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中了探花郎的未婚妻+番外(46)

沈蕴一颗心沉入心底,渐渐生出一种无力来。对于这桩婚事,她从记忆起就知道,从前从没想过,总觉得还长远,谁知如今即在眼前。婚事是她娘亲自定下的,爹对于杨狄盛是万分满意,整个建安城内都知晓,宁远侯府与杨氏结亲,倘若出了岔子,宁远侯会是整个建安城的笑柄。她如何违背娘亲生前为她定下的亲事,让生她养她的父亲因为此事而蒙羞?

房间里陷入沉寂,仿佛这一件事也陷入了死胡同。

门外突然一阵焦急的敲门声,沈蕴惊了下,绛朱见状,连忙跑出去开门。

是管家。

沈蕴上前问:“管家,出了什么事了?”

管家焦急说:“宫里太后娘娘差人叫您进宫!”

——

干清宫里,传来阵阵鸡猫子鬼叫声,吓跑了院子里树上所有的鸟。

“哎哟!”

“太医,您下手轻点……”二喜站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脑袋上的口子,心疼道。

太医包扎好伤口,嘱咐道:“只是些皮外伤,伤口需每日上药,切记不能沾水,再配上臣特配的去疤药,每日入睡前抹上,不消十天,就能痊愈了。”

霍青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皱眉说:“有劳太医了,二喜,快送杜太医出门。”

杜太医起身福拜道:“皇上折煞臣了,都是臣分内之事。”

说完,二喜送了太医出门。

回来后,见霍青钟仰着头睡在床上,忙上前问道:“主子疼不疼?”

霍青钟抬手摸了摸脑袋,那里缠了厚厚的纱布,只说:“头先有点疼,现下上了药好多了。今儿又不能上朝了。”说完重重叹了一口气,倒像是多想上朝似的。

二喜瞥了他一眼,没拆穿,只说:“奴才就说,这寝殿里晚上不能没人值守,您瞧,这出事儿了吧,瞧这脑袋上这么大的口子。”

今晨天没亮,二喜刚要进屋叫霍青钟起床上朝,人还没进屋,就听见轰咚一声,冲进去时候,霍青钟整个人正摔在脚榻上,脑袋撞上了旁边的架子,半张脸上都是血,当时二喜吓得魂都没了。

霍青钟叹了声:“哎,天还没亮,屋子里黑乎乎地,朕错眼没看清,一脚踩踏空了,这才从床上掉下来。不碍事,往后天亮得越来越晚,你回头在屋里多点两个烛台。”

二喜不放心,仍旧说:“主子,还是派个人照看下吧……”

“不用!朕说了,朕自己睡,不要人看着。”霍青钟捂着脑袋,皱眉道。

找个人来看着,回头露了馅可怎么办?!

“对了,朕受伤这事没往外传吧,从床上掉下来,还跌破了脑袋瓜子,说出去朕可没脸见人了!”

二喜说:“没,您没吩咐,奴才哪敢声张。”

霍青钟躺在床上,盯着湖色帷幔发了会呆,脑子里忽然想起上回出宫遇见的那个算命的,说她有血光之灾,这才过了几天,居然真的应验了。

“二喜啊,”霍青突然喊了声。

二喜凑过来,问:“主子,怎么啦?”

“你见没见过算命的,灵验么?”

二喜苦哈哈着脸说:“奴才小时候,家里倒给算过一回,还花了重金。”

霍青钟来了兴致,问:“怎么样?灵不灵?”

“算命的说,奴才将来能生俩大胖闺女。”

霍青钟:“……”

屋外四德子风风火火冲进来

,一面冲进来一面喊了声:“主子,大事不好了!”

二喜黑着脸,骂道:“吓咋咋呼呼什么!瞧不见主子受伤了,须得静养么?!”

霍青钟躺着床上,没精打采地问:“又怎么了?是不是今儿不上朝,那帮大臣们又开始骂朕是个昏君了?哎,你说宫外随便一客栈跑堂打杂的一个月都有几天假,怎么朕就不能歇两天……”

“主子,是沈姑娘!”

霍青钟一下从床上跳起来,速度之惊人,姿势之漂亮,一旁二喜看得都惊呆了,刚刚还蔫了吧唧地说头晕,约莫半个月不能上朝,这会一听见沈姑娘,浑身都来劲了。

四德子又说:“人在仁寿宫呢!”

霍青钟皱了下眉头,“太后叫过去的?”

四德子点点头,没敢吱声,上回也是太后叫了沈姑娘进宫,结果之后沈姑娘一连半个月没进宫,害得主子后来居然翻墙出了宫。

霍青钟伸手拿架子上的披风,说:“走,去仁寿宫。”

二喜跟在身后连忙叫道:“哎主子,您还带着伤呢!”

霍青钟着急忙慌地出了干清宫往仁寿宫,心里想着一定是昨晚自个儿拉着阿蕴离席,又惹了太后心里不舒坦了!

怎么老这样呢!一回两回的,也不换个新鲜的,这招数还用上瘾了!

人刚走到仁寿宫门外,就听见屋内传来嬉笑的声音,是太后和刘昭凝的笑声,霍青钟顿时火大。好家伙!一个人欺负阿蕴不够,居然还带了刘昭凝来,姑侄俩一块上,实在是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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