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意忍着笑:“哦?”
徐抒言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顺便把锅甩给林意:“下次过年再带我回来,我把咱家的人都认一认,都是一家人了,出门不认识多不好。”
林意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徐抒言脸一红,把相册放在床头柜上,喊了句“你再笑!”就去挠林意的痒痒,越挠林意笑得越欢,从小声到哈哈大笑,最后被徐抒言压在床上,用亲吻把笑声堵在了唇里。
嬉笑玩闹的吻渐渐加深。
林意环着徐抒言的脖子,仰着红透了的脸吻的投入,唇在亲吻间被摩擦,喘息声藏在交缠的呼吸中,啧啧声在寂静的房间显得尤为清晰。
就在徐抒言的手动情地要扯掉林意的睡衣时,隔壁却突然响起了咳嗽声,两人陡然从意乱情迷里回过神来:“!!!”
林意本来被亲得迷迷瞪瞪地,清醒过来后意识到是隔壁她爹在咳嗽,也不知道是单纯的咳嗽还是在提醒她们注意分寸,她的脸红了红,用口型无声地说:“我家隔音不好。”
徐抒言委屈地带着她的手:“都准备好了。”
林意的指尖微热,又转瞬变凉,在她的轻动间又变得滚烫,徐抒言抿着唇把额头抵在她的颈窝处,轻叫也咽回喉咙里:“……好难受啊宝贝。”
指尖在空气轻颤了下,缓缓地缩回,林意吻了吻徐抒言的发,小声哄徐抒言:“要不回去再弄吧,被听见……多尴尬呀。”
徐抒言低低地说了声不。
又生怕林意不管她了,撒起娇来:“不嘛,我想要。”
林意无奈:“那怎么办嘛?”
徐抒言轻蹭了她一下,像过电似的,她也跟着抖了抖,却没有动,就这么躺在那里任由徐抒言作乱,一切都在无声中进行,带着隐秘的禁忌,让渴望更甚。
直到徐抒言潮红着脸坐起来:“……我再去洗个澡。”
林意的脸也红着,仓皇地啊了一声:“你、你去吧。”
看着徐抒言进了浴室,睡裙的裙摆浸了水,在风中轻动。愣怔好了一会儿,她才翻了个身趴在床上,脑海中却仍然回放着刚刚那一幕。
指尖变得僵硬,在潮湿与温热间辗转,她悄悄地攥成了个小拳头。
在心里啊啊啊地叫了几声。
好羞耻!
但是好刺激!
怕徐抒言回来看她脸红得厉害,林意干脆只留了盏台灯。台灯是她爹在旧集市淘的,墨绿色的灯罩,是拉绳的设计,灯光也昏黄,让房间的氛围变得更加暧昧。
她听着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不无惆怅地想起某霸总小说里常用的一句话。
徐抒言啊!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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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城的冬天很冷。
太阳明晃晃地挂在泛白的天空上,带不来多少温度,却勉强照拂整座城市。时间越往前走,则越明媚,在大厦的玻璃窗上折射出瑰丽的色彩。
老式的越野车在跨江大桥上不疾不徐地驶过,徐抒言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林搭着话。
上次来是装女朋友,还是跟林意不对付时期,所以见老林她只是个对待普通长辈的方式。但现在不同了,她是正牌女友,这是她老婆的爸爸,那还得多多交流的。
一交流,就从不爱说话的老林那里得知了不少林意的黑历史。
林意觉得是黑历史,徐抒言却觉得可爱。
她笑着看坐在旁边把脸埋进围巾里的林意,说:“三年级跑到六年级的合唱团里蹭歌唱,因为唱得太好被老师拎出来独唱,最后还去比赛获了奖。好厉害啊我们小意。”
她想,三年级的林意多小只啊,小萝卜丁一个,跑到六年级的大朋友里面,显得更小,唱得还那么有力好听,想想就觉得萌死了。
她问林意:“你是怎么把老师糊弄过去的?”
林意啊啊啊了一声,推了下驾驶座的靠背:“爹!我的亲爹!你告诉她这个干什么?你就不能维护下我在我女朋友面前的形象?”
她爹专心开车,不理她。
“说嘛,你说嘛。”徐抒言缠着她,还理直气壮:“喜欢一个人就是要了解她的全部啊!你说是不是,叔叔?”
林意她爸嗯了一声。
林意:“?”
又不是专心开车听不到人说话的时候了?
徐抒言斜眼笑。
“少笑得这么鸡贼!”林意哼哼,说:“好嘛。当时那个合唱团是从各个班级里挑的人,她们都以为我是其他班的。统计名单的老师也不常来,我就在点到本上写上自己的名字,混了进去。”
徐抒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可是你这个子怎么说?你那时候得比六年级的大朋友矮一个头吧?”
“……有人问过我一次,问我你怎么都六年级了还那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