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紫微星面前掉马了/莲歌隐隐晓星沉(57)

作者:常安十九画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标签: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仙侠修真 传奇 关键字:主角:子歌,沉渊 ┃ 配角:诸天星宿 先谈情说爱,再除魔打怪 隐莲灵族的小族姬这一世活的格外精彩。灵识香消玉殒之际,多亏紫微星大帝沉渊搭救,于三十六品净世青莲池中,将养了她一缕残魂七千年。沉渊:我养你七千余年,聚精魄,塑灵体,恩如再造——所以,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点击展开

子歌:“......”

端的是一副眼观圣贤书的做派,暗地里却偷听姑娘家说体己话,听便听了吧,还偏要记得这么清楚!

沉渊却仿佛能猜透她心中所想一般,径直道:“没有偷听,只是那位姑娘的嗓门......唔,声如洪钟,颇为亮堂。”

子歌一愣,偏头笑出声来,随后走到桌边,抬起沉渊的一只手来,将钱袋妥帖的放回他袖囊之中,轻声笑道:“既是如此,这钱袋还是你拿着吧。”

“为何?”沉渊倒是神色颇为专注的思忖了一番,又道:“凡界的寻常夫妻,不都是男子出门赚钱,回家如数交予娘子,这日日的吃穿用度所需花费,全凭家中的娘子做主吗?”

沉渊这几句话说得神色坦荡至极,眸色更是一派清明,丝毫没有任何的逗弄玩笑之意,仿佛这的确是一个发自肺腑的,实心实意的疑问。

而子歌却站在他面前,盯着他那双深邃清澈的瞳孔,足足愣了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片刻之后,沉渊问:“你怎么了?”

子歌:“......没、没什么?”

沉渊:“那为什么连耳垂都红了?”

子歌:“......”

她面上更觉得发烫,心里隐约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完蛋!谁人能想到,素来超尘出俗仙风道骨的沉渊灵君,在情之一事中,竟是个无师自通的个中高手,与他过招较量,她这心理段数也好,脸皮也好,根本不是对手——招架不住啊。

子歌突然开始妄自鄙薄起来,随后更是恼羞成怒,佯装凶恶道:“这门亲事我还没有点头呢,你这声娘子叫的未免忒早点了点!”

沉渊笑着将她拉到桌边坐好,手中盛了一碗菌子汤,有用瓷勺凉了凉,才放在她手边,笑问道:“那如何才能让你痛快点头?”

子歌一边小口喝着汤,一边漫不经心地玩笑道:“再说吧,你没听小椿说么,上门来给我说媒的冰人可是接连不断,我这样的好姑娘,样貌好、性子柔、还有一手调制香料的好手艺,谁家的公子娶了我啊,都是一桩幸事,但是呢——”她忽然将头凑得离沉渊近了一些,眉眼弯弯地笑道:“俊公子常有,但好姑娘却难求,因此我更需好好拣选一番,给自己觅个最好的归宿不是?”

“嗯。”沉渊颇以为意,首肯心折地说道:“此话不假,那我可要近水楼台,先下聘礼了。”

“聘礼......”子歌咬着筷子,眼中有晶晶亮的碎光:“什么聘礼?”

“......九荷姑娘在吗?”还未等沉渊答话,院中忽而传来一声呼喊,子歌起身一望,原是‘鼎香居’的女掌柜胡三娘,便放下手中竹筷,嘴中答着“在呢在呢”,连忙小跑到院中相迎。

胡三娘见人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挂着笑道:“这么晚来打扰真是过意不去,不过我店里前厅的熏香用尽了,现在又是上晚客的时辰,店中常来的食客们都说,没了那股子凝神的香气,用饭都不香了,总觉着少了点什么滋味,故而这个时辰上门,再同姑娘买一些。”

“本就是不打紧的小事,胡掌柜客气了。”子歌笑意盈盈的引她进了院中厢房,掌烛之后,便从柜橱中拿出了几包‘鼎香居’惯用的香料来递给胡三娘,胡三娘乐呵呵地接了,付了银两,又说了几句场面上的客气话,方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子歌折回正屋之中,见沉渊已经在房中燃起了烛腊,昏黄温暖的烛亮之中,他仍旧坐在桌边,等着她回来。

子歌走到原位坐下,捧起汤碗喝了一口汤,不禁皱眉问道:“都凉了,你怎么不先吃。”

“无妨。”沉渊端起自己的汤碗,重新盛了一碗温热的,将她手里的碗换过来:“想同你一起吃。”

子歌便不再多言,只是低头喝着温汤,但那蓉蓉的烛火仿佛一直暖到了她的心里,肺腑之中尽是暖流徜徉。

而先前关于“聘礼”的那个话头,被胡三娘买香一事甫一打断,后面的细情便也无人再叙,子歌本就是玩笑闲谈中才有此一问,问过便忘了,而沉渊见她没有几分入心,故而也没有再提。

两个人就伴着这一室橙黄的烛影,吃完了桌上已经半冷不热的饭菜,其中偶有交谈,也不过是些软绵低语,千般柔情尽在其中。

红尘千百丈,对于有情人来说,也不过是这一餐一饭,一碗汤,暮色斜阳,一室烛光。

第四十八章

是夜,月色清凉如水,庭中花影疏斜。

一餐用毕,子歌起身一边收拾了餐碟碗筷,一边轻语道:“其实你不用去酒肆买饭菜回来的,我又不是不会做。”

沉渊倒是有几分意外:“你会做?”

“当然。”子歌声线中夹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要不然这些年我都是喝西北风裹腹的么?”

沉渊便笑了,接过她手中想要端去刷洗的碗碟,道:“好,那日后你来生火煮饭,我来擦桌刷碗。”

说罢,便端着碗筷出了屋门,向院中的古井旁走去。

子歌踱步到床边,借着院中朦胧缥缈的皎白月色,看着沉渊走到那口老井旁,将碗碟放在一边的石阶上,然后抻了抻衣袖,动作不太熟练却又极其自然地放下摇辘,从井中拎起一木桶井水来,而后附身将那些碗碟一一洗过。

清冷似霜雪的月光铺散在他身上,他脸上神情一派专注自然,仿若那玉竹一般修长劲瘦的指间拿捏的并不是普通的粗陶瓷碗,而是一只用来泼墨写意的子圭狼毫,或是一块天然妆成的璞玉晶石。

子歌心中长长的喟叹一声——那是沉渊啊,这样一个上统诸星,中御万法,下治灵界的玉虚神君,现在居然在她这样一方简陋的庭院中,附身于粗石垒砌的井水池旁——给她洗碗。

子歌看着院中那抹淡然清冷的身影,一时柔肠百转,心中有多少怅然,就有多少甜蜜,那心意又软又轻,却将她一颗心都塞得完满。

沉渊洗好了几个碗碟,却没有转身回房,井水冰冷,晶莹的水珠还挂在他十指指尖,欲坠不坠,他在庭院中静立须臾,转身往屋后的一间茆舍走去。

夜风清凉,子歌倚窗而立,独立感慨了一番以后,便顺手将窗扉掩上,一回身,便看见消失了片刻的沉渊抬脚进了屋,随口道:“我烧了几桶热水,浴桶也收拾干净了,去沐浴洗漱吧。”

“可真是个贴心疼人的公子啊。”子歌拍了拍他肩膀,玩笑着称赞道,而后一边向茆舍行去,一边得意叹道:“怎么就偏偏让我遇到了呢,何德何能,何其幸运啊......”

她嘴角含着明显的笑意,转身走到屋后的茆舍前,嘴边的笑容霎时凝固,眼中却逐渐涌起波澜。

那件茆舍本是平日里她沐浴所用,四周是用粗竹捆扎而成的竹排,聊作挡风遮目,但竹身之间用的是粗绳简单扎牢,竹排缝隙颇大,每每沐浴时免不得凉风直灌,她向来对这些细节之处不甚讲究,故此也从未放在心上。而此时,茆舍四面的竹架上皆覆上了一层草帘,白茅草扎成的软帘厚实且绵密,光是看着,就让人心里生出茸茸的暖意来。

而茆舍之中,浴桶已经被洗刷的干干净净,半桶高的热水正蒸腾着热气,小小的茆舍中一时暖雾萦绕,云蒸霞蔚。

子歌除去衣衫,迈入浴桶之中,全身浸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四肢百骸的力道都随波散去,一颗心酥软到微微发颤。

烟雾萦绕间,她昏昏沉沉地想,沉渊这样的一个人,给她这样的一份喜爱,果然是应了刚才那句打趣的玩笑之话——她是何德何能,又何其有幸啊。

子歌悠悠然的在与浴桶里泡了好半晌,直到茆舍内的热腾腾的蒸汽散尽,水也变得温凉,才恋恋不舍地从浴桶里爬了出来,穿好里衣,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屋里走去。

进了房中,就看见沉渊亦是身着一身雪白中衣,正躬身在床榻旁边忙活,而他手中拽着的、正要往床上铺的,正是子歌每每入夜时盖在身上的、四角处皆绣着银丝莲花的,那条锦被。

子歌一时愣在原地,连擦拭长发的手都一同僵住,半晌,喃喃道:“你在、在干什么......”

沉渊一扬手将被子铺好,还不忘将被角处抻得平整一些,直到那四个被角处绣着的银线睡莲都舒展盛放,才语气平静地转身答道:“铺床,准备入寝。”看着子歌惊疑不定的眼神,不由又疑惑道:“铺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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