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携风雨而来+番外(94)
四人被迫兵分两路。
起初,连珩坚定地要与云棠一起。但碍于云棠需要按时给司徒澈化骨丹的解药,为避免分开太久,司徒澈发现不吃解药也不会毒发,得知云棠骗了他,云棠只能提出由她和司徒澈一起。
加之她也担心以司徒澈的秉性,保不齐真在路上丢下辛玖,所以还是连珩带着辛玖更为保险。
连珩不放心司徒澈与云棠单独行动,特意将问渊剑化作一枚吊坠,留在云棠的身边防身。安排好相关事宜,四人分成两队,进入了两扇石门。
进入石门后,云棠立刻傻眼了。
不是因为第七重迷阵有多危险,反倒是因为第七重的迷阵足够普通,普通到令云棠有些措手不及。
进入石门后,出现在云棠面前的居然是一间闺房。房间里整齐地摆着凡间惯用的梨木桌椅,一面半透的镌花屏风后,是浅黄色的轻纱软帐。梳妆台上摆满胭脂水粉和一瓶别有意趣的桃花枝。
进入到这间闺房后,身后的石门很快消失了。云棠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静默良久,才发觉......
不对啊?
司徒澈呢?
“司徒?”
还不能确定这里的情况,云棠不敢大声唤他,只得轻声喊了几声。
“司徒,你在吗?”
很快,云棠听到了司徒澈的回应。
只不过,是从地下传来。
云棠吓了一跳,忙伏在地上问他:“怎么回事,你怎么在下面啊?”
司徒澈显然也很无奈:“鬼知道小爷我为什么在下面?这什么破地方!他娘的,臭死了!”
下面的情况显然很糟,司徒澈破开大骂,骂了几声,不耐烦道:“阿姐,你赶紧把地上砸开,我要上去,这下面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
地下的空间很矮,司徒澈只能蜷着身子缩在下面。他的膝盖以下全部没在水里,水里散发出的腥臭气简直熏眼睛。
这个情况,让司徒澈非常不情愿地联想到了早些年在雩城外的臭水沟里,缩在烂泥水草里身不由己的烂虾。
云棠忍不住发笑,想不到堂堂司徒城主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她有意逗他道:“司徒城主法力无边,难道没办法自己上来吗?您那么厉害,这点小事,在下应该不必多管闲事吧?”
云棠的话音刚落,脚下的地面很明显颤了颤。司徒澈直接一掌击在头顶的石砖上,可地面竟连一丝裂隙都没出现。
居然连司徒澈都没办法破开,云棠的神色不由得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她问道,“你不会当真上不来了吧?”
司徒澈的语气十分烦躁:“石砖上有法阵,只能从外面破解。”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眼下的情况,他的确没办法自己出来。事实证明,尽管是司徒澈,也会有应付不了的情况。
云棠闻言,伸手在地面上试探起来,随着她的掌心抚过,灰黑色的石砖上慢慢泛起暗红色的咒文。
的确被人施了法阵。
云棠在咒文上观察片刻,恍然发觉这样的文字她曾见过,楼危的刀鞘上也刻着这样的咒文。
“你等等啊!我这就救你出来。”
司徒澈弓着身子站在地下,生无可恋地抬起头,一手捏着鼻子:“你快点啊,下面臭死了。”
云棠却没应声。
司徒澈等了一阵,始终没有反应,又催道:“阿姐,你等什么呢?放我出去啊!”
他快被熏死了。
沉默良久,地面上终于再次传来云棠的声音。
“司徒啊,不太巧。”云棠尴尬笑笑,“那个,我的法力,它好像又失灵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司徒澈:你大爷啊!
第42章 罗生塔(六)
云棠暂时法力失灵,没办法施法帮司徒澈破开法阵,只能在房里翻出一个铁锤,一锤又一锤地敲起地面上的石砖。
司徒澈被地下的臭水熏得已经捏住鼻子,腾不出手捂耳朵,干脆直接将听觉封住了。
用巴掌大的铁锤去砸坚硬的石砖,云棠被震得双手发麻。锤了半天,也没见有任何进展,她琢磨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便朝地下喊道:“司徒,我出去看看有没有别的法子,你再忍一会啊,我马上就回来。”
司徒澈的听觉还被封着,全然不知道云棠已经走了,依旧一手捏鼻子,一手夹着一片菱镜,苦中作乐般在头顶的石砖上刻着连环画。
眼下,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云棠走出房门,才发现这里藏着很重的阴气。
这是一座不算太大的宅邸,门廊上挂着白色的纸灯笼,纸钱飘的到处都是,显然正在筹备丧事。
云棠在后院绕了一圈,没找到能凿开地砖的工具,也没见到其他人,只好又去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