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点怂(17)
“多些时笙姐姐。”晏泾朝着时笙行叩拜大礼,晏如的脸色却沉了下去,她下意识劝谏时笙:“给敌人退路,就是给自己找死路。”
“姐姐,你有没有想过今夜一过,众人都知晓太子对你势在必得。我不是救敌人,而是救情人。”时笙坐起来,不再那么懒散,目光缠绵中透着温柔,灼灼如烈火,烧得晏如心口难耐。
晏泾耿直,目光在两位姐姐之间徘徊了须臾,不得不问时笙:“姐姐,你爱慕我父亲吗?”
“你爹那么老,我眼瞎吗?”时笙不耐烦,“赶紧去找我爹。”
晏泾被骂得不敢回话,乖乖地起身,觑了阿姐一眼,阿姐正襟危坐,一点都没有为他说话的想法。
他郁闷。
屋内暖和,时笙没有穿外衫,身上披着毯子,要回时家就需换身衣裳。
晏如打发着弟弟出去,自己去衣柜里找衣裳,“你穿我,成不?”
“可以。”时笙掀开毯子,脚踩了下去,晏如拿着一套青色的春衫来了,“这件我只穿过一次。”
晏如性冷,颜色都偏于冷淡。时笙看着她手中的春衫,展开双手,“你给我换上。”
晏如愣了下,“自己穿吧。”
时笙肩上的樱花应该还没有消散,她怕自己控制不住。
时笙再度瘪嘴,但没时间计较太多,匆匆换了衣裳,趁着夜色领着晏泾回府。
时玮不爱出门,无事就在府里品鉴自己得来的字画与墨宝,入夜后钻入自己的书房。
下人通报一声后,他从书房里走出来,双手还粘着墨,“我正在临摹,她来做甚?”
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字帖明日就要还,他还指望今夜临摹出来。
见到时笙后,他也没有露出好脸色,坦白自己临摹字帖的事情,又看向晏泾,恍然大悟道:“侄儿来了,快坐快坐。”
时笙:“……”到底谁是亲生的。
晏泾不敢落座,朝着时相跪拜,“还请伯父救一救我父亲。”
听到这话,时玮高兴坏了,就差没有手舞足蹈,“得了重病得找太医,找本相没有用啊。”
晏泾听到话里的嘲讽后羞得不敢抬首,颤颤惊惊地将太子宴请的事情说了一遍。
时玮笑不出来了,喟叹一句:“病死了还是好事。”
“阿爹,你去不去?”时笙没脸见老父亲装腔作势,“晏相吃亏,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唇亡齿寒的道理,她懂!
时玮看着晏泾,“我新借来一副字帖……”
“伯父放心,明日您还回去,侄儿后日就给您送来。”晏泾忙开口。
“看在侄儿跪求本相的面上,本相就厚着脸皮去一趟东宫。”时玮故意唏嘘,见时笙在场,就不好再说大话,“你们且回去吧。阿笙今夜还去晏家吗?”
时笙眼皮子一颤,“阿爹,说好是一夜的,我还得回去,晏姐姐等我呢。”
“你慌什么,弄得为父想是在棒打鸳鸯一样。”时玮感觉奇怪,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索性说道:“侄儿随我入宫,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多大的事情,不就在晏家住一夜,别说一夜了,就说住一年,他都不说二话。
多省钱啊!
自古女儿要富养,花了家里不少银子。
时玮脚步一顿,看向晏泾:“那副字画本相不要了,让你时笙姐姐在你家住上一年半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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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时玮:养不起了。
第9章 秀恩爱
夜彻底黑了,婢女站在屋檐下换下燃尽的蜡烛,将新的放入灯笼里。
晏府内各院的灯火都亮了起来,似花灯节一般璀璨夺目。
晏如坐在阁楼的二楼,眺望整座府邸,玲珑灯就摆在眼下,她不断抚摸着温暖的灯壁。
火将灯壁烧得一团火热,与她所处的年代不同,这里没有电,没有暖风机。但这里的生活远比那个年代奢靡。
在这里一两银子等用于八百块钱,可以买近乎四百斤的大米,她每个月从家里拿到的月例钱在百两银子左右,也就是说她什么都不同干,就可以有八万左右的工资。
晏皋富养女儿,将她当作棋子来使用。
晏如轻笑,远远地瞧见有一团灯火靠近,离得太远,看不见人。
片刻后,时笙爬上阁楼,“姐姐。”
少女脚步轻快,晏如眼底的光慢慢地被点亮,在时笙靠近后,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姐姐,父亲让我在晏府上住上一年半载。”时笙高兴坏了,就差整个人没有扑上晏如的身子。
晏如起身,腾出一半的座位给她,双手落在膝盖上,十指蜷曲,又忍不住缠上时笙的腰肢,“时相入宫去了?”
“去了,将你弟弟也带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