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给老婆加特效有什么问题/我为宗主加特效(241)
“这人看着仪表堂堂,怎么专攻人下三路?”
“你懂个啥,无故门人就是这么不讲规矩不守武德,否则名声能那么差?”
“是么……”
“这青戊弟子温吞得很,只避不攻,还在等啥?”
“人家专擅医术,哪儿能上来就砍杀?怎么也得——”
他后半句话被台上惊变堵了回去。
青戊弟子的尖头杵棍一改横持转扫的防御之态,忽似展翅金鸡向对方扑去,尖喙轻捷地在他胁下、腹股落下几啄,便令其四肢脱力,顿时跌跪在地。
那无故弟子撑刀而起,满心惊惶地抱拳认输。对方所点皆是自己旧伤未愈之处,甚有一处是他此刻才发觉多年来一直不曾痊愈的内伤所在。这说明对手在交手数招之后便已比他还熟悉自己的身体境况,弱点尽在别人眼中,还怎么打?
他落败下走,许垂露才瞥见这人的面孔,她记得他的画像,一是因为她与萧放刀算是与无故门有旧,不免多关注些,另一则是这画像已算英俊,至少不同于不破楼的那几个歪瓜裂枣的无故门人。想不到,这人看着甚有光环,居然败得这么快……
难道萧放刀真到了言出法随的无敌境界,她一开口,胜负便定?
“宗主对战局分判无差,定是看得心无旁骛,不漏一丝细节了,厉害厉害。”
这番意味不明的揶揄令萧放刀眉头微蹙。
“怎么?”
许垂露笑道:“没什么,弟子少见宗主为这些无甚紧要的人分神,觉得稀罕而已。”
萧放刀更觉奇怪,这是在怪她过分关注擂台上的人?她当然不是神佛,能一眼判定两人胜负,没有观察,何来结果?而且,这话头不是许垂露挑起的么?
难道,她是在……拈酸吃醋?
萧放刀蓦地一悚,道:“我不会胡乱开口。”
“宗主岂会胡说?我只是好奇,为何宗主一说出胜者,战局便生变化,下一刻就成定局——这时机也太精妙了些。”
“哦。”萧放刀像是松了口气,缓缓解释道,“你恰恰说反了。不是我料得先机,而是两人之一显露败迹,我才敢下定论。若在两人动手之前就要指出谁赢谁输,那就是纯粹的赌徒之举了。”
“是这样啊。”许垂露目有狡黠之色,“下一场就试试开战前……盲猜,如何?”
萧放刀终于笃定:许垂露是故意的。虽不知原因是什么,但她想要赢下这场赌局,为此,她不惜耍赖激将。
“好。”
这一次,两人在分立行礼时,萧放刀便随意点了一人:“左边的。”
他们的姓名来历相貌她早了然于胸,但因不可在人前暴露,她这语气倒像是随口指选,狂负至极。
许垂露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等待战局结束。
令她惊愕的是,萧放刀又说对了。
“你——”
“侥幸。”
“什么侥幸……”许垂露小声嘀咕,“若不是熟悉那两人,怎么可能这么快、这么笃定地断言胜者,分明就是认识。”
萧放刀蹙眉:“什么?”
许垂露颇有怨念,幽幽盯着那位害她错失良机的藏蓝衣袍的男子:“这衣裳怎么瞧着有点眼熟?好像……他是不是和那个被玄鉴夺剑的人同出一门?”
“嗯,他们都是东山派弟子。”萧放刀不疑有他,淡淡颔首。
“?!”许垂露顿时警觉,“那他们的少主一定也来了?”
萧放刀比对方晚一步反应过来这“少主”是谁,一时怔然。她不得不把刚刚推翻的结论寻了回来——许垂露是在吃醋无疑。
她无奈又好笑地想:这是何等运气,许垂露竟真的凭着一腔不知从何而来的醋意找到了借题发挥的“题”。
“不知道。”萧放刀从容道,“这与你我何干?”
“怎么无关?人家千里迢迢地过来……”许垂露也发现自己的语气酸过了头,便低咳一声,“既是故人,总该打个照面才合礼数,宗主不想见见你的旧——友吗?”
“听起来,你比我更想见他。”
“弟子既是宗主之徒,拜会师父的朋友也是应当的。”
“有理。”萧放刀颔首,认真问道,“那么你是想见竖的,还是横的?”
许垂露噎住:我是那种想要情敌狗命的恶毒女人吗?
她有点气闷。
明明都这么明确地“撒娇”了,萧放刀竟还不肯让她一让?不过是一个赌,她就非赢不可么?难道猜比武结果也关乎什么武人尊严?还是,她当真想要那个赌注?
是萧放刀先提出要赌的。若无把握,她就是在逗自己玩儿,若有把握,她就是早有图谋。
这就更不能让她赢了。
因为,萧放刀绝不可能真要如何处置自己,而自己将来……确有可能做一件需要她原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