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色倾城(495)
“不行,赶紧通知蛋哥。”
“蛋哥这两天不在你又不是不知道,好长时间都没见了。”
“那……款姐,赶紧告诉款姐……还有,小盖,让小盖他爸找找关系,这坏事了……”
两胖子窝在街道边上,慌乱的拨着电话,在无法接通同来的雷大鹏、董伟和张卫华时,他们更确定出事了,思来想去,还是通知了宋思莹,一说原委,电话里先把宋思莹笑倒了,不过她不敢怠慢,直接驱车来找这两胖货。小盖也是一样,风驰电掣地赶来了,两个人成了四个人,都在打着电话。等问到单勇时,电话里单勇可不客气,力主通知家里,万一先捅到单位,那更难堪。
这几个货虽然办得事不光彩,可总不能不救呀,情急之下,只好勉为其难通知家里了。
之后还是小盖的生父打听到了点消息,在郊区分局,听说被审查的不少,这几人又赶紧地往郊区分局赶,等到时,那儿早聚起了一帮人。几人还没有下车,就看到了雷大鹏爸妈那一对惹眼的夫妇,一块去洗桑拿的两个胖弟可不敢上前了,宋思莹和小盖商量着,却是不知道该不该上前劝两句,实在是这事不好劝呐!总不能上去说句:伯父伯母想开点,去玩的人多呢!?
不用劝了,门房在喊家属了,雷爸雷妈一对进去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两人的粗嗓嚷着,再过片刻看到了雷妈揪着雷大鹏耳朵,雷爸在后面一脚一脚踹,平时耀武扬威的雷哥此时抱着头,捂着脸,谁也不让看见他那张超凡脱俗的脸。
宋思莹带着哥几个根本没敢上前,平时虽然有点讨厌这个二雷,可看他被爸妈揍得惨兮兮,又有点同情,还有比她更同情雷哥境遇的,栗小力眼泪汪汪地看着,喃喃地道:“雷哥太惨了,过得太没人权了。”
“就是啊,还不知道爽上了没有,倒被打成这样。”白曙光同情地道。惹宋思莹回头狠狠地剜着,然后使劲踹了这货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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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警车从郊区分局驶出来时,很小心的鸣着喇叭,原因是门前聚了不少私家车,哄着一堆人,都等着交治安罚款呢。副驾上的曲直笑着队友说道:“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家里放着老婆,还出去嫖去……好看了吧?”
“欲望既然可以成为动机,那性欲也应该能成为动机吧。”司机笑道,半夜被调出来实在无聊,边驾车边闲扯着:“对嫖客的行为模式我仔细研究过,快感不在于那几秒钟,而在于去寻求这种刺激的过程中,心里张慌,战战兢兢,偏偏又猫挠痒痒,欲罢不能,在这种精神状态下肾上腺分秘过度,会产生一种类似于紧张和刺激类的快感,所以这叫享受过程……和所有犯罪模式享受过程如出一辙。”
司机是位小年轻,曲直笑了笑道:“我看你是去过……停车,停车。”司机笑了笑,看到了路旁等着赵家成,车停人上来了,还迷糊着,曲直把一张刑事传唤递过来,赵家成一看倒清醒了:“抓柴占山?他又犯什么事了?”
“没犯事,是维特出事了,被省厅来的人一锅端了,抓了一拔卖淫嫖娼的,都关在郊区分局审着呢。”曲直道,可没料到赵队根本不知情,他粗粗介绍一下案情,是省治安总队的一位副队带着十几个队员到突然到了潞州,说是协查一个网络赌博的窝点,谁可知道调走地方治安警后,却来了雷霆不及掩耳,把维特给端了,反正也不冤枉,涉黄涉毒的事查了一窝,现在正式传唤维特的法人代表柴占山了。
这案情听得赵家成打了个大哈欠,没劲了,他笑着道:“这是私仇,不是公事……柴占山肯定惹那尊大神了。”
“私仇?”司机不解了,讶异道:“不可能吧赵队,这么大阵势呢?”
“你才干了几天刑警。”赵家成打着哈欠不屑地道:“如果是全省统一的扫黄行动,根本扫不住柴占山,就不会没人给他报信。而不是统一行动偏偏又把他给端了,这是有人在故意整他,搞一个突袭,既成事实,就有人想给他报信也晚了……要真抓柴占山还不容易呀,突袭和抓捕同时部署,他不栽都不可能,这明显是根本没有掌握确凿证据,现找现摸人呢。”
“那……那咱们这抓人怎么办?大半夜的,还把咱们直属刑警队的通知来。”曲直火大了。
“让咱们出手,能彰显领导对此事的重视嘛,毕竟是上面来人……不过,肯定抓不住,早溜了,我从警校毕业就开始抓他,那时候他还是个下岗工人转行当混混去了,抓了十几年,愣是把他抓成老板了。”赵家成道,惹得前头两位笑了。
人都是会成长滴,警察在成长,那坏分子,成长得更快。
果如赵队所言,家里,门锁着,邻居说很少见人,好长时间没回来了;颐龙湾会所,已经人去楼空,停业了,剩下了几个看门人。柴占山生意做得不小,可连个公司地址都没有,甚至赵家成跑了趟响马寨和漳泽湖畔的木屋渡假村工地,都没有,这个坏分子,又像以前一样,只要嗅到点危险味道,会像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三卷 苦逼们的甜蜜爱情 第42章 福兮祸兮何所依
“有车来啦!”
村里爬高翻墙的小屁孩一声喊,不知道从那堵墙那棵树后就会出来一群同伴,见稀罕也似地看着村口来车,然后追着车跑,穿着破胶鞋的、留着两条鼻涕的、抹得一脸花污的,还有背后跟条摇尾巴小土狗的,也算是乡间一景,司机拍门下车时,一挥手撵猪赶鸡似地:去去去,一边玩去,谁划我车,小心割谁的小鸡鸡啊。
这个威胁很凶,不少屁孩下意识地捂着小鸡鸡长的地方,看着对面西装革履的司机,不怎么敢造次了,远远地避开了。许中行下车时,随意地道着:“嗨,别吓唬小孩,低调,一定要低调。”
司机笑了笑,没反驳,这是一周内第三次来了,许中行照例提着两瓶酒,一盒子礼物,晃悠悠地朝着候村长家来了,那些胆大的屁孩远远跟着,到村长门口时,许中行又傻眼了,还是铁将军把门,就像知道他来故意一般,一下子把心情破坏了个无余。他一叹气,回头时,灵光一现,招手叫着那群小孩道着:“过来……谁告诉我村长家人去那儿了,给他十块钱。”
掏着口袋里,抽了这么张面值,一下子把群屁孩一个不剩收卖干净了,奔上来,我说我说,我的我的。一眨眼,十几只手脏兮兮的小手直朝着许中行身上摸来,许中行一下子省得自己办蠢事了,干脆塞到领头的那位手里,一指道:“你说。”
“小康哥到牧场去了,旺婶上山了,富叔我也不知道。”领头的捏着钱,说了这么一句,回头却是生怕被人抢了似地高举着捏钱的手,警示着同伴:“不许抢啊,我的了。”
“喂喂,你还没说清呢,什么康哥旺婶……我问村长呢。”许中行揪着小孩,那小孩一挣脱,吱溜声钻了,又一位伸着手:“给我十块,我告诉你。”
许中行一瞪眼,不过还是乖乖地掏了十块,那小孩一揉捏手里嚷着道:“富叔就是村长,旺婶就是村长媳妇,小康是村长家娃……笨蛋。”
许中行刚把这其中的关系搞清楚,拿了钱的又溜了,两人拿钱了,这可让没拿到眼红了,伸手的,拽衣服的,你说村长走亲戚去了,他说进城去了,还有说喂牲口去了,莫衷一是,不过都要消息钱,许中行火了,一跺脚,瞪着眼睛道着:“说都说不清楚,要什么钱?”
大人咋唬小孩还是有谱的,虎着脸一咋把不少小屁孩给吓退了,人一退,许中行一低头,哎哟,给气得哟,白净的衬衫早给摸黑了一片,他整整衣领,低头再找自己提的礼品,哎哟,给气得呀,早不知被那个野小子给顺走了,那倒也不值什么钱,气得他心里骂着刁民,往车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