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不上岗[穿书]+番外(151)
早有四名侍卫持杖,立在春凳两旁,两女一就位,足有成年男子臂粗的刑杖立即落下。
两声凄厉的惨嚎骤然响起,穿过灯火通明的庭院,划破黝黑静谧的黑夜。
这哀嚎尖锐刺耳,可见二人痛极。
悲呼穿透力极强,在场所有仆妇不约而同抖了抖,不少人已经下意识闭眼或者偏头。
这时,几个黑衣侍卫走过来,面无表情喝道:“不许偏头,不许闭目,违者同罪。”
众人一惊,连忙重新注视杖责现场,她们想起一事,主子让她们来,就是必须她们看的。
黑衣侍卫虎视眈眈,那句“违者同罪”震慑力极强,众人不敢含糊,统统瞪大眼睛看着前头。
秦立远接过侍卫奉上的热茶,吩咐一句,“不必堵嘴。”
他掀起碗盖,撇了撇浮沫,低头啜了口茶,便随手将茶盏放在方几上。
杖邢还在继续,庭院中惨呼不断,声声竭嘶底里。其实,这也是行刑侍卫体察上意了,否则以这些人的能耐,一杖下去,这二人便该气绝身亡,死得透透的,哪里能挨这么多下还可以高声叫唤。
秦立远神色毫无变化,他身躯靠在圈椅背上,两手交叠于腹前,右手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他微微侧头,将视线放在右手边的院墙方向。
一墙之隔,那边便是钟瑞堂了。
他薄唇微微一挑,收回视线,看向面前。
十几杖打下去,那两人早已悲呼哭喊,一叠声说着“奴婢冤枉,奴婢冤枉!”
那喜嬷嬷涕泪交流,呼天抢地,肥硕的身躯仍在挣动。
而另一边,青衣丫鬟则眉心紧蹙,发际沁出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淌到下巴,然后在滴落在地上。她除了喊冤外,其余时候只咬牙苦忍。
已沾血的邢杖再次落下,青衣丫鬟又猛颤一下。
秦立远挑眉,锐利的目光落在青衣丫鬟的手上,她的手因疼痛紧扣在春凳上,手背发红,指尖发白。
他略略抬目,又看了那丫鬟白皙的脸颊一眼,她发际汗水淌得更急,汇集在下巴尖上,一滴紧接一滴地落地。
秦立远眸光一闪,他抬手一招,身边一个黑衣护卫立即俯身,他声音极低,启唇说了几句话。
黑衣侍卫立即抱拳,悄声无息退了下去。
随后,秦立远将目光重新放到眼前,他抬首,对身边的侍卫首领微微点头。
那群侍卫历事多矣,这等小阵仗,他们早已心下通透。得到主子示意后,侍卫首领吩咐两句,立即有几个手下应声而出,步向空地中心,从一伙人中抓出几个,押在空春凳上。
侍卫首领一挥手,哀嚎声有多了几重。
这些人,正是喜嬷嬷以及青衣丫鬟的家人。他们的杖邢重多了,几下子下去,已经出气少入气多,趴在春凳上不闻声息。
庭院中,下仆们噤若寒蝉,胆小者,已经溺湿了裤裆。
喜嬷嬷与青衣丫鬟目眦尽裂,这回,两人不再喊冤了,喜嬷嬷高呼:“我说,我说。”
喜嬷嬷及其家人身上杖邢停下,青衣丫鬟见状,紧接着也说要招。
两人趴在春凳上,开始说话,把最近遇见的人和事都说一遍。
喜嬷嬷又慌又乱,连每天吃了几口饭都巴巴说了一遍,侍卫首领捡了几个人名,吩咐人带上来,随即便一挥手,让下属把她拉下去。
秦立远低头,瞥了眼那青衣丫鬟,她正说着与喜嬷嬷大同小异话,他微微挑唇,吐出几字,“继续打。”
主子话一落,执杖侍卫手一扬,实木邢杖又落下。
这回侍卫下手重多了,青衣丫鬟身子一颤之后,已经痛得说不出话,而她的家人,早已毫无声息,那边只余邢杖重击**的声响。
青衣丫鬟知道男人要听什么,但她却是不能说,只是……
上头男人姿态闲适,漫不经心间却令人心颤。
就在这个电光火石间,青衣丫鬟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立即挣扎举起手,拼命呼道:“我还有话说。”
秦立远挑眉,淡淡说:“说。”
邢杖停下,青衣丫鬟侧首瞟了一眼家人,忍痛回头道:“是孙大让我去大厨房找他,我才会顺道往那边去的。”
青衣丫鬟话罢垂眸,这是她想到的一个折中法子,希望能奏效。
秦立远淡淡一笑,这结果出了比他想的快。
他道:“把孙大也带过来。”随即,他挥了挥手,吩咐人把青衣丫鬟几人拖下去。
这几人府里留不得,过些日子再送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