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温柔美人疯批后+番外(26)
乌瞳漆黑看不清情绪,她将金子重新放回去,背影沉重又让人深思,然后又状似可怜兮兮的将木架一一捡起来,长短四下比划了一下,看看还能不能组装。
那么多的金子,若问娥瑟眼馋不眼馋。
她说,不。
因为不是她不想要,她若是要了,等姬斯回来发现金子少了,除了怀疑她,还是怀疑她。
骷髅那脚有些狠,木架七零八散的,铁定无法组装了,这让娥瑟本就贫瘠的生活更上加更的雪上加霜。
她将缺胳膊少腿的木架竖起来,再将四处散落的支架插进去。
然而骷髅跟她作对,她放进去,她拿出来,她再放进去,她再拿出来,她放,她拿,娥瑟乐此不疲,骷髅倦了,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卡,先是指了指自己,然后才放到娥瑟手里。
她的意思是我的随便花。
“乖,你的钱我真的不能用,万一让住在这里的姬斯发现,到时候我就沾上窃贼的名声了。”
骷髅慌忙摆手,见娥瑟无动于衷,她从方才整理好的木架里翻出宣纸,又扯过娥瑟手里的毛笔,在她扯毛笔的时候,娥瑟手中一紧,下意识的要握着,但她对骷髅莫名的相信,最终还是任骷髅抽走了毛笔。
她弯身看着坐在地面上认真又潦草写字的骷髅。
写完后,骷髅一手捏着纸的上端,一手捏着下端,高举在面前,她微微仰头看着娥瑟,等娥瑟越看越皱眉后,骷髅一爪子拍上了娥瑟屁/股,力道不小,娥瑟差点跪地上,骷髅抖了抖纸张,又抬高了些。
“让我再看看。”娥瑟接过纸张,走近壁炉,依靠壁炉的光亮照亮宣纸上狂放的字。
她确定了光不是她看不清的理由,而是上面这个字看着像米,下面这个字如果说是冉的话,她中间那一横出头了。
骷髅又写了一张,她写完还拿到火前烤了烤,估摸着墨水干了,才递给娥瑟,这次上面是三个字。
龙飞凤舞的,娥瑟勉强认出了第一个字,是‘她。”
第二个字跟第一张上的第一个字一模一样,发挥想象力想了一下,还有她刚学习毛笔字时,常犯的错误,隐约猜测那个米字是‘不。’
最后一个字,娥瑟举着纸张换着各个角度看,想到一个字就问问骷髅。
“耶?”
骷髅摇头。
“绑?”
骷髅双手叉腰。
“邪?那?阮?队?阶?聘?耽?耻?敢?阱?邟?”娥瑟直接说了一大溜。
大概是后面几个字的时候,骷髅点了点头。
娥瑟一个一个挨着试,她不耻,她不敢,她不阱,她不邟,只有不耻和不敢像是一个词。
她念了问骷髅,“她不耻?”
骷髅又摇头。
娥瑟犹豫着开口,“....她不敢?”
骷髅狂点头,揪着娥瑟的衣领让娥瑟底点头,娥瑟被勒的要窒息,听话的躬身凑近骷髅,骷髅心满意足的揉了揉娥瑟的头。
然后撒开,扔破布娃娃一样把娥瑟推到一边。
娥瑟还没缓过气,人就被丢的撞在壁炉上,那一瞬间的疼劲,估计她后腰处要黑青一片。
多灾多难的典型代表人物,胳膊上的伤还没好,后腰又要增加一处,她忍着疼,指着骷髅,“躺那。”
骷髅见她收下了卡,很满意,她将毯子跟英雄的斗篷一样,抓着下摆猛的抖了抖,扬起一阵风,骄傲的窝进了摇椅里,重新将毯子盖在身上。
娥瑟拿着唯一能用的木板,将宣纸卡在上面,倚着壁炉席地而坐,开始了她的作画,画画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一夜静悄悄的过去了。
透过天窗射下来的光线已经洁白无暇,娥瑟伸了一个懒腰,将画板搁再地上,自己伸了伸麻木的双腿,掀开一点点黑纱向外看。
天边已全亮。
骷髅正举着画看,边看边好奇的走向窗边,她看画看的很认真,看一眼画再瞅一眼娥瑟,看着看着不自觉就走到了娥瑟身边。
娥瑟遮上黑纱,回头看骷髅,骷髅正看画看的专注,娥瑟也不打扰她,双手环胸,懒散的倚在墙上。
她对自己画画技术的很自信。
画上,一人一骨,一躺一坐,骨安然惬意,人沉醉痴迷,人背靠的壁炉上的火焰灼烧的很高,光线照在人身上,再照到骨骨骼上,以光明之处描黑暗之景,人手托着下巴,乌瞳一眨不眨的看着骨,满心满意的虔诚。
她把两人都画了上去。
娥瑟觉得自己和骷髅任何一个画面都值得入画,比如此时,她含笑看着站在面前研究画的骷髅,黑撒遮掩住一切光芒,而在她的画里,骷髅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切美好所在。
骷髅指着自己额头上的雕花,又指了指画上的雕花,她似乎有些惊奇画上的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