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鹿:“………………”
窒息,我真的不急。
*
用过早餐,何鹿想着和莫祎祎在这小城随意走走。
城市不大,游玩性比较高的地方还属自然景区,市区着实没什么意思,但对她们俩来说,随便坐在一起对视都乐意。
走出餐厅,两人本来是并肩的,何鹿伸手,轻轻套进莫祎祎的胳膊,勾住。
莫祎祎脚步一顿,回头,何鹿抿着唇,羞涩一笑。
莫祎祎没说什么,只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下挽着胳膊的手背。
却意外觉得指腹下的温度有点高。
她站着没动,偏头仔细看了看何鹿的面色,先前以为是由于羞涩而来的泛红显得有点可疑。
何鹿看着她,不解:“怎么了?”
莫祎祎直接伸手,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微凉触上比寻常的温热更热的额头,又贴上自己的额头对比,一个比另一个高,不禁蹙眉:“温度有点高,有没有不舒服?”
“啊,会吗。”
何鹿微惊,自己摸了摸额头,学着莫祎祎的样子又去摸了她的,好像是有点高。
身体舒不舒服这事儿很玄学,你觉得没事儿好像就没什么,一旦觉得哪儿不对劲,那个地方便越发不对劲给你看。
何鹿先是觉得额头温度有点高,这会儿又开始觉得头隐隐发昏,身体似乎也跟着有点乏力和酸痛,她捂着额头:“我好像发烧了……”
“先去医院。”莫祎祎的手往下滑,牵住她。
“可是……”何鹿很郁闷,“我晚上就要回去了。下午……”
回程的航班订在傍晚,一想到下午可能就在医院荒废,说是荒废也不对,不舒服看病是应该的。
只是心里……有点委屈,怎么说也是在一起的第一天。
莫祎祎曲指,轻弹她的脑门儿:“想什么呢,当然身体重要。”
何鹿捂着头,长吁短叹被她拉上车,小城市车不多,一路疾驰到当地的二甲医院。
挂号,量体温。
十分钟后。
“38度3。”莫祎祎接过何鹿递来的体温计,递去给医生前,自己先看一眼。
她瞥了眼惊讶的何鹿,半是无奈半是好笑:“鹿鹿,你发烧自己都没有意识的吗?”
坐诊的是位老医生,拿着体温计看了看,甩了甩放回盒中。
他老神在在道:“没察觉发烧不算啥,还有小姑娘连怀孕都不知道嘞。”
莫祎祎:“……”
何鹿:“……”
何鹿觉得自己有话要说:“没有,我是觉得有点不舒服,以为是熬夜写文后正常的无力和不舒服,就没往发烧那儿想。”
提到她熬夜写文,莫祎祎看向她的眼神一下子变得心疼,这孩子真不拿身体当回事。
她点了点何鹿的肩,待她仰起头,低头在她耳边说:“再熬夜写文,我会生你的气,很严重的那种。”
“……”
我这都是为了谁。
何鹿委屈巴巴,点头。
老医生问了症状,又问了这几天有没有着凉。
何鹿啊了一声:“昨天下雨当时没伞,淋了会儿雨,可能就是那时着凉了。”
老医生点点头,对着半旧的电脑,慢吞吞地敲键盘,终于打好处方单,交给莫祎祎。
莫祎祎忙完缴费,领药,又特地返回问医生要了一间病房。
小城市的医院这点比较好,床位不像大城市紧张,有需求医生能满足,于是开了一张病床,安排让何鹿躺着,总比坐着输液舒服。
说不出是发烧拖了半天严重起来,还是何鹿心理原因,她躺上床,渐渐觉得头愈发昏沉。
意识也不甚清晰了,但能看见莫祎祎守在床边,她觉得安心。
等挂上点滴,医院没有暖气,凉凉的药液注入血管,手变得冰凉。
莫祎祎握着她的手,想去给她买暖手袋。
何鹿不让:“再过几小时,我就要回北京了,多和我待会儿嘛,输液手凉很正常的,输完暖一暖就好啦。”
莫祎祎无奈,手被拉着,无奈只得依她。
本身也是偏凉的体质,手算不上十分温暖,她换着手给何鹿暖。
此时,莫祎祎坐在床边,低头瞧着安然躺在床上的何鹿——
盖着洁白的棉被,露出一张小脸,眨巴着眼,眼神像头刚出世的小鹿。
忽然觉得这个画面很眼熟。
“你在想什么?”何鹿轻轻问。
莫祎祎换一只手,低声道:“我想,是不是之前见过你,有吗?”
不提还好,一提何鹿就委屈。
大理那回的巧遇,只有她一人记得,原本打算自己咽回去,可现在两人关系不同了,她打算拿出来好好说道说道。
何鹿幽幽看她一眼:“有啊。”
莫祎祎挑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