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支楞起来(58)
可怀安已经跑没影了。
晦月事件仅十二个时辰,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带给五人浓浓的压迫感。
其实这些事件说来难,也不难,都不需要层层抽丝剥茧,一定有好几个明晃晃的线索摆在那里,等着人留心发现。毕竟入楼试炼的都是些道行和阅历尚浅的弟子。
过去一个时辰了,打听到的所谓怪事,不过是些杯弓蛇影,以讹传讹,最多也只算小鬼作祟,都是些没多大价值的线索。连上次给了关键指引的公告栏现下只有些不痛不痒的通知。
“我们先去喝茶吧。”明白越是心急,越注意不到细节的道理,怀济大手一挥,五人又坐在熟悉的城东茶摊,虽然摊主不是上次晦月事件里的大叔,不过面前的茶和茶点已经换成摊上最好的了。茶点还是老板娘跑了两条街去排队买来的。
“小师叔。”
“嗯?快吃啊。”怀济示意。
“我们有钱了为什么不去高档点的地方?”
“慕云你笨呐,茶馆里的雅座能打听到什么消息。”慕瑶往慕云嘴里塞了块蜜枣糕,支起耳朵听周围人的一言一语。
路人一号:“京城真繁华啊!”
那可不。慕瑶心中回应道。
路人二号:“这茶水也比别的地方贵得多!”
也不看看这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路人三号:隔壁桌的几个少年少女生得可真好看!
那当然!
路人四号:也不知一大早的,为何茶寮会这般热闹,难道是作者想水字数?
绝对不是!
乌云滚滚,很快聚拢成片,遮天蔽日。
街上行人步履匆匆,临街的商铺摊贩纷纷收摊打烊。方才几桌客人迅速结了银钱,向目的地赶去。茶摊夫妻见仅剩的几个财神还坐着不动,一时不知是劝客还是去哪儿寻把大伞。茶摊的棚子只能遮遮日头和毛毛小雨,刮起大风前,连他们也要把火炉给收回家里去。
风起,加快了路人的步伐。未等茶摊夫妻惯例铺上竹席用石墩压着棚顶,棚顶的枯草在疾风中竟纹丝不动。
“你们也坐吧,雨淋不进茶摊。”怀济放下茶杯,看向手足无措的夫妻。
剩下四人也面上含笑,神态自若地闲聊着。
不一会儿暴雨如注,雨滴砸在地上还会溅起小小的水花。令人啧啧称奇,草棚果真滴水不漏。一时间拥来避雨的人潮里随便有人点了壶茶,也让夫妻俩忙得不亦乐乎。
路人甲:“城南张富商今日又要纳妾,原先娶了那么多,不多久又休弃。实在是太花心了。”
有人替那商人辩护,“你也没少去喜宴上喝酒吃肉,怎么吃了人家的宴,还背后说人。”
事出反常必有妖,五人警觉听着。
路人甲续道:“可能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吧,我要是有钱,我也夜夜做新郎。”
“恶心!”慕瑶想骂人,被慕琼捂住嘴。
“接着听。”
路人丙:“今日还是从午宴吃到晚宴,待会儿我要早早去占个座。”
路人丁:“等雨停了,我得先回去喊上老父和妻儿,诸君回见。”
大雨逐渐转小,雨后的京城多了带着潮气的泥土的气息。一场大雨也将某些东西表面的遮掩冲刷了下来。
“小师叔、师姐!”
慕森和慕云买伞归来。慕森特意给师姐们买了伞柄底端挂了有红色穗子、伞面上细致描绘有游鱼荷花的油纸伞。
“有钱真好!”慕森也忍不住买了最贵的。
正在看直播的钟离一渡:楼中幻境倒无妨,小朋友们下山历练时活动经费可是限额的噢!
纸伞如莲叶,排开入画中。
现下他们在城东,要往城南去。
“若是只图一时之鲜,大可不必娶回家中。”慕琼神情严肃,想起残月事件里扬州城中的见闻。
“师姐你怀疑那户人家纳妾是别有所图?”
“尚无定论,我们先去看看那些被休弃的女子。”
怀济注意到那户人家对每次纳妾都大操大办,或许只是借纳妾这个幌子,另有目的。
已至城南。慕森沿途向街坊打听富商喜宴一事,众说纷纭。
住户甲道:“富商是个多情又薄情的人,任凭新嫁娘用尽浑身解数,在富商府上也住不了几日,很快领了点银钱被打发了出来。”
“是富商的原配不容吗?”
住户甲:“那倒不是,其妻早受不了富商的行径,前两年就去城郊的姑子庙吃斋咧。”
慕森点点头,又向别人问道:“这位大叔,你可知今晚富商家喜宴的事儿?”
住户乙答:“有啊!一会儿我也要去蹭蹭喜气。”
“得了吧,蹭什么喜气,还不是想讨口酒喝。”住户乙妻不喜,但念在今日可以免了做饭洗碗,还省了粮米,待会儿她也要与丈夫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