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黑莲花的白月光+番外(207)
“所以,你只要记得,有些人是为了你才动手伤害别人的,知道吗,霍星语,人要懂得感恩,有些不该说的,我要你永远闭上嘴!”
霍星语皱着眉,对她这一番突兀的“解释”才要开口回应时,一抬眼就和她的目光对上。
林娴的目光里是走投无路的绝望和愤恨。
像是被逼迫到了最后关头,要和她殊死一搏,同归于尽一般,
霍星语心中一沉,话到嘴边也说不出口来了,只隐隐对步步逼近的林娴产生了一种本能的恐惧,她下意识地眯起眼,盯着林娴的动作。
就在众人还怔愣在她这番莫名的话语中试图理解时,只见站在床边的林娴忽然伸手抓起那遗落在果皮堆边上的水果刀,按住霍星语就要往她胸口捅去。
宁缃缃是这群人之中离得最近,在她拿刀的一瞬间就看清了林娴的动作,她脑海里还没有想清楚这一举动的原因,心中却下意识地觉得危险,伸手就要去拦,
她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可腿上厚重的石膏和未愈的伤势让她没有任何办法迈出那一步,她只能前倾着身子拽住林娴衣服向后扯,
霍星语看清她拿刀的扑过来的那一刻本可以向后躲闪,但她身上的伤连动一动都困难,躺在这张病床上,哪还有什么闪躲的余地,只能咬着牙抬手去挡。
一切在这瞬间发生得太快,突然爆发的混乱之后,是一片凝固的寂静。
林娴手里的那把刀,就直直地,贯穿过了霍星语的右手掌心,没入了的腹部。
她捏着刀柄,咯咯的怪笑着,这一刀她本来想往霍星语心口去的,却被身后的宁缃缃扯住,生生带偏了方向。
她看着霍星语,眼底涌动着一种不甘,
咬牙使劲,猛地一下拔出深刺在她腹部的刀刃,还想往她胸前刺,挥刀的瞬间,林娴就被旁边反应过来保镖拽住了手,整个人被反钳着按在了地上。
病房的人像是才反应过来似地乱作一团,叫医生的、喊人的、报警的,全都在霍星语的血涌出那一瞬间爆发了。
宁缃缃挣扎着扑到床边,跪在地上,双手紧紧按压住她手心和腹部的伤口,涌动的血液不断地从指缝里冒出来,她脑海中一片空白,颤抖的唇一张一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抬眼去看霍星语的脸,
这张漂亮得让人不敢正视的面庞上泛着一种渗人的苍白,
就好像……好像她在葬礼时见到的,静静躺在那里的霍星语一样。
走廊上传来急切的奔跑声,是医生快要到了,
她垂头看着自己指缝中不断溢出的血,眼前的视线被泪水模糊成一团团的血红,
耳边只听见霍星语混杂着略微粗重喘息的声音响起,她说:“哭什么,没事的,这儿是医院,医生很快就会来。”
宁缃缃看着她,张了张嘴,可是这一瞬间好像有种汹涌的难过压在她的喉咙里,她努力地发出短暂的几个音节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断的想——
自己是不是要失去霍星语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们连那十年都没有经历任何一天,
一切不能、不可以就停在这里!
“别哭了,我手伤成这样,怎么帮你擦眼泪?”
听着她的话,宁缃缃嘴上应着“不哭了”,却不敢松开捂住她伤口的手去擦泪,
手上泊泊不断的湿润和血腥味,也让她的泪水分毫停不下来,宁缃缃只能垂着头,侧过脸不去看她,嘴上嘟囔地应着:“我不哭,当然不会哭了,医生一会儿就来,肯定没事的,没事的……”
她喃喃的一句又一句,不知道是在安慰霍星语还是在安慰自己。
听着她的话,霍星语扯起笑,望着她,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其实你哭起来也很漂亮,让我看见……也没有关系。”
几个医生护士推开了门,冲进来开始把霍星语和那些测量机器拆分开。
在慌乱嘈杂声中,宁缃缃望着她的脸,她的眉宇因为疼痛而紧皱着,伤成了这样,每一句话里都还在安慰着自己。
那双上挑的眼里充斥的,都是不可言说的柔和与坚定,
让宁缃缃恍惚的觉得,只要被这份柔软所包裹着,所有的恐惧、害怕都能够一扫而空。
身边穿梭忙乱的人都化作了一团影子,她的眼里只有带着几分柔和的霍星语,
就在宁缃缃刚想张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忽然听见她有些沙哑的虚弱嗓音响起:“其实,十年前……你穿婚纱的时候,我就这么觉得了。”
什么十年前?
宁缃缃茫茫然的站在原地,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