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她别有用心+番外(150)
而宁桃不会缺朋友。
再后来宁桃的堂哥也知错了,哭着来宁桃面前求饶,可宁桃已经不会心软,她知道自己有父母撑腰,就凶巴巴地踹了他一脚,然后理直气壮道:“你给我滚!”
自那以后,那位堂哥也不敢再惹宁桃,看见宁桃就绕道。
因为自身的经历,宁桃更加难以理解陆家的行为。
陆妈妈在生下孩子以后没几年就去世了,她帮不上被认回家的陆风晚,这是没办法的事,可是陆文东呢?还有陆风晚的那个爷爷,陆家的大家长陆贤章,他是死了吗?
为什么会纵容陆文东的离谱行为啊?他就舍得让自己的亲生孙女受委屈吗?
宁桃眼睛都红了,看向陆梧桐的目光也不复从前。
“我也想过带晚晚走,虽然我跟陆家断绝了关系,也不如陆家那么富绰,但我有能力,也有资金,同样能把晚晚养好。”陆梧桐解释说:“可是晚晚不同意。”
“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拒绝了我的提议,我问她为什么,她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她不想出国。”
“那时候我也心力交瘁,实在没办法在晚晚身上付诸太多,就放弃了。”陆梧桐苦笑着,眼角也浮现出了泪意,“是我不好,我应该再坚持坚持的。”
看着这张和陆风晚有些相像的脸,又听着这样的话,宁桃忽然就责怪不起来了。
“也不是姑姑你的错。”
在那种重男轻女的家庭里,陆梧桐这个女人能做的实在是太有限了,或许她自己也有很多苦楚,是个可怜人。
宁桃顿了顿,才道:“我对晚晚,又了解又不了解,就像是她的身世,我直到今天听姑姑你说才终于知道,但我好像能猜到一些晚晚不想离开的理由。”
宁桃慢慢道:“那是晚晚的家,不是那个小偷陆铭耀的家,凭什么晚晚要离开呢?她是陆家的合法继承人,而那个小偷不是,她不能走,更不能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
曾经陆风晚还是碗碗时,曾跟她隐晦地描述过自己的辛苦,她说果园工作不易,还要跟一些所谓的兄弟姐妹甚至是各种长辈争斗。
那时候宁桃说:“既然不开心,为什么还要在果园工作呢?你自己出来干不好吗?换个轻松的工作,至少过得自在。”
那时候碗碗说,凭什么呢?凭什么她要退出?凭什么她要放手?她就是要争,就是要抢,就是要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牢牢把握住。
说完以后,碗碗还跟她道歉,说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当时宁桃就很心疼,碗碗是多温柔的人啊,能把她逼到这个样子,那些亲人一定都不是好东西。
可宁桃没想到,真实情况比碗碗自己描述的还要更加揪心。
“留在陆家是可能遇到许多困难,甚至要面临很多恶心的事,可陆风晚她并不是害怕困难的人,她有能力、有本领、坚韧不拔、决心坚定,还勇于面对挑战,即使在陆家这种泥潭里,她也能朝天生长活出名堂来!陆风晚是不会被打倒的!”
宁桃越说声音越清亮,坐在她旁边的陆梧桐有些怔怔,像是透过她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宁桃还在道:“当然,晚晚坚强那是晚晚的事,不能因为晚晚坚强,陆家那些人就做尽不要脸的事,特别是那个陆文东,我呸!他根本不配做父亲!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他的骨灰给扬到臭水沟,让他死了也不得安宁,让他发烂发臭!”
宁桃模样可爱,当她凶巴巴的说这种话时,有一种别样的反差,是让人忍俊不禁,想要发笑的。
可陆梧桐看着这样的宁桃,忽然就泪流满面。
她没有了以往的优雅端庄,哭到精致的妆容花了一片,眼泪不停外涌。
宁桃有些手足无措,想给陆梧桐擦眼泪,却被她拉住一把抱入怀中。
宁桃还是想要挣脱。
虽然陆梧桐像陆风晚,可她毕竟不是陆风晚,抱的这么紧她有点不舒服。
但紧接着,宁桃就听到了一道格外悲伤的心声:【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曾经你也说我勇敢坚强,是从泥潭里长出来的漂亮挺拔梧桐树,可是为什么,你要放弃我?到底为什么?】
【疾病就能将我们隔开吗?还是说陆贤章做了什么?可我还是不能理解,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
宁桃也被那股悲伤感染到了。
或许是因为有所共情,宁桃甚至隐约读出了一些画面。
那画面掩映在白光里,看得不太分明,可宁桃依然能模模糊糊地察觉到,那是一场婚礼。
两个看不清模样的女人穿着婚纱,在没有人的教堂举行婚礼。
没有司仪,没有宾客,没有证婚人,只有她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