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崖后我爱上了魔王宠臣(126)
做完这一切,沈月庭才看向仍旧无措的顾长宁。
她唇压得很紧,面无表情的样子,高冷而不可亲近。
这样的她,顾长宁是不该怕的,但她却见对面的人目光闪了闪。
“这是第几次?”沈月庭克制着胸膛的剧烈起伏,冷声发问。
“什么第几次?”
沈月庭咬牙:“夺人生机的事,你是第几次做?”
对面男人脸上的慌张无措一点点减淡,随着那张如玉般白皙的脸恢复平静,他勾唇,肆意而张扬,带着顾长宁此前所没有的邪狞。
“你想让我说是第几次?一次,两次,还是十次,百次?阿宛,你说呢?”他挑高唇角,笑意加深。
“不要这么叫我!”沈月庭打断他。
顾长宁笑:“阿宛这是生我的气了,那我和你道歉,从前的我是怎么让你解气的?抱你,亲你,还是说,更激烈一点的?”
顾长宁一边说一边靠近她,沈月庭猛地拍开他靠近的手,后退一大步。
“你不是他!”
出声的那一刻,沈月庭几乎要被那一刻的怅然击垮。
顾长宁的脚步稍顿,语气加重却还是笑着:“阿宛这么说,我可是会伤心的。”
他口中说着“伤心”,眼中却是一片看好戏的讥笑。
他的“伤心”不是真心,沈月庭却觉得心口快要被掏空,流出赤红的血来。
她抿着唇,掌心紧握,却仍在看他。
双方僵持了片刻,对面的人感觉到了无趣,终于收回了虚伪的表演。
他不伪装刻意成顾长宁的时候其实很好认,两者的气质全然不同。
虚泽幻境,顾长宁曾经阴狠地想要杀死沈月庭,但他的恨一直是外露且清晰的,后续对她感情转变,他的所有感情都像是涓涓细流般清润柔和。
可对面的人,他像是山峦边缘凌冽的风,尖锐又刺骨,仅是目光对视,足以刺伤人,他是不善的,更加偏向于邪恶。
“顾长宁”抬起手,指间张开闭拢似是在感受清风润过个手中的清晰触感,可他的语气却是掺杂着恶意的笑,“这么快就发现了,真没意思?果然,修士这个族群就该被灭掉,理智到没有感情,太没劲了。”
他说着甩开手,想要走,却发现,双腿不知何时已被束缚住,无法离开。
他的眼中生出兴味,没有丝毫被束缚的不适:“怎么,你消掉那个妖的记忆,不正是不想让我的事被发现?还是说,我回错了意?”
沈月庭没理会他语气中的试探,问:“你想去哪里?”
“当然是回我该回的地方,放心,我现在对留妖界还没待腻,陪陪你,不正是你的心愿,是不是,阿宛。”
后半句话,他故意用顾长宁一贯地口吻说着,果见对面的人脸色一白,在对方愠怒之前,他先笑了起来。
“为什么选择修仙?你想要做什么?”
沈月庭话音刚落,“顾长宁”面目微变:“你真以为我想修仙!要不是那两个老东西搞鬼,我无法修魔道,毁掉所有根基,你以为我会选择吃力还不讨好的修仙?”
“闭嘴!”沈月庭无法忍受对方用顾长宁的脸露出这样狰狞丑陋的表情。
沈月庭的反应像是取悦了他,‘顾长宁’笑起来:“你不会真以为我是想留在这里,真想陪着你吧?”
沈月庭意识到他可能会说出让自己不适的话。
‘顾长宁’:“从修士变成魔族,非修非魔,你觉得顾长宁为什么这么多年还没被赤焱杀死?当年,可是赤焱亲手设计让还是修士的他暴露魔族血脉,赤焱对他的恨,将其碎尸万段都毫不为过。可是,顾长宁还活着……”
他笑,笑容妖冶张扬:“因为,赤焱杀不死他啊。”
沈月庭指尖狠狠掐进掌心,她尝到了鲜血的滋味,却松不开,停不来。
顾长宁从修士沦为魔族的真相,自眼前人的口中,拉开幕布。
一百多年前,魔族和修士引发小范围的争斗,势态扩展,修士向修真界请求支援。
作为第一宗樾一宗弟子,顾长宁领命前去。
那一场战役,本就是魔族设下的陷阱,无论去多少支援的修士,都将身死命陨。顾长宁,本该死在那场战役里。
然而,濒死之际,一个魔族从簇拥的魔族中走来,那一刻,顾长宁看到了魔主赤焱,同时,也是他此后百年,最痛恨的人。
顾长宁濒死之时,激发了深藏在血脉的禁制。
禁制根据相同的血脉生成,连接两方,一方是他,另一端,则是魔主赤焱。
禁制的效果——同生,同死。
‘顾长宁’讥笑:“你说,是该说他不幸呢,还是赤焱更惨一点呢?”
禁制的定制不是无迹可寻,但能让赤焱毫无察觉地定下禁制,只有他最亲近的人,只有——上一任的魔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