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死对头女装后我掉马了+番外(66)
“你头上有个东西。”御枝怕气息大一点会吓跑它,轻声细语道,“可能是虫,你别动,我帮你拿下来。”
贺忱没想到这姑娘胆子这么大,别人见了虫都退避三舍,她不一样。
她伸手就去捏。
速度快到贺忱还没来得及拒绝,耳朵被人用指尖按住。
御枝没察觉到贺忱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注意力全在贺忱头顶。
手指摸到的东西软乎乎、暖洋洋的,最上边还有个尖尖。
好像是三角形。
这个触感绝对不是虫,御枝奇怪地诶了声:“这是什么?”
她手往另一边扫了下,摸到同样的柔软,惊讶,“还有两个?”
“……是话剧发饰。”身下的少年细细地颤起来,声音有点抖,极力忍耐着什么似的,“你别摸了。”
即使这样。
他也没有用动作阻止她。
小姑娘的手纤细温暖,抚摸兽耳的力气很轻,像一根羽毛,软绵绵刷在他心尖,带来涓细电流似的酥麻感。
“啊。”御枝恍然,“但这个东西很像狗勾的耳朵,你知道吧?”
她想了想,“就是那种很可爱的狗勾,好像叫萨摩耶。”
“……”
贺忱不接话,努力放轻呼吸。
御枝本想收回手,但是贺忱头顶的发饰手感太棒了,特别好rua。
软软嫩嫩,还带着绵细的绒毛,rua它就像在rua两块Q弹的果冻。
她忍不住用手指揉了下。
这么敏感的地方,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贺忱脑子里轰地炸了。
“——好了!”
他难以忍耐地一把扣住御枝的手腕,原本清润的声音像在纱纸里滚了圈,带着颗粒感,“别摸了。”
“哦。”御枝竟然还舍不得,乖乖松了手,“不好意思,实在是触感太好,像真的狗勾耳朵一样。”
少年捏在她手腕的掌心温度高到仿佛着火,御枝反应过来什么,“你的手好烫啊,你不舒服吗?”
“没有。”贺忱触电般松开她。
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电,御枝干脆在贺忱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道,“咱们班话剧需要带这种发饰吗?我刚刚在门口看见你,头上还没有的。”
她身上那种水果和牛奶的甜味,避无可避地钻入贺忱鼻尖。
让他心浮气躁。
他往右侧挪开,和御枝拉远距离,不动声色地平复呼吸,淡淡道:“一直都有,是你没看见。”
这样吗,御枝点头:“好吧。”
她想再找个话题消磨时间,旁边的人倏地站起来,弯腰摸到地上的手机,大踏步地开始往外走。
御枝不知道他怎么忽然想走:“还没来电,你看得清路……”
哐当。
某人撞在门板上。
御枝清楚地听到贺忱倒抽口气,却也没有搭理她,拉开门出去了。
门重新关闭的下一秒。
仓库里亮起来。
御枝伸手遮在眼前,适应了会儿,门外又是一阵重见光明的躁动。
她从椅子上起来,准备去捡不远处的两个话筒,目光往下一扫。
顿住了。
塑料椅面上有一根细绒毛。
白色。
她捏起来,对着灯光观察几秒,猜测应该是贺忱头上那个发饰。
看来道具质量不太好啊。
竟然还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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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迅坐在观众席上打完两局游戏,右侧空着的位置才被人坐下。
“你浪哪儿去了?”孙迅点着屏幕,头也不抬地问,“我和老赵的节目早就唱完了,晚会都快结束了。”
“……”旁边的人不说话,窝在座椅里安静装死。
他沉默的离谱,孙迅抽空扭头看他一眼,微微愣了下。
礼堂里没开大灯,角落里几盏孤零零的内嵌小灯亮着,光线昏昧。
但就算这样,孙迅还是能看清,他忱哥头发凌乱,耳根通红。
以及被台上灯光照亮的,泛红的眼尾和有些湿润的眼眶。
“……我去。”孙迅手一抖,按灭屏幕,震惊地凑到贺忱跟前,打量他,“忱哥你咋了?谁欺负你了?”
他凑得太近,贺忱嫌弃地往右边歪下身子:“你有病?谁能欺负我。”
孙迅疑惑:“那你眼睛咋红了?”
看着跟哭过似的。
“……哦。”贺忱眼神不自然地闪了下,抬手揉揉眼眶,“刚出去了一趟,外面风太大,刮的了。”
“行吧。”
孙迅没怀疑,又坐回去。
恰好舞蹈节目结束,几个穿着舞服的女生谢礼下台。礼堂灯光亮起,主持人走到台上报节目。
贺忱走着神,听得断断续续,直到耳朵自动捕捉重要字眼。
“有请高二理二班御枝同学,为我们带来钢琴独奏:《天空之城》。”
主持人下台。
礼堂灯光又依次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