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那只兔子!+番外(6)
“怎么了?”
胡绯箩掀开轿帘,就见锦鲤满脸激动地道:“小姐!是姑爷!姑爷赶回来了!还有… …”
还有长长的车队,马车拉着的都是些金丝楠木的大箱子,一看就装了不少贵重的礼物。这些,不待锦鲤说,胡绯箩也瞧见了。
晴空万里,秋风萧萧,一身白衣翩翩的少年公子迎着阳光策马而来。
美好得像是一场梦。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会控制在十章左右,故事终于进行到一半了。说好的短篇,又有点写长了。
第6章 六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呀 最近有些懒 但我不会弃坑
“姑爷姑爷,您可算是来了!我就知道您不会忍心让我家小姐独自一人回娘家的!”
“那是自然!都好几天了,该回去瞧瞧了。”白之秋熟稔地拍了拍锦鲤的肩膀,弃掉原本的坐骑,登上胡绯箩乘的马车。
“咦?”锦鲤颦了颦眉,她家姑爷这一个“回”字用得颇有些奇怪呀。
“我是说小萝卜…哦,就是你家小姐该回去瞧瞧了。”白之秋话刚出口就意识到不对,连忙补道。
小萝卜?闻言,锦鲤傻笑了笑。嘿嘿,姑爷待小姐还是满有爱的嘛,之前一定是公务缠身,太过繁忙了。
为了不显眼招笑话,胡绯箩挑了辆小马车,白之秋急急骑马赶了上来,也没准备大的,此刻马车里装了两个成年人,虽然没达到拥挤的地步,但空余的空间也不算富裕。
本就是脸对脸的大眼瞪小眼,气氛有些尴尬。现在倒好,白之秋干脆一步并了过来,紧贴着胡绯箩的身旁坐下,腿挨着腿,肩并着肩,气氛也由原来的有些尴尬转变为极为尴尬。
“咳咳,我说小…娘子,见为夫我来了,你怎么也不说句话呀?”白之秋打哈哈地讪笑了一下,哎呀呀,差点又叫成了小萝卜。
小娘子?这货平日里也不知道仗着自己长了一张俊俏的脸蛋儿调戏过多少无知少女。
“无耻!”顿了顿,胡绯箩的嘴边只吐出了这两个字。
“哈?”白之秋哪知道这一会儿胡绯箩心里转了那么多弯弯绕绕,很无辜地被骂得一头雾水。
过了半晌,马车里的气氛尴尬简直到诡异。这时,但闻“啪、啪、啪”三声脆响,胡绯箩不由得掀起了装睡的眼皮,只见白之秋抚掌道:“骂得好!”
“咳!”胡绯箩一口气愣是没喘顺,呛住了。
就在下一秒,她被白之秋揽到了怀里。
“你… …”胡绯箩气急败坏地扭过头,正对上白之秋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得呼吸相闻,他的手指挡在了她的唇瓣前,微微一笑,“无耻吗?你已经说过了。”
胡绯箩被白之秋的无赖行径噎得一怔,“白公子昨个不是说公务在身,不便相陪吗?”
“咳,之前说的都不做数的,我的意思是…公务我已经连夜忙完了。”白之秋停下了摆弄胡绯箩一缕发尾的手,掩唇咳了咳,他还是比较喜欢小萝卜喊他相公。
呵,假话假得连他自己都不信吧,连夜去金屋见了美娇娥还差不多,胡绯箩心道。
“韦姑娘她可还好?”
“啊?”小萝卜这么关心那个女人做什么?按理说,她不是更应该关心他这个作相公的吗?白之秋不满地噘了噘嘴,照实答道:“不知道,应该还好吧。”
昨个夜里,他也就让手下弟兄们去吓唬吓唬那韦姑娘,特地吩咐过不准出人命的,嗯。
显然,胡绯箩把白之秋的一句还好当做了对她的耀武扬威。金屋藏娇,他不仅不避讳她这个做正室的,还大有一种你奈我何的气势。强压住心中的苦涩,她道:“虽然在你看来我们的婚姻与一纸交易无异,但无论如何,我希望在我爹娘的眼里他们从小宠爱到大的女儿的婚后生活是幸福的。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白之秋听了她这番话后心里不免有些戚戚然,原来,情伤可以让一个小丫头一夜之间变得如此懂事。
他郑重地点头,“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喂!你起来!”胡绯箩望着白之秋环住自己的胳膊很是无奈,说话归说话,可说着说着趴到她身上算是怎么回事?
他亲昵地在她怀里蹭了蹭,露出一个狡黠笑,“娘子别动!从现在开始,我们要保持一个恩恩爱爱的状态!”
“下来!”胡绯箩将他往外推了推。
“我不!”白之秋往她怀里移了移。
“起开!”继续奋力推。
“我不!”继续使劲移。
“现在演戏还太早了。”她推开一尺。
“不早不早,我演技不好,先练练。”他移近一丈。
“白之秋,你大爷的!”胡绯箩终于忍不住怒了,明明不喜欢她,为什么还要对她做这些,为什么还要给她动心的机会?
“白之秋的大爷不在,他大侄子愿意为这位美丽的小姐竭诚效劳。”他说罢,抬头,咬着嘴唇眨了眨眼睛,以表诚意。
这样的他还真的是那个面若寒霜说着“我不爱你”的白大少爷吗?胡绯箩有一瞬间的恍惚。罢了,想玩就陪你玩,看到最后是谁玩死谁。
虽然一路上胡绯箩还会偶尔推推身上的牛皮糖意思意思,但都没使多大力气,白之秋倒也乐得配合,哼哼唧唧地说着娘子轻点,引得胡绯箩面色一阵绯红。
随着一声“娘子别推了,丈人大人一会该瞧见了!”白家归宁的车队总算是行至了京城第一富贾胡肆万的府门前。
第7章 七
府内,胡老爷和胡夫人一早就在客厅内布置好了一切,就等着他们的掌上明珠带着新姑爷回门呢。
瞧见新姑爷与胡绯箩相携款款而来,那身后跟着的仆役又抬了一箱连着一箱沉甸甸的回门礼,胡肆万这高悬的心才堪堪放了回肚子里,看来坊间的流言蜚语终归是信不得的,这白大少爷还是待她家闺女不薄的嘛。
喝过白之秋敬的茶,胡夫人塞了一个粽子那么大的红包过去,“我说小白呀,老妇我就阿箩这么一个宝贝亲生闺女,她的性子难免有些被骄纵坏了,现在我把她交给你了,她以后若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多担待着点。”
白之秋连忙扶着胡夫人在太师椅上坐下,“娘,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娘子她人美心善,我白某人能娶她为妻,才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本就对阿箩一千一万个满意,哪有什么担待不担待的。”
“贤婿说得好!说得好!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哈哈哈哈哈… …”胡肆万老怀大慰地抚掌笑道,看来这联姻真的是一件一举两得的大喜事,不仅傍上了朝廷的人脉,还为女儿觅得了一位如意郎君。
“爹,听闻您老素爱品茶,小婿特意给您老觅了些岚山大红袍尝尝,还有,娘,这是云颠雪参,延年益寿大有功效,女子用了还可补血养颜,还有给… …”
胡绯箩对着白之秋令人叹为观止的演技和非同一般的手笔彻底傻了眼,岳父岳母直接改口成了爹娘,一声一声喊得比自己这个做亲闺女的还亲,礼物准备得更是京城富户中都难得一见的,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岚山大红袍一年也就产得两三两,全都供给了当今圣上,普通人饶是拿着大把的真金白银也换不到一杯,还有那生长在云颠峰上极寒之地的雪参,也是千年难得一见,这些又不是平时喂给小白那些烂大街的胡萝卜,他怎么都论盒送的???
“还有给三姑的翡翠镯子,还有给五婶的… …”
“呵呵,我说相公啊,你说得不累吗?剩下的东西让下人们按照礼单一一送过去即可。”胡绯箩皮笑肉不笑地端了一杯茶递到白之秋嘴边,结果被他满怀“好意”地揽了腰肢道:“娘子这么体贴,为夫累也觉得不累了。”
“哎呦,相公你讨厌!”胡绯箩也不是吃素的,暗中在白之秋腰间掐了一把。
“咳,咳… …”白之秋被掐得一颤,茶水呛了嗓子,颇是难受。
“哎呀,我的儿呀,你没事吧?”胡夫人关切地问。
“没事,娘,就是茶水有些烫。”白之秋亲切地答。
“噗…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这回轮到胡绯箩呛到了。
“都说了烫了,你这丫头怎地还喝!”胡夫人急道。
胡绯箩:“… …”
娘啊,两颗千年雪参就给您收买了,这样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