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偏执狂盯着我[快穿](333)
不怎么办?顶多就是感染魔气,反正不会死,还能支撑到你死。
但这话白钥没法说的太直白,劝说了几句见童佳钰依旧执拗,也说不下去了。
无奈点了点头:“好,你就站在我身后,千万、千万不要乱来。”
否则老子就只能去阎王爷那讨你了。
童佳钰刚才都快哭了,此时破涕为笑,使劲蹭了蹭眼角即将落下的泪水,郑重其事承诺道:“嗯,我绝对不会捣乱的,师父放心。”
大范围地施展法术很考验耐力,尤其是此处的黑气浓郁而黏稠,白钥用了几乎一天一夜的时间才勉强完成一半,本想休息一阵再继续,但看到黑气果然回光返照——黑化的植物就像是发射机一般,源源不断向外喷射着黑雾,就算歇息片刻,刚才大半的努力也全白费了,白钥咬了咬牙,拼死坚持着。
她身形微晃,脑袋一阵阵眩晕,眼看着就剩几绺在逃黑气,白钥狠狠咬了咬舌尖,逼出一口心头血,最后几乎是用生命力净化这地方了。
一刹那,众人眼中像是蒙了一层纱布的景色逐渐变得清晰,空气也开始澄澈,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一滴雨水落了下来。
天降甘霖,雨水滚落到泥土里,鼻尖钻进一缕缕泥土的芬芳,这地方已经彻底净化完全,不仅没有丝毫黑气残留,甚至还充斥着淡淡的灵气。
是白钥,她已经无法控制自身的灵气涣散,体力和灵气逐渐枯竭,骤然间,眼前白光炸开,不到几秒钟又是一片漆黑,她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师父!师父!”耳畔传来童佳钰焦急的呼唤,明明应该距离很近,但这声音却十分缥缈,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五感被剥夺了一感,什么都看不见的白钥十分没有安全感,她下意识伸手,一把抓住了不知道是谁的手,死死不敢放开。
白钥大叫道:“系统,我怎么了?我瞎了?!!”
系统被她吵得头疼:“你瞎了我又没聋,那么大声干什么?”
“……”白钥委屈的像是个一百多斤的孩子,嘤嘤哭泣,“我都这么害怕了,你竟然还凶我,我死了算了!”
看着她强作镇定但却依然掩饰不住抽搐的嘴角,系统知道在见了刚才那么可怖的乱葬岗之后乍然失明,她确实害怕,也忍不住有些心疼:“一次性耗干所有灵气,这就相当于原本就低血糖的你又失血过多,得养一阵子才能恢复,闭上嘴别吵吵,养精蓄锐,很快就能恢复了。”
白钥嘟囔道:“你都不知道心疼我,就不能想想办法嘛,这得养多久啊。”
系统自然是想她立刻恢复,也省的看她这幅矫揉造作,恃病而骄的模样,但有心无力,帮不上忙,心虚地不说话了。
白钥知道它靠不住,也就是随口抱怨两句,说过去也就忘了。
“师父,你怎么了?来人!快来人啊!”眩晕过去之后,白钥确定自己抓住的是童佳钰的手,心也安定了不少,手上用力,捏了捏童佳钰的手心,沉着声音道,“别慌,我没事,不用叫人!”
白钥的脸惨白如纸,甚至隐隐透明,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但童佳钰心知,白钥是亏空太多,在场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上忙,她使劲吸了吸鼻子,将所有的眼泪都吞了下去,咬着牙说道:“是,师父。”
白钥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说道:“先扶我坐下。”
“好。”身后有人过来帮忙,都被童佳钰摆手制止了,她一个人,强撑着白钥完全使不上力气的身子,在一棵木桩上坐了下来。
因为什么都没看见,周围有点声音才有安全感,白钥也就没要求进房间,而童佳钰出于某种原因也没提出来,所以众人就地休息。
月上树梢,冷风习习,夜晚还有些凉意,什么都看不到的白钥以十分没有安全感的双手抱胸的姿势坐在一处火堆前,耳畔传来噼里啪啦的柴火炸裂声和周围人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声。
童佳钰看着她难得脆弱的模样,靠近了一步两步,再一步两步,直到肩膀不经意地蹭过白钥的肩膀,身子立刻僵住,不敢再动了。
她小心翼翼偷瞄着白钥的脸色,发现对方根本毫不在意这点肢体接触,心中窃喜的同时有些失落。
没有反应就意味着师父对自己没有半点那方面的心思,一切都只是自己的痴心妄想。
“师父。”借着白钥失明,童佳钰毫不加掩饰、肆无忌惮地看着她的侧颜,贪婪的眼神一寸一寸地划过她的眼眉、鼻子、脸颊,最后落在那张浅淡的、隐隐泛白的嘴唇上。
喉头上下滚动,童佳钰不受控制地吞了吞口水,她呢喃低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