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后我爱上了魔王宠臣(147)
沈月庭无视倒在血泊里,被妖族群起泄愤砍死,一身常服辨不清身份的修士,她双眼发红,朝着修士离开的方向追去。
两个时辰后,逃离的修士被追得慌不择路,最终被沈月庭拦下。
眼前的修士有三十多人,看见沈月庭如同见了鬼一般,满脸苍白。
修仙界的修士太多了,她又消失了百年,根本不知道这些人是哪个门派,但就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撬不开的嘴。
“你们是哪个门派的弟子?谁派你们来的?”沈月庭的声音像是从极寒深海里打捞起来的利剑,透着锐利锋芒,又冷到刺骨。
“没、没有,沈师姐,我们只是听命行事,不能、不能怪我们?”一弟子声音哆嗦着,身后有人想要逃离,只是转个身的功夫,他们突然听到一道利刃出鞘的声音。
再回头,出逃的弟子已经身死倒下,飞溅的血花溅在他身侧的三名弟子身上,他们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沈师姐,居然真的杀人了……
师叔不是说,沈师姐也是修士,不会杀他们吗?
沈月庭动了动手腕,面无表情:“我的耐心一向不那么足,不要再让我给你们第三次机会。”
有几个弟子互相试探地对望,其中有一人猛一咬牙,开口:“我、我们是靖云派的弟子,这一切都是掌门师叔让我们干的,我们、我们也不想的,沈师姐,你绕过我们吧?”
其他几个修士也几乎被沈月庭的狠厉吓破了胆。
沈月庭却没因此放松:“真的?”
她看着无意识暗暗握紧剑的男修,之前开口的人就是他。
“当然是,真的。”
沈月庭冷笑,骤然抬步。
她步伐放得缓慢,但每走一步,都像是碾压在对方的心脏上,一步步,令人呼吸艰难。
开口的男修最先受不住,他双膝一软,求生的本能让他控制不了表情,眼泪连着鼻涕留下来。
“我、我说,我们不是靖云派弟子,我们是樾一宗弟子年,沈师姐你饶了我吧,我师父是长老练泓,你们不是一同去过瀚海崖吗,据说你曾经救过师父的,沈师姐你,我求你绕过我吧。”
他一跪,身后的弟子全然没了骨气,一个个都伏低做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沈月庭求饶。
“樾一宗不是第一宗吗,什么时候膝盖都这么软了。”沈月庭冷嘲着。
“但你们觉得,仅是求饶几句,今天的事我就能当做没有发生吗?”
男弟子身子一僵,慢慢抬头:“可那些,不就是些妖族吗?”
妖魔本就是邪道,死不足惜。
他们所作所为,虽对沈月庭不义,但本质上仍是替天行道!
沈月庭冷笑出声,剑起刀落:“果然,樾一宗的本性还是没变!”
……
同一天里,人界的燃延国下起倾盆大雨。
人界的气候已至隆冬,冬日的大雨不说极为少见,这般大雨,百年间也少有一次。
大雨能洗去一切罪恶,掩埋掉所有痕迹,同时,无常的天气也可能是天道的震怒。
有人,在一次次地触怒它的威严。
***
樾一宗内,宗主岳群骁、长老练泓连同其他几个长老聚集一堂。
他们在等待消息。
随着时间的流逝,此前练泓还能主动说几句玩笑话,后来,他不仅笑不下去,连话语也少了。
直到,掌管弟子魂灯的弟子突然来报——
堂内多盏魂灯一朝熄灭。
众人的心脏瞬间如坠冰窟。
练泓抓着掌灯弟子的衣襟反复询问,确定自己的徒儿魂灯一灭,他手一松:“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她,她敢……”
“报——”急促的脚步声靠近。
岳群骁连同几名长老回头,看到的却是守门弟子颤颤巍巍地抱着一个盒子。
深色木盒的地步此刻已被不知名的液体浸湿,随着守门弟子身体摇晃,一滴液体掉落在地。
深红色,充斥着血腥气。
练泓一个箭步冲过去,打开盒子只看了一眼,双眼猛地一番,气撅了过去。
盒子的开口翻面处,赫然留下了两行用剑尖刻下的字体,醒目,又深刻。
“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
我想做的事情,你们挡不住。你们拿走东西,总有一天会尽数归还。”
第68章 .飞鹰一族飞鹰一族,她已不能避让忽略……
沈月庭坐在高高的山峦顶部,大雨初晴,天空却非一片澄澈的湛蓝,而是属于冬日不散的阴沉。
冷风刺骨,山峦上的冷风更是往人的骨缝里钻。
沈月庭的脸色泛白,望向前方的眼神里却是一片空茫。
粘稠滚烫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掌心,沈月庭其实不喜欢杀人,更何况是同族,但有的人,却不得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