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拽又酷的感觉,一定很牛掰!
殷九也不在乎地上脏,侧着身子看着躺在地上的花黎,“你进步的很快......比我想象的要快......”
“那时自然,我是谁啊!”花黎得到了殷九的赞赏又开始飘了,“说明我当年突破万物化刃的最高境界是有原因的,还好我父王当年心疼我没有让我好好练武,不然我现在就是打遍六界无敌手,什么东海龙王,什么天界神君,什么妖魔鬼怪,通通踩在脚下。”
殷九听着他开始胡吹,叹了口气,躺在地上闭起了眼睛。
突然,一片花瓣飘落在殷九的脸上。
那是魔界独有的幽冥花,花瓣为幽蓝色,在黑夜之中能看到黯淡的光芒。
这种话经不起风的折腾,只要一针微风,便能够将花瓣从树上吹下。常常一夜大风过后,原本开了满树的幽冥花突然消失了踪迹,化作无数片花瓣飞往不同的地方。
“到开花的季节了吗?”花黎看到花瓣凑过来问,“好像确实是这几天开花......”
殷九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敢兴趣,随手一捏,扔到了一边。
可花黎却起了逗殷九的心思,他握着殷九的手问了句:“你知道幽冥花背后的故事吗?”
“不知道,不明白,不了解,”殷九敷衍地回答花黎。
“能够同时看到幽冥花飘落的花瓣的人,能够在一起,并且得到幸福,”花黎随口编了个浪漫故事,来刻意营造浪漫的氛围。
可没想到殷九完全不买帐,指出了这个谎话的纰漏,“那完了,那要是有三四个人一起看到了怎么办?那要是组队一起看到了怎么办?那要是和猫猫狗狗一起看到了怎么办?”
“我随便编的东西,”花黎凑过来,点了下殷九的鼻尖,“你怎么就是不上趟,你就不能说,‘这样啊,那我们要一直在一起’这样的话来暖暖我的心吗?”
殷九闭着眼,享受着花黎的指尖在他的鼻尖跳跃。
“说不出口,”殷九毫不避讳,直接说出了问题所在,“另外,我觉得你的心太暖和了,是时候浇点冷水上去降个温了。”
“你你你......你怎么这样啊?”花黎有些难受。
“降完温再想办法升温就是了,”殷九亲了下花黎的脸颊,“反正......我应该很擅长让你的心暖和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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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殷九会撩人了!!!!
好不容易!!!!
花黎正准备胡闹一番,怀敬突然来报。
殷九赶紧把花黎从身上推下去,从地上站起,理了理衣冠。
怀敬避嫌似地移开视线,“魔尊陛下,天后差人送来了蟠桃宴的请柬。”
蟠桃宴?
花黎侧头看了殷九一眼,这天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殷九情绪毫无波澜,“蟠桃会原本就是要邀请魔尊前来的,你父王不是每次都会去吗?”
花黎接过怀敬手中奉上的请柬。他想起前段时间殷九和自己所说的往事,心里颇不是滋味。
就为了一颗桃子,殷九被天后责罚成那样......
殷九看着花黎脸色青青白白,便知道他又在为自己抱不平了。殷九主动劝他:“去吧,你去不去蟠桃会,代表的是魔界的态度。你是魔尊,别把你我之间的感情夹杂在公事之中。”
他声音清冷又严厉。
殷九从来都是如此,不愿意花黎在自己与公务之中做出选择。如果需要选的话,殷九会强迫花黎去以魔界为先,而不是自己。
“去就去吧,”花黎无所谓地看了眼请柬,“你和我一起去。”
殷九刚想拒绝,却没成想花黎补了句:“刚好我顺路去送聘礼......这还剩几天啊,我东西还没准备完。”
“你......”殷九愣在原地。
花黎自顾自地开始碎碎念起来:“还好炽天魔尊搜刮了不少好东西放在库房里,从里面拿些出来应付场面也行。不过殷九又不喜欢天帝天后我真的要去送聘礼吗?但是按照礼数来说又得这么做.......”
殷九失笑,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
“你一直都在为我着想......”殷九道,“但是......如果你敢给天帝天后送聘礼,我就砍了你的双手双脚!”
咿!好可怕!
花黎吓得脖子一缩。
“那聘礼怎么办?”
“留着自己用啊......”殷九瞪了他一眼,“蠢货!”
被骂了蠢货的花黎还是屁颠屁颠地跟在殷九后面跑,“跳过聘礼,那今晚我们能不能洞房?”
这话是直接当着怀敬的面说的,殷九脸一红,拍了下花黎的脑袋,“你能小声点吗?”
“你这话的意思是答应了吗?”花黎拿下殷九的手,放在掌心里揉一揉。
殷九点头,“你先去把这一身的汗给我洗干净了,我再......”
“再什么?”花黎不依不饶地缠着他,让他说出自己想听的那句话。
“......”殷九咬着嘴唇,从唇齿之间蹦出了两个字:“侍寝......”
侍寝?
花黎愣了一下,“你和我这叫夫妻之事,床第之欢,这不是侍寝。”
殷九没想到花黎会在这种事情上跟自己扣字眼。
“殷九......”花黎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发现了,他的九将军是不知道该如何去爱一个人的。
他对爱的理解太过简单,只要付出就够了。
他每次把自己踹开,只是为了享受花黎不要脸黏过来的那种满足感。
然后又会害怕自己把花黎推远,赶紧想个别的办法来补偿花黎。
“你和我之间,不是服侍与被服侍的关系,”花黎解释,“你是我平起平坐的妻子,丈夫,你和我所有的关系都是平等的。我不许你用侍寝这个词语。”
殷九没弄明白为什么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花黎的反应这么大。
“好,我下次注意。”殷九随口答应,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去蟠桃会的前一天,殷九睡得不安稳。
他躺下了又坐起,坐了会儿就睡下。又害怕吵到花黎,殷九所幸披上衣服,靠在柱上看着虚幻的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
他在天界的宫殿里,也总是这样,坐在树下看着广寒宫的光。好长一段时间里,天界的仙子们还以为他暗恋广寒宫的嫦娥,才会夜夜守在树下看着远方。
其实没有那么复杂,殷九只是孤独而已。
找不到人说话也找不到人交心,关系过得去的兄弟都待在军营里。偶尔能和月老下两盘棋,但大多数时候,殷九总是一个人坐着。
他在天界没有正当的职务,唯一说得过去的职务就是天帝手中的刀。只要他需要,殷九就得推下所有的私事,去替他斩杀妖兽。
旁人说他能定太平,能安盛世,能保六界安宁。
可殷九知道,他远没有旁人口中说的那么伟大。
他只是一个想要父亲的小孩罢了。
“睡不着吗?”花黎其实睡得也不好,殷九摸下床的样子他都感受到了。
“嗯......”殷九起身,“你睡吧,我坐一会儿就好了。”
“我的错,我应该让你更累一点的,”花黎披着外套,坐在殷九身边,揽过殷九的腰,“这样你就能好好睡了。”
殷九没有回话。
“你害怕回天界是吗?”花黎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认真地问殷九。
“嗯......”他的声音细若游丝,似乎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那毕竟是段不好的过去。
天界翻滚不息的云海,白玉铺就的长阶,永远等不到的亲情。
傲慢如他,也曾真心期盼过天帝一家之中,有谁能够看到自己,说一句贴心窝的话。
可他们没有,他的兄长们想尽办法把他赶出天界。天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处罚殷九的机会,而天帝,则永远把殷九当作一把趁手的武器。
这样的日子,殷九累了、倦了,到头来都不想回头看上一眼。
每每想起过去,都会觉得待在天界的那个自己,又蠢又懦弱,期盼着亲情却又睚眦必报,明知天帝的利用,却心甘情愿地出手。
所以他不愿意回天界,不愿意面对过去的自己。
花黎伸手摸着他的头,“不怕~不怕~”
就像是在安抚着受了惊吓的猫咪,给它顺一顺并不柔软的毛。
掌心的温度从头顶传来,殷九的眼眶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