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一定是做的还不够。
他还没有能让她满意。
楚雁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念贺云白昨天的那番要求。
最卑微的姿态……
他没有办法,不管不顾地膝行过去,解开贺云白的衣物,垂下头,用唇瓣覆上。
“!”贺云白从未见过楚雁这般模样,她一时间震惊得竟然忘记了推开他。
楚雁很生涩,或者说他根本就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但他极度小心翼翼,完全是一种献祭的姿态,甚至真的取悦到了贺云白。
“……起来。”贺云白忍着自己的反应,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强行脱离。
“是不是……做的不好?”楚雁的眼神似乎有些受伤,他没有挣扎,任由贺云白掐着他。贺云白带给他的窒息感比方才的要好的多,他甚至依恋她给的疼痛。
楚雁觉得自己似乎是病了。但他很乐意陷在这样的病中。
可贺云白却能轻易地抽离,直接将他甩在地上。
除了面对对手时,贺云白从未有过如此粗暴又毫不留情的时刻。
她没有克制自己的力气,楚雁“咚”地一声摔在地上,他一声疼也没喊,又是要过来拉住贺云白的衣角。楚雁记得贺云白手腕处受的伤,此刻他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痛觉,眼中只有贺云白,心中想:她刚刚那样把他甩开,手腕会不会痛?
然而楚雁没能触碰到贺云白的一片衣角,她将外套脱下,解开了衬衫最上方的扣子。
楚雁的信息素在此刻骤然飘浮在空气中,贺云白久违地闻到了熟悉的气息,牛奶味的甜香反而唤起了她内心中某些暴.力的本能。
“这么想让我标记你?”贺云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可以,我给你一个临时标记。”
“然后你就跟着军队回帝都。”
楚雁拼命摇头。不是的,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宁愿此刻被药物折磨到半死不活,也不愿意答应这样的事情。
相对于楚雁此刻的狼狈与无助,贺云白却显得分外冷静。她俯身下去,对准了他颈上的腺体处。
“你没得选。”她毫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腺体,信息素急促地蹿入他的身体。
这一次楚雁感受不到任何温情,就像是一场冷冰冰的交易,苦咖啡的涩意程序化地注入他的身体,贺云白只是在完成一件任务。
她并没有将这个标记当一回事。
楚雁心里很清楚,他从前任性过头,仗着贺云白的喜爱肆无忌惮,现在她已经将自己的感情收回,在他们之间划下了距离的范围。
可至少,现在还能触碰到她的一点温度……
楚雁忍受着标记时的痛楚,试探性地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臂。
贺云白完全没有考虑他的承受能力,只是想通过效率最快的方式完成标记。这简直是灭顶的压迫感,他几乎要溺毙在此刻,疼痛与快.感的界限不断模糊,楚雁双目失神,只能倚靠着和贺云白的那一点接触获得一丝丝安慰。
只要是她给的,痛也很好。
可贺云白却显然不想同他有过多的身体交流。
她简单迅速地结束了这次临时标记,从楚雁身上起来。可这种程度根本还不能缓解药物的影响,他仍旧处在极度的渴求中。信息素在他的身体里乱窜,压抑住了他的发热,但他身体的本能反应却久久不能消退,反而更加猖狂,叫嚣着要将他吞噬。
太疼了。
楚雁太需要贺云白了,他拼命压抑着自己要脱口而出的哭声,仍然记得自己要用最卑微的姿态求她,担心若是真的哭喊出声反而会让她扫兴。
“姐姐……求求你……”
贺云白已经站起了身来,她发丝未乱,衣物还一丝不苟,只是衬衫解了两粒扣子,甚至连一丝喘息都没有。而楚雁却伏倒在地,他身上的水手裙已经皱成一团,手指颤抖着,拉住了贺云白的裤腿。
他几乎是孤注一掷的绝望,愿意就此臣服于她。
贺云白仍旧处于有些暴躁的状态,楚雁非但没被她吓到,反而更加恋慕地想要贴近她。贺云白盯着他攥着自己裤腿的手,又看了看不远处摊开的箱子,那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非比寻常的物件。
但每一件都很适用于现在的场景。
贺云白蹲下身将楚雁的手从她的裤腿上拽了下来。
“过来。”她依旧是不带感情的声音,给予他强硬的指令。
楚雁顺着她指的方向,忍下所有的痛苦难熬,到了衣柜旁边。
“啪嗒”一声,她将他拷在了衣柜的挂杆上。
手.铐是箱子中的普通手.铐,大约是楚雁昨晚和这套衣服一起订购的。
楚雁完全不知道贺云白要干什么,他失去了行动的权利,像一条案板上的鱼,任由贺云白剖开他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