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翌日清早,唐规给王庆仁打去电话,询问他事情进展如何?
王庆仁说很算顺利,五个人已经被关押、审讯。
说起来还多亏了唐规派出去的几个小鬼送回来的录音,他们才得知昨晚五人要聚餐商量怎么让保险公司赔偿放款的事情。
王庆仁得知了他们的聚餐地点,先带人过去与老板交涉,并提前在包厢里的饭桌下安装了监听设备,听到了这次的交通事故是他们五人精心谋划,当即进行抓捕。
后续还要排查庞一政妻子意外去世的事情,如果是,对五人的量刑将会加重,甚至进行枪毙,
知道五人的下场都不会太好,唐规的心情平和不少,之后他又问王庆仁等案子结束,老者的尸体要怎么安葬?
王庆仁说会试图联系他的亲属、族人,看看他们能不能凑钱将老者的尸体火花安葬,如果再不行就只能申请公费火化。
唐规见老者后事有安排,也就放了心。
当晚,他还梦到了老者,他依旧浑身是血,拄着拐杖冲他笑,他还对唐规说城隍爷已经帮他找好了人家,再过几年就能投胎。
如今妻子已经投胎,几个凶手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对这一世也就没什么可留恋了。
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塑料袋厚厚的红票子,放在地上,说道:“小先生,这是我这些年存的棺材本,就当付给你的酬金当做感谢,你别嫌少。”
老者走后,唐规从梦中清醒,打开灯看到地上真的放着一袋子钱。
翌日中午,唐规给王庆仁发出消息,跟他说不用联系老者的亲人朋友了,庞一政给自己留了后事的钱,之后,他还去了趟殡仪馆给他买了块墓地,将剩下的几千块钱给老者买了一身寿衣等殡葬用品。
忙完这些事情,腊八节也就到了。
可能是西郊人烟稀少,并没有快过年的热闹气氛,不过唐规还是给自己买了东西回去煮腊八粥。
路过摆摊卖窗花的小贩时,也顺手买了几张红窗花,贴在门窗上,倒是给这冷清的道观增添了几分喜气。
唐规没事做,就画平安祛祟符给顾客寄去,每天都能赚点小钱。
可能是有了空调,褚旸时不时就能吃上肉,也不像之前那样每天询问唐规什么时候买房了。
这天,唐规来了兴致,就去查看了下银行卡里的余额,发现不知不觉竟有三十来万的存款,距离他看中的小区首付竟只差几万块钱。
唐规心情极好的去了主殿:“褚旸。”
“嗯?”
“跟你说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褚旸从牌位里出来,倚靠在供桌上,抬了抬惺忪睡眼,问他:“今晚可以放肆吃肉了?”
“……不是?”
褚旸哦了声:“除了这个,其他都不算好消息。”
“……”
被他这一盆冷水泼下来,唐规瞬间没了分享喜悦的心思,唇角的笑容都淡了几分。
“算了,你回去继续休息吧。”
褚旸见他转身要走,伸手攥住了他的手腕:“说完再走。”
唐规轻哼一声:“你不是不想听。”
“想。”
唐规唇角重新扬了扬,将差几万就能付首付买房的事情说了。
褚旸听完挑了挑眉,露出几分愉悦:“那这的确算是个好消息。”
“不过剩下的几万,我们什么时候能挣到?”
唐规想着应该需要小半年时间,毕竟王太太那种出手阔绰的人还是少数。
只是他没想到,这些出手阔绰的少数人,再次让他遇到了。
刚过腊八节没几天。
徐诚给他打来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想让他帮个忙。
唐规听他语气难得正经,不由疑惑,问他需要帮什么忙?
徐诚也没含蓄,直接就说他舅舅失踪了。
在一周前,有人来道观请他舅舅去看事儿,据说是他家祖坟出了问题,导致家里的公司一直很不顺遂。
他舅舅就带着两个徒弟去了,可第三天并没有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徐诚跟着几位师兄出去找,也一直没找到。
他外公卜卦,说人还活着,只是卦象很凶,随时有丧命的危险。
这几天他们道观里已经乱做一团,外公年事已高,又身为观主,需要呆在道观里看守。
那些师叔、师兄出去了一波又一波,可都无功而返。
徐诚自身道行浅显,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给他打电话求助。
唐规也没过多犹豫,当天就收拾了行李乘坐高铁去了齐雨市,到地方时已经深夜,徐诚开车过来接他。
才一个多月不见,徐诚瘦了很多,精神也变得萎靡,连说话都没以前多了。
唐规听他重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也就是说他们市里有个姓张的老总,家里开酒厂生意,事业一直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