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一路寻觅追踪到在忧野漠附近剑气聚集,所以才来了这里。你在这里好吗?一切都还顺利吗?”
“这里还算好,局势也还稳定,这也多亏了鬼母的帮助,要单靠我一人也难得很。”芷余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茶粉涂脸的鬼母,鬼母听了急忙收起了手里镜子,一脸娇羞向着芷余靠了过来道。
“是奴家该做的。”
芷余急忙推开了她,像潦月站了站。
“她就这点不太好,老想从我这里揩点油水。”他一脸嫌弃,凑近了潦月又说道。
“这,她也是出了名的。”潦月笑着小声回道。
“你们又说我什么呢!”她提着嗓子眼叫道。
“说你年轻的很。”芷余笑着说道。
“是吗?”她又掏出镜子,一顿俯首弄姿。
“说到底这也多亏了紫凌云殿下,我来了之后才知道紫凌云殿下亲自来过地罗界,把阿修罗公主带回了须弥山,并把鬼母治的服服帖帖,鬼王才会那么顺利的被杀死,地罗界才会不费一兵一卒降服,并避免一场噩耗,要不然鬼王一早就炼化的军队,我们神界果断吃不消。”
“潦月,我听说紫凌云殿下一直都对你···对你···。你这次下来难道就不想去看看他在人界过得好不好?”芷余问。
“他是神界贵族,即使转世也定会一世安好。我不应该去打扰他的修行。”
“你们是在说紫凌云?”鬼母闻声一个机灵转身问道。
“唉!我一早就查了他的生死簿,却怎么也没有找到他转世行列,说来也奇怪,你们不提我都快忘了这回事了。这也是奇怪的很,那厮不知道死哪去了,怎么也找不到他。”
“这怎么可能?”
“不信我拿给你看,等着我啊!”说着鬼母就不见了踪影。
“算起日子,云殿下应该有一世的命簿了,照人界的日子他都快转了三世了。怎么现在才想起这事,都怪我粗心大意。”芷余一顿埋怨。
听着芷余的话,潦月只觉自己的心好似压了一块石头一般沉重,呼吸不过来。
“来了,来了。”鬼母抱着一摞巨卷快步走了进来。
“这两本就是你们神界仙级,飞了的死了的,转世了的都会被记载在上面,我看了两遍都没有,你们不信再看看。”
潦月接过巨卷铺展开来,仔仔细细看着每一个名字,名字后面跟着的时间、界族、细事等等找了好一会始终没有找到紫凌云的名字。
“为什么会这样?应该不会啊!凌云殿下是被噬魂剑所伤,哪怕只剩下一抹丝魂也会投胎转世,最坏仙班位列没了,也会转世成人的呀!怎么会没有呢!”
“对呀!所以我一早就找了,但也没找到。本来我一早就发现这事了,可我这不记事的脑子一忙起来就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潦月跪在地上,两眼无神的看着地上的巨卷一动不动,芷余问:“潦月你没事吧!”
“没事,这里有点热。”
“你真的没事吧!我看你的额头都出汗了。”芷余又问。
“我有点口渴,有茶吗?”
“有,有······我把这事都忘了。”芷余急忙吩咐鬼母去端茶。
“茶来了。”鬼母端着茶步态婀娜而来。
“给您。”
潦月接过茶水,就是大口口喝下。
“还有吗?”
“潦月,你真的没事吗?地罗界,你也来过,以前没见你这样啊!”
“我们这里有这么热吗?”鬼母一脸嫌弃。
“快去。”芷余催促着。
她一连喝下两杯热茶才稍作定息。
“鬼母这东西会不会搞错啊!”芷余问。
“生死簿怎么会出错呢?六界什么事都会搞错,生死簿又不归六界管,想出错想改改也改不了。你都来这么久了,又不是不知道。”
“那这到底会是怎么回事?”
“或许他就没有走。”潦月冷静的说道。
“这怎么可能?我们虽没有亲眼看见他飞灰湮灭,但鹤溪那小子亲口告诉我的,他亲眼看见他进了轮转盘,还能有错。”鬼母说。
“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呢?”芷余焦急的问。
“我哪知道。”鬼母说。
“那只有一种情况了。”鬼母突然又说。
“什么情况。”
“有人从轮转盘拽出了紫凌云。”鬼母说。
“这怎么可能呢!除非那人也不要命了。”芷余说。
“这也是有可能的,只要那人有冥衣就可?”
“那是什么?”芷余问。
“看你又孤陋寡闻了吧!那是鬼族只有的一件宝贝。一件黑丝法袍。这是鬼王翼山他父君集齐天地七十二道死魂耗费了大半法力练就的。这七十二道死魂据说是不一般的死魂,是人和鬼、神和人、鬼和神、反正就是六界杂交结合的后人的死魂,而且还得是他们心甘情愿生出来的才算,所以几百年才出那么一个。上上任鬼王为了篡改胡煌的生死簿,也就是翼山的哥哥才造了这么一件衣服,用来进入轮转盘,但那只能拽出来,却改不了,最后未果不了了之了。就再也没有听说有人穿过这么一件黑丝法袍,难道是有人穿着这件衣服?”
“怎么从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件衣服?”
“这是禁物,就在地罗界也是不外外人所知,你远在须弥山又怎么知道得了。”
“那照这么说是有人把云殿下剩不多的龙身丝魂从轮转盘中拽了回来?那他到底想要干什么?”芷余问。
“那我们岂不是赶紧要找找他了。”鬼母说。
“这当然是必须的了!哪里还是简单的找找,是务必要找到。”芷余说。
“但这茫茫六界,又怎么找,从什么地方开始找起呢!”鬼母一顿牢骚。
“让我去找他吧!”
“你去?潦月你不是还要寻虚苍剑。”
“地罗界需要你们来安定,神界现下也还算安定。我有大把时间可以寻到他,找到了他我会给你流光飞信的。”
“这样也好。”
“对了,我还需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
“这凡人是我在忧野漠碰见的,仔细瞧了瞧他并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是始终没有醒来,也不知是何缘故。”潦月把那少年平放在地上。
“哟,原来还是这小后生啊!他可真是有福气了,能得到您的这番心意。”鬼母一个劲抿着嘴偷乐。
“鬼母,休要胡说八道。潦月不是那样的人。”
“你又知道了!”
“芷余,你快来看看吧!”潦月没有理会鬼母,芷余俯下身子拉起了那少年的袖腕号了号脉。
“你给他注入了你的仙气?”
“没多少。”
“你也真是,对谁都一副好心肠,全然不顾自己。这好似不是凡人的脉搏,注入了你的仙气,再怎么样他也应该醒了,脉搏强劲有力,鼻息均匀。”芷余又把手放在那少年的胸口处,脸色顿时大变。
“他没有心,这怎么可能?”他一脸惊愕看着潦月。
潦月和鬼母把手一同放在了那静躺在地上的少年胸口处。
“果真如此,那他的脉搏又是怎么一回事?”鬼母说。
“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
潦月又抚上那少年的袖腕处。
“难道他不是人?”她双眉紧蹙,一脸疑惑。
“那他是什么?”鬼母问。
“你曾说在忧野漠数年来只收过二十具死魂,还是同一人的?”潦月问鬼母。
“对,确实如此,都还是很年轻的,好似是累死的。都在忧野漠收到的。”
“这怎么可能呢?一个人数年来都累死在同一个地方,哪怕是几生几世,又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一样的情景。”潦月看着静躺在地上熟睡着的少年发问道。
“是啊!想想也是不太可能的,没有心有怎么会有脉搏。看这少年英俊的面貌也不似普通人。”
“他不是人又会是什么?”鬼母又问。
“鬼母,那你收到的那同一人的魂又是怎样的。”潦月又问道。
“那只是一抹丝魂,就好似发丝一般细碎,形不成样子,但足以转世的一抹丝魂。所以我也没有见过那魂魄的样子。但闻着味道可以知道那是同一人的魂魄。”
“在地罗界这样子的丝魂很多,他们足可以转世,但汇不成生者的模样,都是由于生者死后的魂被耽搁了太久,或者被他人撕碎仅剩一抹,但一抹就足可以转世。”
“那能通过那一抹丝魂可以辨识出生者是人、是神呢?”
“这还是可以的。”
“那···”
“好久以前的事了,我早就忘了。”
“你的脑子简直是太不中用了,总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