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回来我成了自己的替身(210)
“哦……好。”
陈望喜在这个时候心里也很害怕,她今年毕业,因为大学学的就是瓷器修复,这一行没那么吃香,她学的也不怎么好,所以想改行作别的,父亲不愿意,就吵了架。母亲不帮她,母亲卧床多年,而且很爱提她姐姐。
今天就是因为吵架的时候那一句如果你姐姐还在。
虽然陈望侗死了很多年,陈望喜也不记得自己跟对方相处的零星记忆,但是不妨碍自己记得住姐姐的相貌。
挂在家门口进来就能看到的地方,有些年代的照片,妙龄少女,永远定格。
她气得眼泪都掉出来,觉得自己长这么大就没为自己活过,也永远活在姐姐的阴影下。
她的姐姐陈望侗少年成名,长得漂亮,八十年代的南方城市,她是剧院小有名气的角。
是父母的骄傲,就是死的太早,生了病,无药可治。
父母倾家荡产救她没救回来,也使得家徒四壁,以至于陈望喜从小吃穿用度都很差,在同学面前抬不起头。
她在傍晚跑出家,坐上公交车,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还是实际叫醒的她。
下车之后,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好像时间被人逆转,她逆流而上,回到了过去。
她漫无目的地走,青石板小巷,老旧的城区,八字桥的砖瓦都凹凸不平,乌篷船随着河流飘过。
一群放学的小孩小跑着,推推搡搡,她没注意,半截身子就要掉了出去。
被一双手拉住。
陈望喜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少女是谁。
可是也被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你没事吧?”
十九岁的陈望侗在剧院上班,今天中午休息,刚去东街买了零嘴。
她有一双丹凤眼,眉形如弯月,鼻梁高挺,素面朝天也唇红齿白,像江南的烟雨。
“姐姐?”
陈望喜喊了一声。
陈望侗不明所以,笑了一声:“我们认识吗?”
陈望喜心想完蛋,她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硬着头皮改成了表姐。
“我从泰顺过来,放暑假妈妈让我找你玩。”
她隐约记得自己泰顺有个远方亲戚,很多年才见一次,到后来就断了。
陈望侗噢了一声,“是表妹啊?”
她一双眼仁极黑,打扮得很时髦,头发还烫了卷,“怎么一个人过来不说一声。”
她扶起陈望喜,亲热地拂去她肩头的尘埃,拉着陈望喜的手:“是迷路了吗?那跟表姐回家去。”
光拍前面的戏份张灿灿就一直在NG从未被满意过,她入戏需要状态,哪怕提前集训了那么久,戏服都要被她泡出味来了,她还是没能真正进入角色。
但是孟蘅比她轻松很多,前面的戏份,都是孟蘅把她带进去。
NG一次,对方就重复一次,搞得张灿灿都不好意思了。
越和对方对视,她就越觉得自己是个废物。
“咔!张灿灿你发什么愣?”
沈添青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跟冷水一样泼了张灿灿一头,她才发现自己攥着孟蘅的手很久了。
“对、对不起啊孟蘅!”
时絮叹了口气,摆手:“没事,你是不是中暑了,我看你一直在出汗。”
张灿灿的助理递过来纸巾,张灿灿一边擦汗一边补妆,“我就是着急。”
室内没有空调,热也是正常的,但是和张灿灿的狼狈对比,谁都能看出孟蘅的业务能力。
“孟蘅真的不错,太稳了。”
执行导演在一边说,监视器棚那边电风扇呼呼吹着,沈添青一句话没说。
她的团队助理瞄了一眼自己boss的表情,总觉得这段时间导演出现了感情危机。
奇了怪了,开机都半个月了,孟蘅好像跟沈添青压根不说话。
常有的那种导演讲戏演员挨过来听的也没有。当然这跟导演的脾气也有关系,张灿灿是被教育惯了,但是以团队人的眼光看,沈添青已经很收敛了。
而孟蘅那压根没什么好指点的,气质拿捏的死死的,活像是生怕导演找茬,又像是急着杀青要片酬。
“孟蘅,我刚才是不是又很刻意啊?”
张灿灿猛地喝了一口水,问时絮。
“没有,那条过了,就是你发呆没听到。”
时絮笑着说。
张灿灿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呃了一声。
时絮继续扇着她的扇子,又拍了两个镜头,顺利得所有工作人员都非常舒坦。
下一场戏要去剧院拍,时絮还要去换装,她走的时候经过监视器棚,连看都不看沈添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