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
顾云彻打游戏一流!
。皆不顾!/。皆不顾!/(划掉)
不过他的话确实也没说错,不管打什么游戏是都一样的道理,厉害的人身边缺的从来都不是妹子。
即使是反过来,对于打游戏很厉害的妹子也是同样的道理。
苏缃之前认识过一个打梦隐很犀利的妹子,也换过不知道多少个前任。据苏缃听她说过的,就已经有五六个了。
因为之前清舒刻意混淆顾云彻玩游戏的时间,有点像是在试探苏缃的意思,以至于在言语之间,苏缃逐渐开始对他有所戒备了。
对于这番不明所以的话,苏缃更是只回了两个字顺带还加了个礼貌性的问号,“所以?”
清舒:“只不过,他对那些慕名而来表白心迹的妹子,都十分冷淡。”
苏缃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在清舒看来,她就是这样一个无可厚非的,慕名而来表白心迹的妹子。
周围似乎变得比刚才变得更加吵闹了,而苏缃隐约感觉,她旁边的粉丝们已经全部都站起来了。
在严丝合缝的林立人群中,苏缃抬了抬头。
她看不到台上的人,看不清粉丝们的表情,只觉得几乎所有台下的观众都彻底被点燃了。
就在这辉光直冲天际的一瞬间,在这为应援而生的声浪灯海里,苏缃忽然间明白了顾云彻是一个怎样的人。
苏缃只身一人坐在群情沸腾的深林中。
仿佛周遭所有的喧嚣就像是林中吹来的冷风,仅仅只是为了衬托她的冷漠,而所做出的陪衬。
她了然地笑笑,自己该是何等的生性凉薄啊,不会被任何喧闹感染。而顾云彻……
原来是这样啊。
记得自己当时为了央求顾云彻也来参加演唱会,可怜巴巴地说如果她不去,那自己就是一个人了。
顾云彻只是温柔地笑了笑,却说,“一个人也好呀,那样就可以专心看演唱会了。”
是了,顾云彻该是沉寂在何等的寂寥之中,可以在周遭的冷寂中一个人狂欢。
怎么说呢,感觉落寞却又凛冽,就像是冰原上的狼一样,在狂怒的风雪中只是轻轻抖落雪尘。
……
“请问,这里有人吗?”
苏缃转头,灯光映在那个她的脸上,就像是镀上一层柔软的雪月流辉。
看清了来人的面容,苏缃三分惊七分喜,原本还只是冷漠地注视着所有的一切,就嗖地一下跳了起来,“你怎么来啦!”
顾云彻扶着椅子在座位上坐下,缓了口气才说,“刚赶过来的。”
“你不是说……”苏缃皱起了鼻子。
顾云彻点了点头,“嗯,哥哥的婚礼。”
苏缃听了之后,也顾不上欣喜了,连忙就问,“可是你提前走了,不要紧吗?”
“快坐下啦。”顾云彻没有回答,伸手去拉她。
像是感觉似乎这样做多少有些不太妥当,于是那只白皙的手又稍微往回缩了缩。
苏缃乖乖地坐了下来,神色中的担忧却依旧十分明显,“真的不要紧吗……”
顾云彻有些无奈笑笑,“即使有事,我这不是都已经过来了吗。”
“可是我……”苏缃欲言又止地想辩解些什么,好让她知道自己的本意并不是想强迫她一定要来的。
顾云彻顿了一下,却笑得更深了,“况且,不是还有人,害怕一个人来看演唱会吗。”
“这人是谁呀,我认识吗?”苏缃愣了一下,在明白了她的意思后,也跟着笑。
顾云彻注视着她亮亮的眼睛,狡黠地笑着,“认识啊。”
“哇,你这人怎么这样!”
苏缃没想到顾云彻会这么不给自己台阶下,居然还故意戳痛处指出来,有些懊恼也有些尴尬地嗔怪了一句。
顾云彻看着她的样子,笑却更加深了几分,“哈哈哈开玩笑啦,没关系的。”
不知道为什么,苏缃总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就想着一定要想个办法证明一下自己才行。
于是,苏缃想了一下,干脆将左手右手分别握着的应援棒举过头顶,一左一右,比在头上。
她问,“嗯……你说的那个人,是像我一样的兔子吗?”
顾云彻愣了一下。随后,轻轻笑了笑。
就像是在她姗姗来迟的时候,携着困顿的夜风,将舞台之上正酣热的气氛,带向了高//潮。
又是一声声欢呼的浪潮,衬在了苏缃青涩的脸庞之上。
就在千万由应援棒织就的浪海之中,在阵阵欢呼编成的海潮之下,将她们所有的语言通通吞没殆尽,却用最深沉的霓虹色灯光,深深刻下了彼此的面容。
在这绝地之寂中,苏缃听不清顾云彻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她的嘴唇动了动。而顾云彻的口型里所说的那个字,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