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我要对我负责(182)
周则忽然觉得自己叮嘱错了人,转头重新对洛子清说:“你和她聊吧,我先走了。”
洛子清看她俩的架势大概就清楚了,是周则单方面和人家分手,而另一个还处于死缠烂打之中。
但洛子清了解周则,知道她现在的想法,“行,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订好酒店之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或者一会儿和我一起回家。”
“不用了。”周则只想自己呆一会儿,暂时没有和人聊天的打算,“我先走了。”
她说完,视线轻飘飘的落在阮羌身上,看着她还是一副沉浸在刚才那件事情的震惊之中,直接走了。
这也不能怪阮羌矫情,实在是因为周则很少发脾气,就算发脾气也只是冷战,稍微哄哄,人就好了,动手呀这种事事情,实在前所未有。
这也就让阮羌开始耿耿于怀。
以至于周则走了没几步,就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在她还没有来得及转身的时候,雪白的脖颈就被人在后面勒住了。
柠檬香贴着她的后背,温热的呼吸拍洒在她的脖子上。阮羌的胳膊与其说是勒倒不如说是禁锢,是一个让她没有办法走动的姿势。
“你放开。”周则记得后面还有两个人在看,实在是不想推开,让彼此难堪。
“不放,除非姐姐推开我。”
阮羌是一个合格的捕蛇者,牢牢记得周则的七寸是那个地方。
她心里甚至清楚,周则根本不可能推开她。
因为舍不得。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知道,周则的性格看着爽朗,不拘小节,实际上拒绝人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周则自己心里也清楚这一点,只是这个广泛的人其实单单是指阮羌一个人。
她从心里看不起自己,她也同样不觉得,阮羌可以看得起她。
但这次,她却艰难的抬起手臂,仿佛千金重一般,试图要推开。
她像是愚公移山的愚公,肩上扛着沉重的石头,做着的却是日积月累的工作。
“姐姐,我好冷。”
阮羌说完话后,就越发紧贴着周则,仿佛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也像是饥寒交迫的旅行者遇到一个生着火的山洞。
心脏像是争分夺秒的秒针,和她做着并不重要的斗争。
却在阮羌说完这句话后,那双抬起来的手垂了下来。
周则,你怎么还是那么没有出息。
“姐姐,你都不知道,外面可冷了,你跑那么远,冻感冒了怎么办?”阮羌的手掌移到了周则的臂膀上,摸到了薄薄的衬衫,眉头皱起来说:“我还以为是加绒的,原来不是,你穿的棉衣呢?”
“在房间里面。”周则自知没法无视,反而坦率的交代。
阮羌听着她无可奈何的语气,越发得寸进尺,“换下衣服,我们一起回家,好不好?”
二楼的房间隔音修的特别好,两个人站在走廊,底下的喧哗声音不在那么刺耳。
但阮羌无所谓的态度,却让周则觉得刺耳。
原来这件事在她看来,只是一个似有若无的小事,和今天中午吃什么饭一样的感觉。
走廊里面的地毯很柔软,踩在上面几乎发不出一点声音。二楼也因为有预约才可以进。
周则觉得和阮羌这么僵持下去没有什么意义,搞不清楚的怕陌生人忽然开门。
网上本来就八卦段子一起飞,要在加上今天这个,也不知道那些营销号要写成什么样子。
她伸手,把阮羌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一寸寸的从自己衣服上脱离。明明是一个很艰难的举动,可她忽然发现,只要做了,就没有什么困难的。
不管是事情,还是人。
“我们聊聊吧。”周则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冷静一些,她想,她比阮羌年纪大,在这段感情中一定要做一个妥善的处理。
“好呀。”阮羌抿了抿唇,眼神看着很害怕,但又一直在笑着,“我们回家聊,好不好?”
她想让姐姐回家,只要今天回去了,那就代表姐姐没有生气。就像小孩子调皮,在不确定妈妈生气的时候,会下意识的谈一下口风,喊一句妈妈,听她的声音。
她试过这个方法,从刚才一进门,她就已经试了。
可好像没有什么作用。
没事,只要姐姐愿意回去就好。
可下一秒,周则开口,打破了这一个美好的假设。
“不用了,在这里谈谈吧。”周则说。
“如果在这里的话,那我就不听了。”阮羌抿了抿唇,替着自己找补,“姐姐,我猜你有许多话想问我的吧。”
“小阮,不要闹了,我真的很累。”周则揉了揉太阳穴,声音听着很倦。
阮羌的眼眶已经红了,可她依旧强撑着,像是一个傲娇受了委屈的小孩子被欺负,别人问,她只摇头不说,“那行吧,不过,姐姐待会儿一定要和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