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不逃了[穿书]+番外(127)
明明他们应该是最亲的人不是吗?小时候父亲把他带到郊外的小房子里,钟月明和他一起斗蛐蛐,一起做手工,他的童年是在钟月明的陪伴下完成的。
因为有钟月明的存在,他才会过得那么快乐。
钟东临工作忙,只会给他请一堆家教,让他学习。
最可恶的是,钟宜声比他聪明,上一年级的时候就能考三年级的试卷。
他当然知道,是因为钟宜声认真听了家教课,并不是如传言所说的大脑逆天了。
这种对比会让他很难堪,因为他早晚也会上一年级。
他的家庭小测成绩比钟宜声差得多。
钟东临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你要多学学你姐姐’‘你姐姐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能跟外国人进行基础的对话了’。
他讨厌钟宜声。
钟宜声让他的童年变得黯淡无光。
所有人都说爸妈在偏爱他,但是他感觉不到。
他看钟宜声特别不顺眼,经常半夜溜进她房间打她,或者用枕头捂住她的脸,他幻想着这个邪恶的女孩被他杀死,那家里就是他的天下。
但是每次钟宜声都会死里逃生。
他感到苦恼。
有时候他看到水果刀就像拿起来捅钟宜声一下,让她当即毙命。
妈妈确实厉害,她很疼钟繁吟,每次出国都会带礼物给他,有一次还给他带回来一个特别火的漫画手办,让他在同伴面前出了好大的风头。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满足,他希望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
后来上课的时候老师说血肉至亲。
他不理解,他觉得即便是一家人,能不能好好相处还得看缘分,像钟宜声那样无趣的小孩,就应该没人要。
也许是他这段时间处于低谷期,过去的事情经常会出现在梦里。
钟繁吟恍惚了一下,道:“姐,我骂钟宜声是因为看不惯她一直欺负你……”
钟月明立刻道:“别把我扯进去,想让我给你顶罪?还是让我成为你欺负钟宜声的理由?你没发现你就是本性很坏,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我没出现的时候你不也常常打钟宜声吗?别给自己找借口。”
钟繁吟怔愣住了。
这一刻,他感觉钟月明很陌生。
她的话像一把屠刀,将他剁碎。
她说他……本性很坏。
钟繁吟半边脸肿的可怕,说话时并不是很清晰:“我没有,姐,你要相信我。”
钟月明觉得烦,眼不见为净:“行了,你自己呆着去吧,我还得回公司。要不是你作天作地,孟轻晗也不至于跟我唱反调,她把施停语挖走了,我买的剧本都没人拍。”
钟繁吟一急,他总觉得这一次钟月明是真的不待见他了,“我可以帮你。”
钟月明快气笑了:“你省省吧,怎么帮?你念段台词都磕磕巴巴,还能帮我拍电影吗?还是给我投资?自身都难保,别折腾了。”
她甚至连个好脸色都不愿意给。
钟繁吟第一次正视自己。
他到底,在钟月明心中占了多少分量。
失神许久,他没发现钟月明已经走了。
等护士帮他换药时,他想起许久没有联系过的岁桉。
细数所有的交往对象,只有岁桉的性格是最像钟月明的。他期望从岁桉那里得到安慰。
这次上天眷顾,电话通了。
岁桉那边潦草一句:“什么事?”
护士已经离开,钟繁吟独自待在病房,竟然莫名感到怅惘起来:“你拍完戏了?”
岁桉听到他低落的声音,也没问候什么,直截了当的说:“关你什么事?”
“……”这个语气简直太熟悉了。
钟繁吟困惑不已,为什么…他身边所有人说话的语气都开始变得像孟轻晗?
刚才钟月明的那番话里,也能窥见一丝孟轻晗的影子。
她们到底怎么了!
钟繁吟百思不得其解,他道:“岁桉,我知道之前我们闹得挺不愉快的,但现在我在医院,你能不能来看看。”
岁桉拒绝:“我怕我过来会放鞭炮,打扰其他病人,就不来了。”
“……”钟繁吟此时异常脆弱,岁桉的话深深伤害了他:“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岁桉道:“我这样已经很客气了。”
天知道她最近怎么回事,一想到自己曾经喜欢过钟繁吟,她就想把自己手脚都剁掉。
不喜欢钟繁吟后,她感觉大脑中的油腻和污垢全被清理出去了,整个人通体舒畅。
她以前到底是什么眼光!
钟繁吟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动,独自伤春悲秋,“我之前做的是不太好,但也有可能是我还没接受跟一个人长久下去,你知道的,我喜欢月亮,但是不喜欢月亮奔我而来。”
嘿,还搞起文艺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