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械,从罗布泊输水到黄河(8)
支吾了半天,灵启阳才说道:“沙力他摔倒了,没伤到筋骨的,没大事。”
灵风打量了一番灵启阳,见他应该毫无损伤放下心来。
沙力抬起缠着绷带的右手,在嘴巴位置拨拉出一道缝隙,嚷道:“我饿了。”
这人声音很干脆,听不出一点受伤的异样。
听沙力这么说,灵风也不好意思再问灵启阳其他情况了,冲灵启阳点了点头,回到沙兮兮家:“怎么摔的,这么严重?”
“摔什么摔,被人打的。”沙兮兮停下手的刺绣,“小弟,你陪我爷爷下象棋。”
她爷爷棋艺不高,灵风应付起来很轻松,尚有精力问些问题,沙兮兮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灵风倒是弄明白一些情况。
沙兮兮的爷爷中文名字叫沙漫尘,不会汉语,他们原是乌兹别克族人。
这里叫做玉池,是一个自然村,留下来的人很少。
沙力是个混混,父母离婚,是奶奶带大的。
灵风有些担心灵启阳,也觉得沙力挺可怜的,不过现在自己还帮不上什么忙,今后得关注关注,希望不要走上歪门邪道。
“小弟,你会不会古诗?”沙兮兮刚走开了会,一回来就问。
“故事,不会啊。”感觉气氛有些沉闷,灵风调笑道,“你多大了,还要人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啊?”
“什么啊!古诗!诗词!诗歌!唐诗三百首!谁要你说故事了?小弟,你来对诗!”沙兮兮拿出本子和笔,“珠帘断,铜镜缺。”
灵风心底飘起异样的感觉,有些记忆开始翻涌,微微摇了摇头,收起心思:“这是词吧,我没记住,你再说一遍。”
“笨死了,什么破记性,这都记不住。”沙兮兮埋怨完,把前面那句词又复述了一遍。
灵风在心里默念着,感觉着语意的走向:“泪沾粉妆声声噎。”
沙兮兮:“朝露醒,晚霜歇。”
“哭断愁肠悲切切。”有了前面的情感铺垫,这一句灵风脱口而出。
棋局上,尽管灵风并不擅长,但应付起来绰绰有余,还可以经常放水。
沙兮兮将灵风对的句子记了下来,说道:“烛影里罗纱遮面。”
“月光下垂首含羞。”灵风稍加思索说道。
“小弟,想不到你还蛮厉害的。”沙兮兮赶紧记了下来,“我去热一些蜂蜜奶茶给你们喝。”
灵风也觉得还可以,蹭了一顿饭不说,还有人陪着打发时间,要不是还有点追求,都要沉迷于这种感觉,彻底躺平算了。
不多时,一阵幽幽清香飘然而至,沙兮兮端来两碗蜂蜜奶茶。
沙漫尘哈哈大笑,伸手将棋局一和,夺去一碗,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灵风跟着哂然一笑,也伸手接过一碗,但见碗中奶茶白中泛红,色泽清幽,就到嘴边,只觉清香中的确有股红柳味,淡淡的,比红柳枝烤羊肉串要清淡得多。
灵风抿了一口,幽幽的清甜在唇齿间游走,比之薄荷那是淡了太多,有点甜……似乎是像初恋的感觉,不仅又笑了笑。
来不及多做品味,池海打来电话,耳边传来富有磁性男中音。
“小李刚反映三亚那边大后天要实际操作……”
“又改了?”没等池海说完,灵风接道。
真是的,好不容易有些回味,就像瞅准了似的,太煞风景了。
池海是灵风的创业合作伙伴,灵动是两人合伙创建的,前段时间在三亚投了标,好不容易过了初审,就等着最后的竞标环节,这是又要出幺蛾子。
实际投标的是飞车,之前灵风梦见飞舰中标,虽然混淆了,不过也算是个好兆头。
至于现在正在试验的飞舰本来就是作为另一手准备,预计等这次飞舰的试验完成之后,也可以进行投标。
池海:“可不是,快教教他,应该不难。”
灵风摇了摇头:“还是我去吧,幸好时间来得及。”
小李是公司里唯一一名业务员,也是除灵风和池海以外的唯一一名员工,负责整个南海省的市场开拓,其实主要就是三亚市。
出于政策以及安全考虑,低空飞行器只能在西部地区沙漠里的临时基地做飞行试验,现在想让小李学也来不及。
“你开飞舰去吗?”
灵风轻咳了一声,看池海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产品方面池海压根是不懂的,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又侧头咳了一声。
池海:“省一点是一点。”
算你狠。
灵风已然见怪不怪,想了想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下:“飞舰刚造好,顶多可以飞到试验场,东南沿海这片空域太繁忙了,而且恐怕只能绕道从海上飞,安全隐患太大了啊。”
“这……”池海停顿了两秒钟,“依你的意思,我们的飞车和飞舰最多只能在陆地上飞,这局限性是不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