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喜当妈(41)
从后面看根本瞧不出他任何异样,只有上手去摸肚皮了, 才能感受到那圆鼓鼓的存在。
而距离康珏分手也过去了整一个月吧,两位队长虽然都没有公开分手了, 但队伍里的人又不是瞎子, 从平常的接触中就能感受到出问题了。大家伙私底下都在八卦,最后肯定了是分开了。于是默契地不在开两个人的玩笑。
毕竟开始有别的男人来接孙思晴下班, 就是那个食品公司的副总,还真的是各方面不差,脾气也好。
关键是特别大方,上次请客二支队,顺便还给一支队和三支队都送了零食。我分到了一盒品牌巧克力以及猪饲料一样庞大的薯片, 能抱满怀的那种。
“所以,你这个墙头草就觉得那个男的比康珏好了?”兰斯颇有打抱不平的意思, 冷冷地看我。
“那当然还是我康队好, 不过我觉得那个副总也不差……年轻有为是吧,不到35呢, 说不定明年就是一把手了。”
“太好打发了,居然被糖给收买了。”
“你现在吃的零食都是他送的。”
“……”
兰斯沉默了几秒钟,面不改色地回道,“那又如何, 我吃是给他面子。”
信不信副总用零食砸死你,哎,就是稀罕他这傲娇的小样子。
“不过他很高调啊,才交往没多久,就宣布主权一样跑来局里送东西收买人心。就好像在给前男友难看一样,孙思晴那个性格也准了?不觉得有被打扰么?”兰斯捏着一片黄瓜味的薯片,咔得一下捏得稀巴烂。
我不喜欢黄瓜味,喜欢吃烧烤味的,所以他投喂不成功。
当然,他分析的这一堆我是没想到的,我哪有想那么复杂,还宣布主权,高调示爱,打压前男友什么的。
我莫名其妙地说,“我觉得还行啊,你怎么能想那么多?万一别人没那个意思,不是很失礼。”
“是,我小鸡肚肠,心眼多,是个反派角色。”
“……”
好吧,我又踩雷了,瞧着兰斯开始不吃了,把薯片当做泄愤的工具揉。我赶紧按住他罪恶的爪子,真诚地吹彩虹屁:“就算是反派角色,也是最迷人可爱的反派!”
“哼,本反派想吃雪糕。”
“是到了可以出一冰箱雪糕的时候了,我先查查你能不能吃。”
“废话,我要吃。”
我不理他,自己在网上查,在书籍里找,最后得出结论,严肃地说:“还是不在家里的冰箱放雪糕了,你肯定会趁我不注意偷偷吃。吃多了对肠胃不好。”
“……”
“不过一棒子打死也不行,我现在去给你买,但之后的几天不能吃哦。”
“你虐待我。堂堂一个公职人员果果,居然虐待异界手无寸铁的怀孕的男性Omega。”
“喂!你戏太多了!”
买了一盒雪糕回来,就这我还担心他肠胃不行,实际上兰斯吃得非常快活。下午我本来打算睡个午觉,恰巧接到了康珏的电话。
说是有案子,是受害人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希望借助我的能力平复下。这事儿我以前干得多,一口就答应,但走之前我特别叮嘱了兰斯。
“我不会去多久,如果晚了就自己点外卖。要是不舒服,给我打电话,我不会关机的。”
兰斯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换了鞋正要出门,他的声音忽然响起。
“注意安全。”
“知道啦!”我笑着重重点头。
……
简直是怕什么来什么,平常一个顺毛工作,根本不会有太大的危险性。但因为受害人家人的刻意隐瞒,康珏等人不知道受害人有精神病史,发作起来就会狂暴的。
说那么多就是,我被袭击了,二次因公负伤。
因为受害人情绪不稳定,在局里的询问室里,只有我和康珏两个人安抚他问话。我凑过去和他说了一两句,他还算稳定,但几分钟后忽然就一拳打过来。
我条件反射地双臂格挡,整个人被这股蛮力撞到了隔音墙上,受害人还想冲过来踹、咬。
在做电脑记录的康珏离我们几米远,他一个翻身从桌子跃过,一掌挥退对方,然后跨步上前,将我给挡在了身后。
“小欢没事吧!”
神奇的是墙角遗留着一枚图钉,运气不太好的我手臂被划伤了,我左手抬着胳膊,血流一地,看起来很吓人。
怎么又是胳膊!上次右胳膊,这次左胳膊!对称吗!就因为我幻想了一下康珏和兰斯当我的翅膀,我就要被折翼警告吗!
这么诙谐地想着,这次我忍住了哭鼻子,也适应了情况,倔强摇头说:“不痛!康队抓住他!”
康珏很能分清主次的,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受害人,他两招制服发作的人,将对方摁在地上,我也打开门叫来了守卫的队员。
接下来就是我用异能让受害人哈哈得再起不能,做完这些,康珏就把事情交给了马薇薇和小刘办理,他带着我去综合医院治疗。
一路畅通无阻地到达医院,挂号也是因为职务之便而优先了,直到我的手包扎好,康珏绷起的脸色才缓和一点。
“痛吗?”他的视线凝固在我绑上绷带的地方,语调轻柔,带着几分自责。
“就痛那一下,没有上次被竹签打穿痛!这次我没哭得杀猪一样了吧!”我看着自己绷带上的蝴蝶结,对着康珏傻笑一下。
“笨蛋。”康珏原先有点严肃的神情都被我逗乐了,脱口而出一句有点宠溺的责骂。
我和他都愣了下,两个钢铁男女都嗅出了一点暧昧,当即各自转开了视线。他轻轻咳嗽两声,说给我父母打电话。
我连忙说道:“这点小伤不用了!他们就只会更担心,不就被图钉刮一下嘛。”
康珏:“这图钉也不知道怎么没打扫好,残留下来了。你确定不给家人说?”
我点头:“不说!唠叨我头疼!”
康珏:“兰斯你总得说吧。”
我僵硬住了,康珏看出我的颤抖,他居然露出一种看好戏的神情,“他是不是也会教育你。”
“啊,完蛋了,他就相当于爹妈了,一定会念叨的。这几天都吃不了辣的!”
“说明他很关心你,这就好,我告诉他。”
“别啊!”
“反正你回去一样也会被看穿吧。”
“……”
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打电话指不定兰斯挂了电话怎么闹别扭,如果我人在跟前,他还能撒撒气,别气着自己了。
康珏又当了一回护花使者,还给我买了蛋糕甜品一并送回去。兰斯开门时先是看到我,然后是康珏,最后眼神犀利地定格在我的左胳膊上。
我总有种他会马上甩门的错觉,康珏立即打圆场地笑道,“人我送回来了,就是胳膊划伤了,是我没顾好。”
兰斯还在看我的伤,他没有发作,也挂上了营业笑容,“麻烦康队了,进来坐坐。”
“我还有案子要忙,就不进来了,小欢明早可以不用来局里。兰斯你别怪她,这事是我的疏忽,才让她受伤的。”
“那我怪你?”兰斯特别会接腔的来了一句。
“呃,可以,我接受惩罚。”懵逼一秒的康珏。
康珏应该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白吧,我都看到他有那么一刹那的无措了。
“那就罚你,等她伤好点后,请她吃饭。”
还以为会听到什么要求,结果只是这样,康珏松了口气,麻利地表示没问题,价位随便我定。
等到康珏走了,兰斯就拎着蛋糕和我进门,我乖乖地坐在沙发上。
“你哑巴了?”兰斯开始拆蛋糕盒。
“这不是,觉得心虚嘛。”
“你受伤痛的是你,又不是我,随便你。”
“我出门前还保证小心,结果……嘿嘿。”
“你还有脸笑。”
“咳,抱歉。”
我像是被班主任训斥的小学生,兰斯叉着腰,挺着个肚子,看起来有点可爱。
他总是这样,嘴硬心软,爱用毒舌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感情,好像不说反话就不能传递出他的情绪。偶尔也会被他的方式给气到,但他就是那种嘴上嫌弃,却会用行动证明在意你的类型,我除了接受,并不能强行扭转他的个性。
都是成年人啦,想做出改变,那么一定是自己自愿的,而非别人强加。
这次他数落了我几分钟,然后不讲了,毕竟我的工作性质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