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死对头女装后我掉马了+番外(112)
她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点哽咽。委屈的情绪铺天盖地朝她涌来:“你看,我好糟糕啊,世界上怎么会有我这样糟糕的人。”
“我之前都不敢和你说这些。”她像小孩一样,用袖口擦擦通红的眼眶,呜咽道,“我怕你发现我没有那么好,就不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房间里安静到落针可闻。
御枝眼眶发热,拼命忍着不在贺忱面前掉眼泪,指甲陷进掌心。
又被人轻轻掰开。
头顶落下温热的手掌,贺忱的声音听起来像隔着层雾一样温和。
“我知道。”他说,“你不够果断,不够完美,不够优秀,我都知道。可我觉得没什么所谓啊。”
说到这,他弯起眼睛,笃定道,“因为这些又不耽误我喜欢你。”
少年的话像一堵墙壁,替她抵挡住所有汹涌而来的负面情绪。
御枝掀起湿漉漉的睫毛,对上贺忱的眼睛,听见他继续道。
“你说自己虚伪,我不太赞同,自私也是,每个人都是自私的。”
贺忱停顿了会儿,手指在吧台上蜷缩起来。他浅浅地叹气,决定了什么似的,接着道,“像我,我就很自私地一直藏着个秘密,不想告诉你。”
御枝:“什么?”
贺忱说:“你把手给我。”
她听话地伸出手,被贺忱握住手腕,往他头上带。
御枝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贺忱是靠在台边,所以摸着不费力。
指尖首先是触到他的头发,蓬松柔软。再往上,御枝感受到一个奇怪的东西。软软的,但又和头发不是同一种触感,是带着温度的软。
而且还有细密的绒毛。
御枝起初没有反应过来,手指下意识地捏了捏,有点像三角形状。
三角形状的耳朵。
……在贺忱发间。
御枝猛地抬起头。
和她摸到时脑补出的一样,贺忱头顶竟然有两只雪白的、毛绒绒的犬类竖耳,边缘还带着嫩嫩的粉色。
这、这是发箍吗?
是的吧?
贺忱明明还长着人类的耳朵。
所以肯定是发箍吧?!
御枝一边努力说服自己,一边却又无法将视线从贺忱身上挪开。
贺忱也回视着她。
平静而坦然。
御枝一下子从高脚椅上弹起来,不可思议地瞪着贺忱:“你你、你……”
她说不出话。
因为这个东西,本来是不可能出现在贺忱身上的,怎么会这样。
贺忱没有解释,他单手支在台面上撑住下巴,眼神淡淡的。
下一秒。
御枝的手背像被什么东西挠了一下似的,软软痒痒的。
她僵硬地低下头。
发现贺忱。
竟然。
还有,一条,尾巴。
第52章 许愿池
御枝眼神惊异地盯着那条雪白柔顺的尾巴,第一反应竟然是伸手去摸一把,想要验证真假。
贺忱没动,任由她弯腰,抖着一根手指轻轻地戳了戳。
尾巴柔软地卷住她手腕。
同样带着温度。
御枝唰地抽出手,猛拍额头,自言自语:“我喝醉了,嗯,我在做梦。我要回卧室睡觉,睡醒就好了。”
她说完转头想走,被人固住肩膀。
贺忱没吭声,但御枝能感受到他落在她身上的沉静的目光。
“——不可能!”御枝猛地回身,感觉她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已经开始崩塌了,“你怎么会、会……”
会长出这些东西。
后半句御枝说不出来,因为她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贺忱却听懂了,开口:“我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
他收起支着下巴的手,背靠着吧台站直了些,视线往前落在格柜花瓶上,“包括我妈妈,她也是这样。”
……遗传吗。
什么基因会遗传出这些。
脑子里构建的生物科学框架也开始塌,御枝震惊得语无伦次:“可是我们,人类进化,猿猴,祖先……”
贺忱摇头:“不知道。”
原先的那点醉意都被这一幕击退,御枝清醒到不能再清醒,脑中极快地闪过一个场景,被她抓住。
她更诧异了。
“之前除夕在医院,你是不是给我讲过一个童话故事?”
“嗯。“贺忱的视线从花瓶移向她,承认,“那个小孩是我。”
“可可可,”御枝努力捋直舌头,“可你说故事是悲剧啊,你家后来……”
她说到这,赶紧用手捂住嘴。
不该这样贸然地问出来。
太不礼貌了。
“没关系。”贺忱看出她的懊恼,浅淡一笑,垂下睫毛,“是悲剧。我被我爸带回家没多久,我妈就因病去世了。她为了我不停奔波换工作,身体早就透支到极限。我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