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帝拾荒捡天帝+番外(39)
月老惊恐无比,道:“那绝尘出,说明封印之处……”
九龄点头道:“太虚池!”
太虚池平日众神都去沐浴吸收天地精华,那里精华最浓,可众神都不知道原来太虚池低竟然有着一只恶鬼逐霜,纷纷惊出一身冷汗。
月老若有所思的看着殿上的九龄,红线在手里结成疙瘩了都没有注意,心道:“封印解除,绝尘而出,必是天界所为有神心术不正,所以和那池低的鬼产生了共鸣。”
九龄闭上眼,后面的事自然不言而喻,只有神才会去太虚池,吸食日月天地精华,是谁?究竟是谁?九龄咬牙切齿痛恨道。
“可是那鬼帝?”一位神猜测道。
“不会,他与我日日夜夜在一起。”九龄道。管他这句话有多暧昧不清,这可是事实,而且无懿何必大费周章先放出一只恶鬼,抓走孟婆,他早先就可以顺利当上鬼帝了!何必折腾一下。
殿下有神就按耐不住了,脸红心跳悄悄说道:“日日在一起……”
“君上的事,还是别管了!”另一个神道。
“保命要紧!”
“那究竟是谁?”月老插过话来,将殿下众神关注点往正规的路上拽一拽。
“太虚池本就是沐浴之地,无神看管。谁会去偷窥啊!连个证据都没有,怎么查?”四方之神该答道。
九龄不说话,站在殿上一直观察着众神,神色复杂。
鬼界——望月楼
“恭喜鬼帝,我奉君上之命前来,特将三界图和‘绝尘’剑赠与鬼帝。”三位仙使,俯身施礼,为首者道。
三位仙使恭敬的站在望月楼的大厅内,目光轻扫过大殿,看着到处透露着奢侈的望月楼,心里暗道“太奢侈!”
无懿挥挥手,示意起身,道:“不必多礼。”冰古接过绝尘,看了看三界图,看了看无懿,见无懿摇头,只接了剑回到无懿身边。
无懿摇头道:“多谢你们君上美意,这三界图望三位神君再拿回去,我鬼界收不得如此大礼,只望三界共生,和平相处。”
“这……”三位仙使面面相觑的看着彼此,这可怎么办?当时没说不收可以拿回去啊?再说这可是三界图,还有人不收?这鬼帝怕是脑子不好使吧!
无懿知道这三位心里嘀咕什么,自己不收这三界图,摆明了不想让有心之人利用鬼界,这三界图九龄定已经施了印,可放在鬼界,九龄就相当于众目睽睽之下把自己拉下高高在上的位置了,谁会觉得鬼是个好东西!又怎么会有好名声!何况自己还是个鬼头!堂堂天帝和鬼帝走的太近,那三界风言风语的,伤了自己可以!但是不能让九龄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即便明知九龄就是为了摆明两人关系不菲,决心不惜名声,以权谋私的堂堂天帝之位护着自己,那自己就更不能收!
无懿正色道:“多谢天帝,各位神君,请回吧!”
这三位仙使晕头转向的不明所以的灰头土脸的走了,心里纳闷:“真不收也好,省的我们君上被三界唾弃和鬼厮混在一起了!”便施礼告退回到天界复命去了。
冰古看到三位仙使离去的背影,问道:“这剑?”
无懿接过来冰古递过来的宝剑,剑拉出鞘,清冷的银光照在双眼上,第一次见到这把剑的时候就知道此剑不俗,现在摸在手心的剑鞘,云纹花式镂空雕刻的剑柄,好似一双轻柔无骨的手,软绵绵的却不失犀利,无懿将剑收好,站起身来,收回眼里的波澜,低声道:“走吧,谈谈。”
——人间,李府
这当年的小奶孩小盾熙如今长成大成人,这气宇轩昂,风流倜傥,可不是经常被世家女子赞叹不已,七分像九龄,再加上少年不知愁滋味,倒更有自己风采。
“母亲,我想去四处游历一番,先生时常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儿也想去施展一下自己的拳脚!”盾熙双手抱拳,对大厅上座的母亲说道。
“你已经成年,也是该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上座的盾熙的母亲站起身,走到盾熙身边说道。
“母亲,此事过两年再提吧!”盾熙答道。
“你知道的,这孙家小姐,孔家小姐都倾心与你,你该做个决定了!”盾熙的母亲宠溺的摸着盾熙的肩膀,自己的孩子如此英俊潇洒,可是性格太过火爆,说一不二,是是非非太过公正,可是是是非非又怎么说得清楚呢?以后怕是会吃亏啊。
“让他出去历练历练也好,省得你成日为他费心。”雄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是盾熙的父亲踏过门槛,看着盾熙的母亲边说边走上座坐下。
“父亲。”盾熙施礼道。
“可是老爷,盾儿还不曾离过咱俩。”这母亲走到上座也坐下,示意旁边的婢女上茶,自己微微叹息道。
“他都多大了!听过你我的话吗?如此叛逆!还不如眼不见为净!”这李老爷平日里对盾熙管教甚严,这盾熙觉得自己父亲文绉绉总是十分不耐烦,这父子俩日子久了,谁看谁都不顺眼了。
“那我就告辞了。”盾熙朝母亲眨眨眼,抱拳施礼就走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越是珍惜的时候,往往察觉不到,可一旦失去,就觉得生命必不可少。人生来就是矛盾的结合体。
这盾熙简单打包行囊,快马加鞭出城而去。这河山大好,风景秀丽,岂是书本上那些咬文嚼字的先生能描绘出来的吗?
盾熙的侠客情肠,到了一望无垠的大草原,就如那野马一样,怎么拽都拽不回来了。
“或许做个游侠也不错,这天大地大,浪迹天涯,四海为家。”盾熙驭马狂奔,心里道。
这日子就是这样,福祸相依,哪有人一帆风顺的一生。
这日,经过一夜的狂风暴雨摧折,这杨柳枝折,花落,天高云淡,盾熙驾马到达了平成(嗯,这个真不是错字,山西省大同市的古称)
这入城便是高大的城墙,黑色的摹刻在城门上工工整整的写着“平成”,撑起一个肃穆庄严的边境之地,在这广袤的草原尤为突兀。
盾熙下马牵起缰绳,慢悠悠的入城,两道人声鼎沸,心道:当年李白所写《关山月》,又是何种心境呢?是不是也像自己一样渴望一展宏图,建功立业?
却听到有人如自己所想,正唱和《关山月》的词曲道:“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玉门关。汉下白登道,胡窥青海湾。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邑,思归多苦颜。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盾熙被深深地唱腔感动,上前拉着马追去高声问道:“壮士,可是边塞不宁?”
这壮士被突然而来的声音怔住,闻着回头,看着一个翩翩公子,粗犷的笑道“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这人也异常热情,与盾熙相谈甚欢,两个人一见如故。一同走到一家酒楼,都是侠客情肠,又都想大展身手,渴望前程似锦!
“喝,兄弟,这几日边境屡有胡人来犯,我,准备投军去。”这满脸络腮胡的大叔音,浓重的北方方言道。
“叫我盾熙即可。”说完仰头干了一杯酒,烈酒穿肠过,更觉得为国捐躯赴国难义不容缓。
“这的人,都喊我一声三哥,我看着你年纪轻轻,就也叫我三哥就行!”说完豪爽的拿起一坛新酒,直接仰头大饮一口。
“三哥豪爽!”盾熙看着此人一点都不矫揉做作,十分向往。
“哪有什么豪爽不豪爽的,不过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罢了罢了,不提了!”摆摆手有点醉酒的样,眼神迷离的摇头又大饮一口酒。
“盾熙兄,你可是要投军?”三哥说道。
“正是,年少轻狂,想要有所作为!不负韶光。”盾熙心里听到三哥用简单的词语,概括着自己那些定是日日夜夜,熬过来的岁月!心内五味杂陈,该说自己一直被保护的太好,还是说世道本就不公。
“年少有为!来,干!”三个举起酒坛和盾熙碰了一下,仰头大口喝着,盾熙见状,也一同喝着起来。
两人从天亮喝到天黑,这三哥酒量大,这几坛烈酒下肚都不见醉状,盾熙倒是因为家教甚严,从未如此开怀畅饮过,几杯下肚就有些晕乎乎,看着路都是弯曲的,喝得那是天昏地暗,天南地北都不分了。
“小二,记账!”这三哥倒也重情重义,喝酒就是兄弟,拉起喝醉的盾熙就往旁边的客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