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着星星想你+番外(290)
她声音压低,像下蛊:“吃黑巧呢,就有一点不好。”
轻扫的指尖,让痕痒漫遍全身,郁溪脚趾在鞋里蜷两蜷,强作镇定问:“怎么?容易过敏?”
江依又笑,眼尾上挑。
郁溪只记得她指尖最后划过的是颈间血管,随着脉搏汩汩跳动,之后她的动作那样快,郁溪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颈间一阵熟悉痛觉。
江依偏头咬了上去,比上次又更多两分力道,细细密密的疼,却又鼓噪着血管兴奋。
江依仰头,潋滟水波间带着些怨:“不许对其他人用第三人称代词。”
“也不许要别人的巧克力。”
郁溪陷进一种晕眩:“那又不代表什么。”
江依纤纤指尖一下一下点在她胸口:“我,吃,醋。”
在郁溪教她别太瞻前顾后,她终于也肯放下那些成熟和自持,一点小女儿情态露出来,令人迷醉。
忽然外面有人敲门,咚咚咚。
郁溪在一阵紧张里脊背发麻,可她莫名并不想让,怀里搂着江依,看江依翻起眼皮睨她,也没催,反而再次埋首于她颈窝。
这次不是咬,而是吻,舌尖刮过红肿皮肤的表层,轻舔,带来泛着潮润的快意。
外面的人还在敲,咚咚咚砸在郁溪脊骨:“有人在吗?”又自言自语:“这门是坏了么?”
郁溪后脑靠着门阖眼,嘴里几乎忍不住要低吟出声。
好在失控边缘,江依放过了她,门外的人也宣告放弃,脚步离去。
郁溪的喘息凌乱掉在脚边,换来江依低头笑。
最后她一颗一颗,把制服扣子复又帮郁溪扣好,拍拍她胸口:“郁工,好自为之。”
轻推开郁溪,灭了烟,一边拢着头发重新束起,一边踏着轻巧脚步飘远。
郁溪站在原处听自己的心跳。
心想:让姐姐吃醋,是这么刺激的体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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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依回到片场,调整吐息,双颊的绯色消下去。
她很专业,过去只是被往事桎梏了光芒,所有人沉溺于她的演技,没任何人发现她的异常,发现她为了一个小孩儿,当真心烦意乱,甚至没忍住抽了根烟。
化妆师也没发现。
只是又一轮补妆时,见江依舔唇而笑:“有点饿。”
“江老师。”化妆师问:“我叫人去给你买点吃的?”
江依现在的情况,不讲排面,没请助理。
她笑着摇头:“不用,我有这个。”
从口袋里摸出那块黑巧,慢条斯理撕开银箔纸:“可惜,郁工说她不爱吃黑巧,怕疼。”
化妆师睁大眼:“吃黑巧怎么会疼呢?”
“谁知道,可能是过敏。”江依笑吟吟道:“你以后要是有吃不掉的巧克力,还是给我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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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戏进展顺利,贺章每天背着手来巡场,看江依演戏,默默不说话。
陈文寻悄声对郁溪:“他心里满意着呢,对着江依又夸不出口,呵,老顽固。”
半个月后,导演宣布休整一天,他要看看前期片段,认真反思下是否与他剪辑思路相符。
正好江依接到之前网大剧组的电话,邀她去看做完后期的成片效果。
江依柔声应好,正被来看拍摄的郁溪听到:“我今天处理好工作,明天陪你一起?”
“你忙你的。”
郁溪掐一下她指尖:“别装。”
江依笑起来:“好,我承认,的确想你陪我去。”
只是过往坏习惯作祟,让她第一时间掩藏自己真实心意,成熟稳重不添麻烦。
其实反向想想,若郁溪这样对她,她也觉得不快。
郁溪抱住双臂靠住墙:“那,求我。”
江依偏头好笑:“什么?”
“别总在我面前摆出姐姐样,真想我陪你去的话,”她佯作镇定:“求我。”
其实心跳如雷,一下一下透过薄薄背脊往墙上砸。
她羞愧于自己的坏心思,却又忍不住——
总想起除夕那夜江依醉酒,带着未曾见过的天真懵懂神情,唤她“主人”。
让平时又御又媚的姐姐对自己臣服,原来是这样感觉的一件事,像压不下头的春芽,不停从心间土壤里冒出来。
江依抿唇思考了下,好像觉得这也不是不能接受的一件事,在剧组的避人角落,轻攥住郁溪衣角,贴在她耳边:“求你。”
郁溪脊背冒汗,手背着,手指暗暗抠墙:“我是谁?”
“小孩儿。”
“有求人的时候叫人小孩儿的么?不尊重,不礼貌。”
“那……”江依轻晃她衣角,声音越发娇软:“求你了,郁工,郁老师。”
她声音越像羽毛似撩人,郁溪那句话越梗在喉头说不出口——
【想听你用这样的声音叫我“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