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有个师弟+番外(19)

作者:细水无声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仙侠修真 关键字:主角:沅沅,韶玉 ┃ 配角:谢文卿,林渡舟,季焕 一个少女的修仙成长恋爱史 世家出身、天赋点满满的小师弟韶玉是三清峰造化所钟的峰草,是绝对不可能插在那个野丫头沅沅的那堆牛粪上的。身为邪魔的红雨倾城是不可能与正道女修偶像玄微道君有所牵涉的。点击展开

……

“那一日,她一身红衣,满天血雨,真的美很,好些人都看呆了去。各位可知,越好看的东西就越有毒,姑娘也是一样。临仙城满城共有一千多名修士,死伤了大半,城也塌了大半,后来她浴血出城,竟然没有一个人敢拦。大家不知这魔女来历,故称其为红衣倾城。”

说书先生说的口干,拿起一个茶壶,对着壶嘴连喝几口茶。

有人趁机问:“毕竟是个女的,难道整个城的修士都敌不过?”

说书先生道:“那些天上飞的人,能耐多少,我们等凡人怎么懂?咱们看着御剑的仙师们,就觉得厉害的很。说不定在那些仙师的眼里,红衣倾城也是厉害的很。各位知道为什么白水天魔是魔道第一人,因为他是天魔后人,咱们临仙城里有个传言,这个红衣倾城这么厉害,正是因为有天魔血……”

第18章 故人

“啪嚓”,边上隔间里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小二去查看,隔离里的客人已经不知去向,只见桌子上有一个茶壶,一个杯子,还放了枚发光的石头。小二知道那是灵石,忙揣在兜里,再拿起杯子,手刚碰到杯子,立即感觉到一股寒凉。杯子一碰就裂成碎片,露出被冻成冰块的半杯茶水。

小二想,最近来的修士越来越多了,难道也是要去围剿红衣倾城?这些修士们打来打去,殃及的还是我们这些凡人,怀里的这枚灵石,也就刚好可以修修自家被震塌的屋顶,要修围墙还得再筹银两。

杨家别院上空,一人御剑而落,广袖博带,模样极清俊,还带有一点少年气,模样介于少年与青年的之间。

一般来说,人的相貌在少年过渡到青年的时候,不大容易好看,因为有的地方张开了,有的地方又还没有,总是要逊色一点。这个人却是极好看的,那未褪去的少年气反而使他清冷的气质更为清透。这人正是韶玉。

经过一个多月前的那一仗,杨家别院都毁的差不多了。残垣断壁,玲珑山石突兀的堆在那里,残藤枯草,满地都是掉落的树叶。那一仗的痕迹没有被清理干净,在地上、墙上、山石上,到处都是或斑斑点点,或横溅,或大摊的各种黑色血迹。参与这一战的人都不知所踪,只留已干涸的血迹,依旧在向世人倾述那一战的凄凉惨烈。

韶玉落下了一滴泪。

红衣,天魔血,是不是师姐?临仙城发生了什么?师姐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受了伤?

韶玉心里诸多疑问,未有答案。若他有师父一样的修为,想必师姐也能理所当然的在三清峰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他也就不会担忧惶恐。

思及此处,韶玉只期望着能尽快结丹,尽早修出元神剑,就能少一些天不遂人愿。以他现在的修为,大约只能单挑临仙城的修士,要在千百名修士的围攻下逃离,却不能够的。更不多说震慑住一个临仙城的修士了。

这三年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全力以赴了,或许是他的天资还不足吧。在变化无情的世事面前,韶玉生出了螳臂当车的无奈与孤勇。

对凡人来说,三年时间挺长,对修士,尤其是闭关修行的修士来说,倒也不长。韶玉从白水泽回到九嶷山,一回山就闭了关。不是因为在路途上受的或大或小的伤,而是他厌恶自己的无能为力,厌恶过后,还是别无选择,要继续前行。

谁又不是负重前行?季焕大师兄周旋与青龙宫与混元宫之间,为保三清峰清净,就已经心里憔悴。

韶玉已经修炼至筑基巅峰。季焕总是劝他放慢进度,以免太早结丹。

再天资卓绝的修士都不会在二十五岁前结丹。因为结丹意味着灵气归源,身形容貌不再发生变化,经脉也难以再拓宽。据说曾有一个资质极佳的修士不小心过早结了丹,后来只能顶着一张娃娃脸过了一百多年,在修炼元婴的时候也颇多坎坷,最后还是陨落了。

至今修士都引以为戒。道途漫长又艰险,没有人愿意为提前几年结丹,而断送自己将来的百年风光。

韶玉以为沅沅还在白水泽。结果一出关,就听见天魔血的消息,就急忙赶来。身怀天魔血一事非同小可,韶玉未对任何人提过天魔血,连大师兄季焕也没有提过,只说白水天魔拿了沅沅的灵物,把沅沅带到白水泽。

天魔血?会是师姐吗?

“这位小仙长,你可是来寻人的?去城主府问问吧,别在这里呆着了,这里煞气太重。天快暗下来了,再晚点,这里就会有哭声,可吓人了。”有过路人打断他。

韶玉方回过神来:“什么哭声?”

“鬼哭声,死了这么多修士,那些冤魂不愿意散的,每天晚上就在这里哭。”

“什么样的哭声?”

路人道:“小仙长好奇心忒重,您是修士,可修士也是□□凡胎不是,我家里人也修仙,说这哭声损人神智,少听为妙。”

韶玉觉得十分不对,逢魔岭死了几千修士,也没有听说有鬼哭。这里怎么会有鬼哭声,难道真的如别人所说,是此地煞气太重,催化冤魂的缘故?

韶玉谢过那过路人,在这里一直呆到天黑,角角落落走了一遍。果然在天色暗下来以后,此地煞气变得十分粘稠。他听见了各种各样的哭声,声音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内容却十分单调,“我好恨”、“好痛啊”,反反复复,就这二句,都是些散碎的魂魄,只余死前的一点意识未消散。问有何恨,有何痛,却是一片茫然。

在白水泽,沅沅临水而立,第一次觉出白水泽的好来。

这里天高水广,风烟俱静,大泽无波无澜,使人也变得心如止水。这样安宁,方能带给她片刻平静。

不过下一刻,一平如镜的大泽就被打碎了。

白水泽的水纷纷倒着落到天空,仿佛天地颠倒,白水泽为天,晨霞为地,无数水珠飘散在白水泽与晨霞之间,圆润通透,折射出五彩光芒。两条彩虹上下并列,跨越两端,如临仙境。

能让天地变化出这样的美景,在凡人看来,已经是真正的仙人手段。在修士眼中,也是一方大能。

白水泽岸边的人还没有来的及感叹着美景,水珠们的形状光泽就发生了变化,彩虹突然消失,天空上变化出密密麻麻的冰冷光芒,那光芒冷的如同锋利剑芒,齐齐扎入水中,白水泽巨浪滔天,水花飞溅。

“江水滔滔,奔流不息,百折不回,终归大海。”白水君在一旁指点道,“你擅长御水,先单精水法,也可受益无穷。切记,驾驭一切流动之物,皆可与水法相通。”

沅沅平复真元,看着白水君,平静无波的眼里终于呈现出一丝笑意:“多谢!”

白水君笑道:“欲速则不达,你日夜修炼,难道还想出去杀一通?”

沅沅眼里的笑意如同阳光的下朝露,消失无踪。她轻轻的嗯了一声,方一字一句的说:“仇人尚在逍遥,我岂能安睡。”

这三年沅沅经历了什么,沅沅一个字都没有提过。噩梦不曾因为沅沅逃离地狱而结束,反而挣脱了理性的束缚,无时无刻不出现在她梦中,更为清晰,更为绝望。

白水君从来也不问。路总是要靠自己去走,自己选择的,方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仇也是要自己去报,才能快意恩仇,结束这因果轮回。

岸边,万娘子打起了伞,对身边的人说:“天天看着平静的白水泽,觉得挺没有意思的,天天看那丫头拿白水泽修炼,决定还不如以前,总觉得不知道哪天,我那小破酒肆就被个巨浪冲垮了。”

边上的人笑的声音十分低沉:“冲了也好,你就直接住在我们府里好了。”

“想的美,老板娘有的是灵石,重建一间而已。”万娘子斜斜的看他一眼,疑惑道:“三年前,那小公子一来,这个小姑娘就逃回去了,如今怎么肯跟君上回来了?”

“不知,君上行事,我们做手下的从来都没有猜透过,也不敢猜。”三年前,他多事动用了万向镜,被白水君关押在白水泽水底,整整关了三年。

万娘子叹道:“我只是可惜那个小公子,一腔少年情怀,至真至纯,真是美好。”

“所以你总是要开一家酒肆,酿出梨花白,等一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即使他神魂消散、元神破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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