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枕钗声碎(18)
“喜欢我吗。”
声音同他刚出世时一样软糯清甜。
邈云长长叹了一口气,想要坐起,却发现左臂被紧紧抱住,连着肩膀都有些发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旁边躺着一团小小的躯体,昨夜的记忆瞬间突破梦魇阻隔扑到近前。
邈云极为自责的皱了皱眉,像个负心汉一般迅速想着如何摆脱这场陌生的情事。并非逃避,只是惩罚与诅咒早已缠了满身,他不能再去毁掉另一个人。
身边传来小小的嘤咛,邈云盯着床幔,全部知觉聚在左臂上感受少年的行动。少年似乎是醒了,压在他肩头的脸颊已经挪开,布料透出些冰凉的湿意,不知是涎水还是眼泪,贴在掌心的小手轻轻蹭了蹭,又确认这是何物一般抓住他的食指揉捏。
他忍不住动了动,少年愣了一下,受惊般弹开,扭动着退后,挣扎着想要坐起却又痛呼一声躺下,双手从胸乳摸到腿根 知先揉哪里好。
真是一个比一个委屈。
邈云按了按眼角,缓缓坐起身来,字斟句酌地发问:“你叫什么,年纪多大,家住哪里,昨天为什么在我房内。”他抬眼直视少年,问出逃不开的问题,“可曾许了人家。”
初夜痕迹十分鲜明,蜷缩的少年不着一缕,一身的伤,嘴唇肿着,下唇微微地颤,软嫩小乳遍布指印,奶头破了皮,红艳艳的挺立,腰腹上满是精斑,吻痕和干透的处子血凌乱地铺满大腿内侧,就连脚踝也环着一圈用力抓握留下的痕迹。
邈云看不下去了,抬起头闭上了眼,静静等待少年的回答。
少年久久没说话,邈云苦笑,发现自己竟然从传递折磨这项活动中品出一丝令人绝望的快感。
但是烂摊子总要收拾,他换了个语气,温柔亲切一如昨夜之前,直视少年红彤彤的双眼,把问题重新问了一遍。
少年信任了邈云的冷静与温和,蜷缩的身体渐渐展开,慢吞吞坐起来向床尾爬去。随着他的动作,一缕白浊顺着女穴缓缓流下,精液一整晚都含在子宫里,带着少年自己的温度,离开身体时反而生出一种极为羞耻的失禁感。
他保持跪爬的姿势没动,忍耐着等待精液流干,然后到床角拿下挂在门围上的碧玺佩,转过身对着邈云,指了指背后的名字,又指了指自己,发出小小的气声。
像是怕邈云不懂,他又把佩翻过来,指了指侧边的松鼠,然后轻拍自己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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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你是……”邈云一字一顿说的艰难,“撷露?”
他看着少年用力点头,颤悠悠伸直手臂想要扑过来,抬起身一瞬间又跌坐回去,揉着腰痛苦的抽气。
撷露见邈云认出了他十分欢喜,下意识要钻进怀里好好撒个娇,可下身撕裂的疼痛和腰部泡了醋一般的酸软让他有心无力。
昨夜邈云把他折磨的几乎脱水,撷露被抱在怀里,灌满精液的小腹上下颠动间晃的他快要发疯,求饶无用,不得已狠狠咬住邈云的喉结。
邈云动作未停,扯着他的头发从自己脖颈前拽开,捏住撷露下颌迫使他长着嘴,食指伸进去与软舌纠缠,又摸上他的犬齿轻轻按了按,有些不满,“不可以咬这里,玄落。”凑上去含住红肿的下唇吮吸,黏腻水声中夹杂着含混的话语,“仙尊会看到,记得吗?”
这不是昨晚撷露唯一一次听这个名字,但却是听的最清晰的一次。邈云从噩梦开始时就不停重复这两个字,混沌间撷露一直以为邈云在叫自己,痛苦、悔恨和极致的怜惜揉成他理解不了的语气。
撷露将它们归为纯然的愤怒,边哭边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值得邈云这样生气。直到他坐在邈云身上,高热的性器狠狠肏着软烂的穴心,合不拢的上下两张嘴都被玩弄的流水,他才听清。他想争辩,说自己不是玄落,说你的惩罚给错了人,可他不会讲话,可邈云神智不清,两个人都失去了及时止损的能力。
撷露只能妥协,平白替玄落挨了这一遭。昏睡过去之前他还在想,这个叫玄落的人一定闯了很大的祸,邈云这样温柔的人竟然也会生气。
邈云听着撷露颤抖的呼吸,痛苦的闭上了眼。
即使过了近千年,自己依旧要受着玄落赋予的,没有尽头的折磨。一念之差的慈悲铸成鲜血淋漓的错,连身边人也无法幸免。玄翼跟着他忍受被放逐的孤独,蒙烟接过他所有责任,而他自己则躲到了邈云山,静静等待落云蛊将自己蚀成空壳,也算是用漫长的刑罚和不入轮回的死亡偿付了代价。
然而撷露的出现完全在他意料之外,几十天的幸福单纯而热烈,没有小心翼翼的关心和粉饰太平的活跃,撷露独有的娇蛮与灵巧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鲜活,仿佛逃出了梦魇,抖落一身破败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