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条龙(94)
她的衣衫已尽数解开,冰肌玉骨,肤若凝脂,就像一件纯洁的祭品摆放在他面前,她闭着眼睛,身体还有些颤抖,等待着他的临幸。
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害怕,她微微地打着寒战,这娇羞的模样更叫他着迷。他似乎喃喃了一句,“蒄瑶,我会让你快活。”听不真切。
他的手很温暖,掌心热力逼人,似安慰地轻抚着她,又时不时恰到好处地逗弄一下,蜻蜓点水,又画龙点睛般,引起她声声压抑了的呻吟。
她敏感极了,每一次最轻微的安抚都会让她感觉像是从头到脚穿过一道电流,就像是光脚踩过即将破碎的冰面,惊险刺激,须得小心翼翼一路掂着,心都到了嗓子眼儿,稍一用力便会人仰马翻。
她细细地嘤咛,似委屈地哭诉,让他听在耳里,更迸发出保护欲望。身体里有一种东西迅速膨胀起来,像有一团火越燃越烈,瞬间便烧得他口干舌燥。
他也已经不再坐着,双膝支地,跪在她娇躯两侧。他的手已经触到她腰间,她的腰很细,他只用两手便轻轻环住。
他掌心微微带汗,那片潮热又传到她的身上,慢慢将她裹住。让她又羞又怕,又渴望无比,身体不禁一阵阵轻颤。
“啊啊……你,你干什么?”她惊慌失措。
“自然是让你快活啊。蒄瑶,你可快活?”
她无力作答。她不知他使了什么法术,让她的心尖尖处像有无数虫蚁轻轻啃噬,痒得她浑身打颤,却又偏偏抓不着,挠不到,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又觉得还不够,拼命想再舒服,再舒服一点。
“嗯嗯……啊……”她贝齿轻咬朱唇,脸色潮红,如盛世芙蓉,春水欲滴,隐忍着发出一点一点破碎的呻吟。
“蒄瑶,可是我比二哥更能让你快活?”琛华笑意吟吟,得意看她在自己身下娇羞辗转。
“嗯嗯……求……求你……”她间断地吐出三两个字,眸眼迷离,三千青丝披散在精致白皙的锁骨间,两鬓香汗打湿发梢,春情荡漾无边。
琛华低下头在她耳垂上轻咬,吃吃道:“莫急,这就来了。原来大哥和二哥都这么谦让,那小弟我可就不客气啦。”
他喷灼的热气,就围在她耳畔,像是念了什么法咒,让蒄瑶一声声压抑不住的呻吟。全身的酥痒愈演愈烈,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根被拉到极致的绳索儿,连脚趾尖儿都给紧绷了起来,涂了丹寇的指甲盖儿就像一颗颗在狂风中瑟瑟发抖的小野莓,再多着力一分,便要断裂。
她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宛似挣扎在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狂涛一浪高过一浪,每一浪都狠狠扑来,要将她吞噬进巨大的甜蜜和巨大的罪恶里。
她极害怕又极兴奋,只得紧紧抱住他宽厚厚实的肩背,仿佛那是汪洋中唯一可信赖的依靠,将自己全身心地停泊在那里。
就在她昏昏沉沉,觉得自己快要溺毙的时候,琛华却不知祭了个什么厉害法器出来,她猛地被痛醒,忍不住尖叫出声。
这突如其来的痛激得她花容失色,泪珠涟涟。
可琛华却毫不怜香惜玉,自顾自野蛮而任性,每次都带她飞跃至比离恨天还高的巅峰,遂又毫不留情地将她一把重重推下,让她不断穿越在云端和谷底,翻云覆雨,欲死欲仙。
痛楚渐渐消失,她竟也逐渐感受到了那隐藏于背后的异样感觉,新奇而神秘。那野蛮的强取豪夺,竟让两千多年的寂寞和虚空被一分分被弥补,又让她的那么多不甘、委屈、凄苦和绝望被一点点瓦解。
她娇羞,又放浪,欢喜,又痛苦,一声声颤巍巍,又变了调子的尖叫,指甲已经深深掐进了他的肉里,她也不管!她是谁,她爱的是谁,她嫁的是谁,此刻她身上这个占有她的男子又是谁……
她都不要管!
她的世界太苦,像朔风刺骨的沙漠,让她回忆起来,竟没有任何可留恋。她只想紧紧抓住这一刻的欢愉,这一刻的美妙,给她孤苦的人生留一点值得念想的部分。
她本在地狱里挣扎,无处逃生,却茫然地被这罪恶的幸福推得至高,甚而凌驾于神佛之上,让这小小的野庙成为她修了万年也修不到的天堂。
她想不如就这么死在这里,死在这从来也没有得到过的甜蜜和狂野里多好。
她再也不想要以后的日子了,不要回到那个怎么望都望不到边的苦海,不要千年万年冰冷绝望的等待,不要看着自己一点点凋萎,一点点枯败……
就这样死去吧,被无尽的红莲业火烧成灰烬,什么爱,什么恨,就这样一了百了吧。
“我说得清清楚楚,要你去买黑鱼来,你现在随便买了条鲶鱼来糊弄我,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骗本姑娘我!”阿沫的声音凭空高了八度,气鼓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