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械,从罗布泊输水到黄河(12)
……
湖水泛波,涟漪不绝。
“扑通!”
一条金色的小鲤鱼在水面翻了个筋斗,又快速下潜跟上了大部队,只留下扩散的水波挤碎原有的水纹。
几声鸟鸣幽幽传来,韵彻云天。
窗边,灵风已伫立良久。
“走了。”池海进门后喊道。
“好。”
这嗓子不去唱歌真是可惜啊。
灵风站着没动。
阵阵微风飘了进来,轻轻柔柔的,带着一丝鱼腥味,或许是刚刚的小鲤鱼掀起的。
后面是大房郢水库,建于千禧年后,水质颇为优良,是合肥市最年轻的防汛和饮用大型水库。
池海走到灵风办公桌前,不无炫耀道:“一分没给。”
灵风眼睛一亮,转身一看池海神情不像开玩笑。
可以呀。
这铁公鸡。
“胆子够肥的。”
灵风说的是早上池海强行拉走王叔的事,这不像池海的风格,在灵风看来池海的胆子没那么大。
池海耸了耸鼻子:“又不是要报复我,我怕啥。”
得。
当我没说。
灵风转过身看着窗外,微风有一阵没一阵子地透进来,脸上痒痒的。
“你说你昨晚陪萌萌看看电影能咋了。”
切。
你咋不去陪她看电影。
沉默了一会,灵风开口道:“我们一直欠着是不是太不厚道。”
“你们成一家人了不就没事了。”
有病。
还有完没完。
窗外飘进来的风太小,尽管才上午,室内就显得很闷热了,灵风索性将纱窗拉开。
反而毫无效果,风似乎停了。
池海咳了咳,耸了耸鼻子,垮着脸说道:“说出来你别不高兴,我一直觉得飞舰根本就不应该造,飞车造一架就可以了,我们现在真的太被动了,都快没钱了,现在是想转型都转不了。”
池海这是受刺激了吗,恐怕是刚刚被王叔的话刺激到了。
目前,飞车造了3架,飞舰有1架。
灵风拉上纱窗转身看着池海,见他神色依旧如常,猜测他是在吐苦水。
“一架飞舰就花了我们15万,三架飞车又是15万,我们总共才融了多少?”池海又耸了耸鼻子,接着说道,“灵动搞成这样子,就怪我当时没坚持,老实说剩下的这点钱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撑到年底。”
灵动的天使轮融资是50万,不过创业这一年多以来,资金只出不进确实捉襟见肘了,池海这一点说得一点没错。
要是还没有进展,或者说这次三亚不能中标,要不了多久,灵动的这第一次创业之旅就要宣告结束了。
灵风心情有些沉重,抽身走向池海示意过去坐着谈。
池海没动,灵风只得停下。
两人身高相差无几,不过灵风偏瘦显得高,池海微胖,肤色没有灵风白。
两人这么一站,还有个特别明显的地方,池海一身衣服明显也比灵风的高档,灵风的泛白没什么光泽,甚至有些发皱。
灵风低声道:“不要着急嘛。”
尽管有很多理由,也有不少借口,但是说一千道一万,灵动确实没赚到钱,还亏钱了。
如果真要说起来,是不是造飞舰就一定错了呢,其实倒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以全自动无人驾驶来规避低空禁飞令这个思路是可取的,当然结合灵动实际,压根没什么钱还要硬上,这就需要说道说道了。
“大哥,干耗着呢,能不急吗。”
灵风嘴角抽了抽,感觉池海都快要声泪俱下了,卖惨卖到这份上,真够敬业的。
池海来之前灵风就站了很久,现在感觉腿都有些酸了,灵风走到大班台旁轻轻靠坐在上面,用手在大腿上敲了敲又捏了捏,稍微好受些,只是大班台跟着咯吱作响。
“我知道我们的钱不够用了,”灵风仍旧放低声音,“这不三亚投的标已经入围,感觉希望很大。”
“让我说什么好呢。”池海既无语又无奈,“人家三亚要的是气垫摩托艇,又不是真的是我们飞车,哪怕初选过了,还是太悬,搞不懂非要花那冤枉钱干嘛?”
害怕把大班台压塌了,灵风赶紧起身:“行不行总得试试吧,还不行的话刚好飞舰差不多了,我们推飞舰,当然我们钱应该不够了,得融点资。”
池海欲言又止,耸了耸鼻子,又摇着头:“我们这样子,我可没脸跟雷廷谈。”
雷廷是灵动的天使投资人,是池海介绍过来的。
“到时我来说。”池海甩手,灵风就把事情先揽了下来,“等我回来吧。”
希望这次三亚的投标能够中标,不然要被池海这小子给烦死,虽然不能立马出结果,但通过竞标评标总能瞧个大概的。
“风风,你是要去哪呀,我也去嘛。”甜嗲嗲的声音骤然飘来,王雨萌躲在门外,往里面偷偷瞧了一眼灵风,又赶紧躲了回去,只剩下双开左门在不住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