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条龙(718)
这个针对璟华而来的,不知是什么神魔鬼怪的东西,他的能力强大到竟能抽走时光!
不像她用长鞭做出的时光穹顶,不是那么一分半刻,而是整整七年!
同时,也不是只针对一个人,是针对整个镇上,几百人!
当然如果他们现在遇到玹华,那玹华就会告诉他们。
如福临村和鲁花镇这样的情况,在九州大地上,处处都有发生!
不止几百人!
加起来,同时有上万人!
秋岁寒除了担心儿子一个人在家外,其他倒并没什么。他也不是本地人,对女尊的习俗十分不惯,看到璟华他们就倍生亲切。
“秋大夫,我家里有位长辈也是行医的,我于岐黄向来都很有兴趣,能跟我说说怎么治好那个病患的吗?”一路上,璟华始终沉默,阿沫虽对秋岁寒也没什么特别好感,但还是勉强起了个话题。
她一方面想打听鲁花镇在那个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另外一面觉得,倘若她能多引这个秋岁寒说话,让璟华发现他和轩辕広完全是两个人,也许就能忘掉那些不开心的过往,再次开心起来。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早点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秋岁寒道:“没什么特别的。其实镇子上有自己的大夫,比我这种乡野郎中要高明许多,只是因为那孩子得的是天花,镇上的大夫怕传染,拒绝出诊,所以才来找的我。”
阿沫抱不平道:“为人医者,怎能如此贪生怕死?”
秋岁寒笑笑道:“也不能怪人家。天花本来就是要死人的,不敢看也情理之中。只是我自己是做爹的人,总不忍心看着好好的孩子就这么在床上等死。”
这两句话,秋岁寒只是随口而出,却叫璟华听得五内俱焚。
他看似不在意地笑了笑,脸色却迅速苍白了下去。
太平了许久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似乎那赤胆情的毒性酝酿着打算反扑。
太像了!
一模一样的容颜,却张口说着截然不同的话。
他说,他是一个当爹的人,总不忍心看着孩子躺在床上等死。
前尘往事又翻涌上心头,心上勉强结起来的痂被捅破,露出那个巨大狰狞的血洞。
他的父君,曾那么不耐烦地期待着,叫他去死。
他捂着嘴咳了两声,察觉到了自己口中淡淡的咸腥味道。
别!轩辕璟华,别犯傻!
他不是你父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秋笛的父亲。
别再纠缠于过去,那些让你心痛的事情,都早已经过去了。
想想沫沫,想想大哥和沅姐姐,他们为你付出了多少,你是有多不容易才好起来的。
而现在,一切都已经那么好了,自己刚刚和沫沫大婚,必须在那条美好的前路上继续走下去,决不可回头,再弄出什么事来,让他们为自己担心。
他伸手握了阿沫一下,让她放心,轻轻道:“秋大夫妙手仁心,秋笛定是以你为傲。”
秋岁寒道:“笛儿没娘,自小便是我一个人带大,拉着他东奔西跑,也是受了不少的苦。”
璟华淡淡道:“秋大夫,有件事还是预先告诉你一下,好让你有所准备。”
“何事?”秋岁寒有些紧张,“不会是笛儿出什么事了吧?你……你可莫吓我。”
“秋笛没事,”璟华轻叹道,“他只是长大了。”
璟华他们三人还没回到福临村,就听到震耳欲聋的锣鼓喧天。
还是大丫的那面破锣,哐哐瞧得狂响,但这次却是用来迎接璟华他们,还在木槌上绑了一根脏兮兮的红绸带。
“小姑娘,没想到你们真的有本事啊!这才多会儿工夫,旱了七年的湘江竟就开始淌水了!怎么从地底没的,又怎么重新滋溜冒出来了!你看,这土又湿了,庄稼又能长了!哎哟,可实在是太神了啊!”
大丫笑得嘴都和不拢,脸上的皱纹褶子便更深。
她亲亲热热地拉着阿沫,将他们三个都拉上了村里还稍许体面的祠堂,那里已勉强摆了一桌吃食,算是庆功宴。
“不仅帮了我们全村的人,还把秋笛他爹也给救回来了。小娘子功不可没!”大丫是个粗人,根本不问细节,大手一挥,就让村民上菜。
但福临村旱了这许多年,纵然现在恢复了,但这庄稼也不是一时三刻能长出来的,倒是河水复流的时候,从上游冲下来些小鱼小虾,立刻被捞了上来,再加上一些干笋、干香菇什么的,勉强做了几个菜。
“贵公子也上来坐!秋笛他爹……行吧,你也坐上来!今个儿高兴,我就破例了!”大丫嚷道。
一同作陪的几个姑婶姨婆,都是村上有辈分的人。但吃的最高兴的还要属大丫,一直拉着阿沫问长问短,夸她小小年纪有如此本事,而娶的男人又如此漂亮,实在是大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