡淡地应了一声,轻轻扯开他的手,声音放轻,“你折腾一晚上了, 躺下好好睡一觉。”
人要走,许宴拉着不放, 嘟着嘴哼哼唧唧地控诉, “你不会又想趁着我睡着的时候溜走吧?”
安然看看他这张无耻卖萌的脸,抬手捏住一边扯了扯,碰到胡渣又觉得扎手, 改摸头顶,一脸云淡风轻,“我很快就回来。”
得到再三保证,许宴才松开手,没等安然走出去两步,又被扯住。
安然转过来,眉峰轻挑,眼底浮上一丝揶揄,“是不是要我抱着你哼摇篮曲才肯睡?”
许宴想了想觉得这注意不错,张开手臂要抱抱,“宝宝困了,要听安哥哥唱歌。”
安然没理他,木着脸转身就走。
许宴冲着他大喊,“安小辣,你把香香还给我再走。”
“香香说更喜欢呆我这里。”
许宴一怔,反应过来后坚决否定,“不可能!它可是我家的童养媳,怎么可能更喜欢你?”
刚打开门的安然动作一顿,扶额叹了口气。
“你已经和我结婚了,养什么童养媳?”安然表情严肃,“而且猫是我养的,当然更喜欢我。”
门在面前关上,许宴呆呆地靠在床头自言自语,“香香是安然养的?香香是安然的儿子,安然是我老婆,香香就是儿子兼童养媳。”
他托着下巴认真地理了理,片刻后顿悟,“这就是那什么吧,娶大老婆附送小情人,买一送一!”
自认为组建了牢不可破的家庭关系,许宴安心躺下,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他像古代的员外爷,住豪宅,良田百亩,雇佣一村子的人帮他种小鱼干,他左拥右抱带着大老婆和小情人去田里,看着一望无际地树上挂满了小鱼干,大小老婆撒着娇跟他要小鱼干吃,他感觉自己走上了人生巅峰。
门外,安然脸色骤然一变,他扶着门喘了几口气,抹掉额角沁出的冷汗,缓了缓,继续往外走。
谢逊等人下飞船后立刻带人将剩下的学生全都召集了过来,同时携带专用仪器对这个区域进行地毯式搜索,以防止还有潜在的真虫存在。
赵越等人一脸懵,在看到谢逊的时候还以为他们表现太好而得到什么教官亲自过来表扬了呢,可看看他黑成锅底的脸色,好像又不太像那么回事。
恒嘉胆子比较大,率先问了出来,“教官,你们这大部队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赵越紧接着问:“我们组的同伴许宴找不到了,麻烦教官派人找找!”
其他人也跟着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大晚上的被虫子袭击,又奋战了几个小时,现在刚打了胜仗,正处于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个个都亢奋得不行。
谢逊抬手让他们安静,“出了点意外状况,所有人有序上飞船,等待我下一步通知,没通知前所有人不准乱跑!”
其他人一听,心都提了起来,现在许宴还没找到,教官又说出现意外了,难道许宴真的出事了?
尤其是金泽,之前就看到情况,不过许宴只是被四只机械虫围堵而已,最惨不过是被“杀”四次,扣四千分啊,能出什么意外?
“那个、许宴他……”
“许宴没事,他先你们一步已经在飞船上,现在没时间跟你过多解释,都上去吧。”
新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带着一肚子疑问上了飞船。
主仓里,安然连线了军校的校长北溯。
这个点,学府星军校是晚上1点多,可连线很快就接通了,虚拟屏上出现一个披着外套的老人,他头发花白,眉眼间的褶皱能看出是个严厉的人。
“安少将?”
“北中将。”
北溯,中将军阶,半生经历堪称传奇,他以四十岁高龄入伍,战斗力碾压当时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短短几年里不断越级升迁,第七年升入将级,五十五岁退到二线接手军校,成为帝国军校有史以来首位中将级别的校长。
在北溯不算友好的眼神压迫下,安然淡然回视,“抱歉,深夜打扰了,不过基地这里发生了不得不打扰您的事情。”
五分钟后,基地控制室接到来自校方的紧急通知,出动全部救援力量召回所有正在测试的学生,封锁所有外出的空间站,测试基地上的人没军方准许不能单独离开。
和校长结束通话后安然又联络了橘子,再三确定被虫族勾伤后的护理程序。
“真的不用打解毒剂?”
“不用。”
“用治疗仪几个小时后拆绷带?时间久了会不会红肿?会不会留疤?”
屏幕里的橘子面对老大一连串的问题,有点懵。
经历战场少说四五年了,别说是被虫子勾伤的,就是戳对穿挂掉的都见过无数次,虽不是医生,可看久了,很多事情多少都会了解一些。
安然晚上这些问题就像一个从来没接触过虫族的小市民的提问,小心翼翼的样子很罕见。
橘子瞬间就联想到许宴,可许宴这会儿应该还没出分班呢,哪来的机会接触虫族?
“回答?”半天没听到橘子的回答,安然有些不耐烦了。
橘子一惊,慌忙应道:“治疗仪用的时间长短和伤口深度有直接关系,我没看到伤口不能确定具体时间,会不会留疤也要视情况而定。”
安然随手将一张照片展开放大,这是他偷偷拍的许宴腿部伤口的照片。
橘子一看翻了个白眼,这种程度的至于这么紧张么,他还以为已经被扎对穿了……
“治疗仪照射三小时,拆绷带后再照射一小时就可以了,这么长的伤口,留疤免不了,不过用美容类医疗仪器可以祛除九分,应该不会太明显。”
安然不知想到了什么,眉头一蹙。
安然和香香都不在身边,腿又不能动,许宴睡了两个小时就醒了,外面天色还很暗,测试基地的白天时间特比短,早上8点才日出,下午4点就日落了。
看看时间,早上5点,房间里静悄悄的,安然还没有回来。
黑暗让一切感官都放大了,他能明显感觉到腿上的伤口传来麻痒的感觉,相对的,痛感逐渐消退。
躺了片刻,他忍不住坐起身,心里越来越没底。
安然这人这么不靠谱,万一跑了怎么办?而且现在香香还在他手里,如果他跑了还会把香香也一起拐走,那自己就一无所有了。
不能想,太可怕了!
正准备抽.出治疗仪里的腿,房门打开,安然走了进来。
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不过此刻眼底略带疲惫。
见状,安然大步走过来,按着他躺下。
“伤口还没愈合乱动什么?”
“你这么久不回来,我当然要出去看看咯。”许宴顺手拉着他坐到床边,“我的腿已经不疼了。”
为了证明这句话,许宴晃了晃腿,“这个治疗仪效果很不错嘛。”
安然若有所思,小心地在他的伤口上按了按,缓缓解开纱布,狰狞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只剩下一条细缝了。
才两个小时,哪怕有治疗仪辅助也不可能愈合得这么快。
他的自愈速度加快了。
安然解着绷带,不动声色地问:“之前忘了问,你没怎么提起过双亲,他们都不在花都吗?”
许宴一顿,状似随意地应了一声,“嗯,出去玩了还没回来。”
“他们叫什么名字?”问完又觉得突兀,安然补了一句,“不方便说的话就算了。”
许宴看了他一眼,凑近露出一抹坏笑,“怎么,丑媳妇想见公婆了?”
安然把绷带扔到一边,双手撑在许宴的身侧,同样凑过去,“首先我不丑,其次不是见公婆,是见岳父。”
许宴挠挠他的下巴,打趣道:“这么迫不及待,就这么喜欢我吗?”话里毫不掩饰自恋的本质。
安然不为所动,回到最开始的问题,“所以他们叫什么?是做什么的?”
双亲的名字倒不是什么秘密。
“爸爸叫许心在,是画家,不是我吹,他的画比我的还值钱。”
安然:“……”说得好像你的画很值钱。
说着,许宴打开个人终端给安然看照片。
“这些、这些都是咱爸画的,是不是很厉害?”
安然一张张翻下来,都是风景画,画风细腻灵动,无论是国色牡丹还是路边的小雏菊,经他之手都美得让人难以转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