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反派持续黑化中(162)
锦萝只觉得脑子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的疼,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的手伸在脸旁,却连碰都不敢碰,只能怒视着雪岸。
当年就是她出面作证,说亲眼看见雪岸杀害了辰启。
如今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这一巴掌远远不够。
不过她既是歌渃的人,想必当年之事还真跟歌渃脱不了干系。
雪岸虽然打的是锦萝,但歌渃心里明白,她这是杀鸡儆猴呢!
可她贵为天后,怎能容许别人爬到她头上。
她转身就欲将那巴掌还给雪岸,却被雪岸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手腕。
“天后可想好了?朝奚好不容易用联姻牵制住了宜阳,你这一巴掌打下来,要承担的,可是天族内战!如今的天族,还经得起你这么造吗?”
雪岸眼神凌厉,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威压,歌渃只觉得后背发凉,猛地抽回了手。
雪岸像是拍灰尘一般,轻轻拍了拍握过歌渃的手,漫不经心地说了句。
“天后倒是识时务。”
歌渃强忍住怒气。
那个传言中头脑简单、胸无点墨的宜阳千金,真是眼前的人吗?
歌渃本以为朝奚根本不会将花半放在眼里,可他竟然破例将她留在了百宸宫,并且还同她这般亲密。
定是花半使了什么手段!
歌渃本想先给花半一个下马威,可现在却是自己先失了势,可她是堂堂天后,怎能容许别人将她踩在脚下。
“本宫只道女君喜欢欺男霸女,竟不知女君将天族局势也看得如此清楚,既然你如此聪慧,想必学起天族规矩来应该也得心应手吧?”
雪岸微微一笑。“那当然!”
歌渃将雪岸带到了千夜宫,命锦萝将记录天族规矩的卷轴交给她。
锦萝将卷轴递过来的时候,双手还在微微发颤,倒不是因为她害怕雪岸,而是那一巴掌实在是太疼了。
那卷轴约莫有九尺来长,雪岸随意瞥了一眼,便将卷轴扔回了锦萝怀里。
天族规矩虽然繁多,但也不至于这么多,这明显是歌渃有意刁难。
她知道花半大字不识几个,便故意整这些长篇大论让她背。
那些话本中正妻刁难小妾的情节雪岸可见得多了,且不说她根本没有将歌渃放在眼里,这天族规矩她也早就烂熟于心。
见雪岸将卷轴扔了,歌渃眼中露出几分得意。
“女君莫不是嫌规矩太多,不想学了?”
雪岸轻笑。“这规矩确实有些多,不过,我在来之前都提前背过了,天后若是不信,大可随意考我。”
歌渃不信。
花半一个大字不识,整天没个正型的人,怎会沉下心来背天规。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歌渃坐在一旁悠闲地喝茶,锦萝便负责抽问,雪岸应对如流。
每回答一个问题,歌渃的脸色就沉了几分。
锦萝将卷轴卷过一半的时候,歌渃放下了手中的茶盏,突然站起了身。
“不必考了!女君既然将天族规矩背得滚瓜烂熟,那就没有留在钧天学规矩的必要了,还是直接回宜阳待嫁吧!”
雪岸面露难色。
“本君倒是想回去多陪陪父君,可是方才在百宸宫,天后也看见了,不是我不愿走,是朝奚他已经离不开我了,没有我伴他枕侧,我怕他睡不着。”
“你……”
歌渃面色铁青,锦萝想替歌渃出气,但她的脸还肿着,一张嘴就火辣辣的疼,便只好乖乖闭上了嘴,两只眼睛瞪着雪岸。
雪岸凑到锦萝耳边。“对了,我除了喜欢打人,还喜欢挖人眼珠子。”
语罢,雪岸大步朝前走去。
歌渃回头看了她一眼,语气冰冷。“门在这边!”
“话说得太多,有些渴了,想在千夜宫讨口茶喝,天后如此大度,想必不会不允吧?”
雪岸一边走一边说着,头也没回。
歌渃的怒火都要将整座宫殿点燃了,但却还得保持着天后应有的仪态。
雪岸在千夜宫绕了一圈,虽能感应到自己的元神,却没有在百宸宫那么强烈。
若元神真的在百宸宫,那就是在朝奚的手里。
雪岸这两日在百宸宫光顾着对付朝奚,倒是还没来得及四处查看。
眼下既然确定了元神不在千夜宫,那确实得回去好好找找了。
不过朝奚为人谨慎,要想从他手中拿走元神,还得再花些功夫。
雪岸回百宸宫后就直接躺在朝奚的床上睡着了,朝奚本以为她会在千夜宫待上几日,毕竟让一个胸无点墨的人背天规,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他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回来了。
朝奚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醒醒!要睡回自己房间睡。”
雪岸慵懒地嘟囔了两句,声音尽显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