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倾城(513)
这是一个实际问题,肯定要靠当地解决一部分附属作业,比如运沙、运石,整座路桥的用料全部要靠当地解决。陈队长看着这一对男女,却是有点琢磨不清来意了,他狐疑地道着:“那……单老弟,您啥个意思?想给我们推销沙、石子?要价格合适,倒也可能考虑。”
“那小儿科……”单勇大气了,一拍大腿道:“我给你修条简易公路,让工程车直接驶到牧场的工地。不谈钱,免费的。”
那陈队长呃声被噎了一家伙,这牛吹得大了,这地方最缺的就是人工和机械,整座路桥附属工程考虑到这条简易公路,核算过五十万的投资,这是工程下一步的安排,却不料单勇要抢着干了。他还没算清这来一来能省多少钱,单勇一竖指头道:“三天给你通车,你要痛快,我就痛快,沙和石子,我给你全部供应,绝对不宰你,成本价。”
“三……三天?”陈队好像给吓住了,完全应该被吓住,就专业筑路队,也得一周多的时间,别说业余水平了。
“对,三天。我虽然是个门外汉,可是我也了解点你们工期的重要性,要是件件顺当,别说提前竣工个把月,就是十来天,你们都赚不少吧?省得开支也是一大笔呀?怎么样?信不信我这一回吧,要干不成,我以后都不上门烦你了。”单勇道。
吧唧那陈队长迫不及待地拍大腿了,直道着:“要得,三天你要修成简易路,赔偿我想办法,尽快给你申请下来,不过咱们说好,要修不成,你就别来烦我了,等工地开进你们牧场再说。”
“要得,我就喜欢和痛快人打交道。”单勇起身,和陈队长握手作别,这是得最简单的一次,而且都觉得沾便宜了,陈队长笑吟吟、喜滋滋把两人送上车,走了好远,李玫莲回头那川佬那得意劲,回头不相信地问:“你会修路?”
“铺平就成,是人都会干。”单勇道,似乎根本不当回事。
李玫莲再看还是一片荒芜滩地和坡地的地方,有点难色了,说是铺平,荒滩石头窝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说是来谈赔偿的,却接了个包袱活,此时李玫莲又觉得单勇缺心眼了也似的,一分钱还没要,倒先给人家干活去了,单勇似乎觉察到了李玫莲的心思,笑着道:“不要觉得咱们吃亏,有时候吃亏就是沾便宜,虽然投资都是国家的钱,可说起咱们要的赔偿也忒黑了点,你不给人家行点方便,他能那么舒心地给咱吗……与人方便,咱们也方便,总不能都打着要吧?这家得哄着要。”
“可……要修不成怎么办?你不给自己上了个套吗?”李玫莲怀疑地道。
“相信我,一定行。”单勇信心百倍地道,李玫莲对此倒不多问了,看时间快天黑了,她问着去什么地方,路都炸了,棠梨乡牧场算是回不去了,下一站还不知道在哪儿呢。单勇却是笑道:“找修路的人去。光吹出去了,干活的人还没着落呢,可别吹塌锅了回头让人笑话。”
这说得,李玫莲倒先笑上了,敢情这家伙心里也没底,先吹牛呢,不过上了二级路,看看行驶向省城的方向,她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去史家村,想及此处时,她倒觉得这个牛吹得不算大,最起码那地方,不缺劳力……
第三卷 苦逼们的甜蜜爱情 第49章 势不均衡难力敌
气氛很沉闷,踏进东明国际酒店的许中行感觉到了这个沉闷的气氛,不独老板,就老板的那几位司机随从也眼高于顶,对他这个外包的工队长许总不屑一顾,事实上段总手下像他这样跑腿的小头目有十来个,还真提不到桌面上,踏进门厅时,他有一种世界末日提前来临的感觉,踏进电梯时,他的脑子里想得是坠梯事件,等走了老板房间门口时,他的脑子里又在想某个恐怖片中的版本。
对了,主要的担心的还在于,潞州的事情糟糕成这样了,他不知道会不会被老板一脚踢出五洲。
房间里里人不少,段炎国居中坐着,旁边是薛亦晨,沙发上坐着王一民夫妇,还有两个人不认识,不过人长得虎背熊腰的,让许中行纳闷,不像潞州那个单位的领导。偌大的商务包间空位还有不少,不过许中行进门没敢坐,段炎国问着经过,许中行上下牙齿打战,罗罗嗦嗦,用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情况说完,当然,包括今天路被炸,连武装部民兵也被堵回去的事,据他实地勘察,碎石和土方覆了路面一公里多,就即便用五洲的大机械开路,也需要至少三天的时间,要让村里手工人力作业,怕是半个月能清出来就不错了,何况,这些人估计根本没有准备清理出来。
相比而言,二百工人齐解裤的事倒在次要了,各工地都已经开工了,而五洲现在连备料都运不上去,这才是最重要的,许中行来之前段总也和在场的通过气了,高速路指挥部对各标段的工程进度是一天一报,再这么下去,怕是真会给封了工程换队伍上。听罢许中行磕磕巴巴的介绍,段炎国回头看了那两位陌生人一眼,一个高个子,壮硕身材的道着:“蓄意闹事是肯定的,但你得找到主使人啊,否则这事你没法解决。”
“对,这些偷东西堵路的老百姓不是紧要的,你抓一个,他们能来十人,关键是找到幕后主使的人。段总,那人不是……”另一位道,眉毛特别浓,脸色特别黯,长相很有威慑力,许中行听口吻,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公安上的人,虽然穿着便装,不过看这处变不惊的气质,位置应该不低。
“这个事我虽然有所怀疑是他,不过看来又觉得不像。”段炎国摇摇头道。
王一民夫妇互视了一眼,在谈的事出乎他们的思维范畴了,所谓“他”,指的是柴占山,席韵凤轻咳了声,插了句话道:“可除了他,还会有谁呀?这就是赤裸裸的报复,就不是,他都应该是这件事的关键。”
“嗯,这点我同意。跑不了他。”段炎国点点头,给了嘉许的一个眼光。
这个眼光让席韵凤颇是得意了片刻,自己虽然事业有成,但相比段总这类含着金勺出生的天朝贵胄,还是有差别的,对于未来的合作前景,她已经憧憬了不止一次了。
“可也不对呀,这个人现在关押在潞城看守所,我相信,他有传递消息的渠道,但是时效和准确性达不到这个水平。大家注意了没有,工人刚上工地,就中招了;当天现场稍一乱,东西就失盗了;尔后补充的器材设备刚到位,路被炸了……这可不是一个关在笼子里的人能指挥得了的。”高个子道,从细节把握到全局,很准确,也很有说服力,段炎国眉色动动道:“您是说,另有其人?如果有的话,是他的手下?”
“不应该是个单纯的手下,柴占山的案底我看过,最早的是盗窃、之后是伤害、再之后是非法经营,段总您注意到了没有,棠梨村发生的事,一点也不像老柴的风格。”另一脸色晦黯的人道着,看众人有所不解,他又把语言捋细地道着:“井水里投毒,或者说不能叫毒,仅仅是致泻的药物,连成分都分析不出来,把地方警方都难住了,最后连案由都没法立;驱使别人盗窃,一夜偷走几车东西,这得多少人干?谁要查,肯定是个法不治众。还有今天的炸路,居然炸得合理合法,这个事不像光干点非法经营和伤害罪的人能办得出来的……要准确地讲,这是个高人,懂得规避法律的人干的,最起码比柴占山要高一个层次。”
“还有人?”薛亦晨惊得失声了,一出口才发现这个场合有点失态。
“哪会是谁呢?”段炎国两眼迷茫地在思考,不经意看到还站在当地的许中行,他摆了摆手道着:“你坐下。”
许中行紧张地坐下了,没来由地心虚的感觉很重,没想到是这种氛围,不过总比勃然大怒训一顿强。看段总这么伤脑筋可算是头一遭了,而且他知道段总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这次亲自来了,肯定是搞出个模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