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枕钗声碎(4)

我的。

这个认知让蒙烟渐渐找回理智。竖瞳收成正圆，金色虹膜从外向内晕入一层浅灰，只留下浅浅的橘黄镶边，细长犬齿慢慢收起，带着无法忽视的血腥气，唯独一双尖耳轻颤，不肯乖乖归复人形。

芷离哑然失笑，松开蒙烟的头伸手扯着一只毛茸茸的尖耳把玩，折卷搓揉个不停。每次情事都要惹出这老妖怪的兽性，蒙烟一向控制的很好，很快就会恢复，唯独一双兽耳总要等上个把时辰才会变回来，而芷离总会趁这个时间揪着耳朵玩个够。

蒙烟舔了舔犬齿，尝到了腥甜血气，有些意犹未尽，又伸舌去舔芷离颈窝处积的血液，最后顺着血线回到伤口处用力吮吸。

芷离始终未发一言，神色柔和地享受蒙烟对自己近乎变态的占有与迷恋。他想起了第一次被蒙烟咬破脖颈，那是他初次经历情事，处子血将锦被上整株并蒂莲都染透，艳若山茶，自己也是这样骑跨在蒙烟腿上，嫩逼被折磨了一整晚，淫水一直流个不停，软软的含着肉棒轻吮。脖子上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疼，他流着泪小声骂蒙烟是只老妖怪，哪里有仙家会化为原型来咬人。

“是啊，我就是妖怪，我是陛下豢养的老狐妖。”蒙烟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狐尾探过来仔细擦拭芷离的眼泪，连摸带肏的哄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将将止住哭声。

蒙烟虽未当下即刻显出愧意，芷离却明显的感觉到了此后几个月的变化。

蒙烟变得十分抗拒和自己同房，娇惯宠溺丝毫未减，可每天晚上他都会找各种由头离开。那时芷离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蒙烟贵为上仙，天下要他掌管的事儿可不是他这么个初登大宝的小皇帝能比的。

可他初尝云雨，食髓知味，每天边批奏折边想着怎么把蒙烟再拐上龙床，谁知这老淫魔竟正直起来，任他如何撒娇耍赖都不肯再肏一肏自己。

芷离开始撒泼打滚，大声哭叫着“哥哥不肯要芷离，想是芷离不可人疼了。”蒙烟终于招架不住，告诉芷离自己真身是狐狸，情事很容易引出兽性，怕自己再做出弄伤芷离的事。

芷离头摇得像拨浪鼓，手脚并用爬上蒙烟大腿，伸着小巧的软舌一下下舔舐他的下颌，“没事的哥哥，芷儿不痛，哥哥疼芷儿，芷儿好开心。”小手悄悄伸进中衣，按着蛰伏的阳具不轻不重的揉捏，“现在芷儿下面好痒，哥哥可不可以再多疼芷儿一点点？”

“啊！”肥嫩的屁股被重重拍了一下，臀肉轻颤，芷离猛地回神，看到蒙烟正不满的看着他。

“陛下在想什么？”大手覆上泛红的臀尖用力搓揉，“吃饱了就走神，凡人话本说的果然不错啊，圣恩同那见日即干的朝露也无甚分别。”

“臭妖怪！我才没有！”才退下的薄红复又漫上两腮，芷离挥着小拳头抗议，“我就算干了也是你榨干的！”

蒙烟愣了愣，芷离几时学会了说这样的荤话？奶声奶气搔的人心痒。他转头去看，却发现这小东西已经扯过自己一条尾巴抱在怀里，把脸埋在蓬松的皮毛中，耳尖红的快滴血，任凭自己怎么哄也不肯抬头。他笑得狐狸眼都现了出来，半哄半拽的好歹将自己的尾巴解救出来。

芷离虽然松开了尾巴，羞窘的感觉却未消散，目光不老实的四处乱飞，就是不瞧蒙烟。他看到窗纸隐约透出点儿亮，期期艾艾地问蒙烟是什么时辰，蒙烟故作惊慌，告诉他已是寅时，群臣应该已经在朝堂等候。芷离尖叫一声，顾不得腿还软着，披上短褂就往床边爬。

蒙烟伸手将浑身红白交错的芷离捞回怀中，重重亲了一口，笑眯眯的说道：“你个小傻瓜，今儿个休沐，这都忘了？”他帮芷离清理干净身子，将这小小的一团抱下床，放到备用的干净床上盖好锦被，轻点芷离眉心施了个安神术，“你好好休息，哥哥去给你弄莲肉糕，醒来就能吃上啦。”

第三章

蒙烟在床边轻哼着摇篮曲，待芷离睡熟后才穿戴整齐悄悄退出寝殿。海公公一直在外头暖阁等着伺候，此时见蒙烟出来立刻迎上去，“陛下睡下了？可还惦记着莲肉糕？可还哭闹？”又上下打量蒙烟一番，眉头蹙起，“怎么又将这套穿起来，椸上不是挂着新的？一回来就哄这个小祖宗累不累饿不饿？老奴让小厨房备了点心和糖水，汤池里放好热水了，沐浴可还要人伺候？还有…”

蒙烟哭笑不得的听着，他拍了拍海公公的肩膀，开口打断了这番絮絮叨叨，“芷儿不闹了，刚刚睡下；莲肉糕我这就去弄；我想先沐浴再换衣裳，自己来就好不用人伺候；另外，”他揉了揉眉心，看着老人笑道：“我用不用吃东西，您还要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