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浩瞪大了眼,旋即跺脚,“没带户口本!”
阿娇笑眯眯的从包里拿来出来,“姜是老的辣,老太婆早备下了。”
秦明浩眉毛都快乐飞了,抱了阿娇大声傻笑。
去了上海,两个老人将蓝天野家当自家,调排保姆买菜做饭做家务,又要去商场替她添几件摆件,蓝天野笑着在后面跟了。
阿娇一把挡了:“司机陪着即可,你们该干嘛干嘛。”说罢还向秦明浩使了个眼色。
门关上的瞬间,秦明浩笑得很有深意的转向她。
她往后一退:“干嘛?”
“阿娇让我将生米煮成熟饭。”
她瞪了眼,“现在?”
“嗯!”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她将他一把从眼前推开,“别闹!”
他一把拖住她的胳膊拉过来抱了,“不是闹,八年了,我不要再等了。”
她冷静的说道:“我虽离开了他,可也不是轻易能这么快再开始的。”
“你不是不想与我复合,是怕他发狠对么?”
她是很担心这个的。那年她不愿离开秦明浩,她的父母便栽在一个圈套里,是破产并在牢里过,还是当个小富之主,选择无悬念。
除了这个,她也不知道他们能否回到最初,八年的时光,他们缺失在彼此的生活里。
她轻轻的拍拍他抱着她的胳膊,“明浩,让我想想。”
秦明浩执拗道:“不要再想,上次你说想想,然后就跟了那个人。我们今天就结婚吧,结了婚他就没办法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阿娇教你的吧。可我的户口本在他那里,遗失补发要半个月,一有动作他就知道了。”
秦明浩傻眼了,“在他那里?”
“你没想过是谁转走的?”
“他要是插手应该将你转去北京。”
“当年我不愿去北京,他不愿我留金陵,两厢折中便选了上海。”
这也是她不能轻易再开始新恋情的原因之一,离脱是单方面的,除非那个人倒下或愿意放手她才真的自由了。
倒下很难,真的放手只怕也不会这么快。
那人没来找她,绝不是她搬家的缘故。她的公司还在,金陵的房子还在,他的内线还在。以经验论,他可能是在较劲。
她可与他吵得天翻地覆,甚至可以动手揍他几拳,但她与他的较量并不如她对秦明浩说的那般轻松。
秦明浩松开她,急急与阿娇打电话,阿娇不过一刻钟便回来,看着自己的孙子有些燥火,笑的拍了他一巴掌,“就是个傻子!我和你爷爷是摆看的不成?走,马上出发去金陵,上海地面上不能立即摆平,金陵地面上还是摆得平的。身份证总是真的。”
阿娇雷厉风行的让保姆收拾东西,抓了蓝天野便要往金陵走。
她急急阻止道;“阿娇,公司明天开门,你让我发了开门红包……”
“你不在他们就开不了门了?少找借口,去扯了证明日就放你回来!以前是你没决心离开,现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她便这样被拖去了金陵。在阿娇面前,她总是没有半点抵抗力,因为想起了自己的祖母——阿娇的好姐妹。
于是,下午的时候便被阿娇安排走了后门、凭身份证拿了结婚证。
她看着自己手上的结婚证觉得极不真实,“明浩,这个……”
“走吧秦太太,回家庆祝一下……”
许多年前,她就设想着这样一天该是怎样的美好,不曾想是如逃命般与秦明浩结了婚,她跟着回了军区大院,心情很是复杂,解脱兼后悔、担忧兼茫然。
阿娇说:别怕,兵来将挡,水来土屯。
吃过晚饭阿娇便让人重新收拾了床铺,她被推进了秦明浩的房间。
她越发的不安,不安于北京那位,也不安于与秦明浩的同处一室。她还觉得有些局促。
真是不可思议,本是复杂的事情却被粗暴的解决了。
待她心智开始清明,已是激情褪去之后。秦明浩忽然觉得手粘,打开灯一看是血,以为她来大姨妈了,“家里没有卫生用品,我赶紧给你去买。”
她抓了他胳膊,“不是的。”
“是你生病了?”
她恨恨的蹬他一脚,“没与处女上过床么?”
秦明浩蠢蠢的问,“你没与他上过床?”
她一翻身,卷了被子背对着他。
可是秦明浩却极度的好奇,这么久她与那人都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为什么。
“天野,他那方面无能?”
她低低又有些冷的回道:“不是,他在等我自愿。”
八年的时间都在等一个女人真心诚意的爱上自己,那个人不是极自负便是极爱她。
秦明浩觉得之前把事情想简单了,那样的人如果知道这样的结果,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