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诚疑惑:“什么?”
“帮我排查学校里的学生名单。”
徐诚是学生会成员,做起这些排查的事情,比较有经验。
之后,唐规通过王庆仁从学校那里拿到了全校的□□信息。
他又将这几十年的全阴时间都写出来列成表格,与学生信息进行比对,最后筛查出了将近一千多人。
而生辰八字需要准确到出生时分,资料信息上只有生日时间,所以需要一个个打电话过去询问具体时间,是一个很耗时耗力的事情。
如果是唐规一个人,可能需要很久,再加上他不善与人交流,所以这件事便交到了徐诚头上。
第二天下午,徐诚就拿着一张名单过来,跟唐规说上面是他要的全阴生辰的人以及信息。
唐规看了下,竟足有三百多人。
“这张纸上的信息,你们还留了第二份吗?”
徐诚点了点头:“嗯,另一份准备要上交学校领导。”
唐规点头表示知道了,拿起手机给王庆仁发去信息。
其实他不建议这份资料有太多人知道,但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总不能去跟学校领导去要,这事儿只能让王庆仁去做了。
不到半小时,王庆仁就派了四个警察过来,当即将那两份信息资料取走了。
晚上,唐规就再次收到了王庆仁的信息,问他能不能请几天假,他们打算做个局,想请他参与。
唐规没有犹豫就答应了,至于学校那边,王庆仁一通电话过去,就轻易得到了请假时间。
让警察叔叔帮自己请假,这种体验,别说,还真有点奇妙。
第二天一早,学校门口就停了一辆车来接唐规,带着他去了南郊。
这里地点偏僻,平时人少地荒,可现在却有不少人。
其中一个空地上搭满了一排排帐篷,在外圈还有不少穿着道袍的道士,看上去都是年纪不小的老道,其中还有不少熟悉的面孔,譬如罗兴、罗意道长。
见到唐规过来,他们两人立刻走了过来。
唐规疑惑,问:“罗兴道长,这是打算做什么?”
罗兴面上露出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请君入瓮。”
原来他们打算把大部分八字全阴的人全都集中在一起,明面上说是保护,其实是为了引诱那些巫师过来‘抢人’。
这样的做法很危险,一旦没有保护好,对这几百近千人来说就是一种致命伤害,可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我明敌暗,对方一直在四处杀人,现在倒不如将对方想要的人放在这儿钓鱼。
至于最后是钓上来还是空钩,谁都不敢保证。
很快,王庆仁过来了,他身边还跟着一个身形有些走样,但精神奕奕,满脸正气的男人,瞧着像是他的领导。
他们身后跟着将近百人,一个个提着个背包,神情疑惑且紧张,王庆仁让手下的人将其安排进帐篷,带着那位领导朝罗兴、罗意道长这边过来。
他给双方进行了简单的介绍,果然这中年人是雾城省的局长,他的态度十分温和,且和蔼可亲,听说这次的事情,他担了不小的风险,甚至跟上面立了文书,如果省内死亡人数过百,他就自行卸去局长一职。
晚上,倒不用他们这群道士值夜,唐规被安排在两个不认识的中年道士旁边,简单吃过晚饭后,他准备躺会帐篷里斗一会儿单机地主睡觉。
结果刚打两局,消失一天的褚旸出现了,才身后环住他的腰身,下巴在他肩膀处不停的蹭来蹭去,问唐规:“想我了吗?”
唐规攥住他不老实的手,问他:“找到了嘛?”
“没有。”
这几天褚旸一直在找褚乘的行踪,可已经一周时间了,却依旧一无所获。
褚旸将他的身体转了过来,微凉的手指在他温软的唇上摩挲两下,俯身亲了上去。
唐规不敢太过抵抗,怕被两边的帐篷察觉,只能任由他欺负。
褚旸像是在充电似的索取,直到唐规喘不过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对方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他,指腹又在他红肿的唇上揉了揉,才抬起头看向四周,见帐篷这么小的空间,不由蹙眉,问唐规:“这是哪?”
“在南郊野外。”
唐规把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一遍,褚旸听完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向帐篷时,眼里生出几分嫌弃。
这帐篷不大,只够一个人的活动空间,现在突然多了个褚旸,显得拥挤不少。
狭小黑暗的空间里,也容易产生一些别样的情愫。
唐规就感觉褚旸的手一直在他腰间滑来滑去,脑袋埋进他肩颈处,小声呢喃:“唐规,你身上好香。”
“……”
每次他说这句话就说明他想做一些不好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