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给老婆加特效有什么问题/我为宗主加特效(239)
“书笈,你才力战一场,怎么不解兵休息,倒来我这儿了?”
“我有要事向夫人详禀。”左书笈知晓对方所忧,未过多寒暄,只取下腰间竹箫,奉予叶枯,“可否请叶枯前辈持此物催动内力、粗出几招?”
叶枯面有疑色,望向自家主人。
叶窈颔首道:“无事,依他的罢。”
叶枯抬臂接过,轻捏着那纤巧的竹身,不知该从何下手,她不通音律,吹不出箫音,更不知它该如何作武器来用,若使蛮力,恐怕会摧折这柄长杆。
左书笈看出她的踌躇,解围道:“前辈把它当短棍来用便是,不必有所顾忌。”
“是。”
她稍沉内息,令一股内力由身及肱,由肱及肘,由肘及掌,那竹箫通体一震,紧紧握于其手,随其臂摆动挥出嚯嚯劲风,而这风声之内竟夹杂着一丝细碎的植株抽芽的沙沙响动。叶枯觉察有异,撤力收手,那刚刚绕上竹身的白藤轻颤一下,抖出几片花瓣。
左书笈信手拈取一片,递至叶窈眼前:“夫人请看。”
佛焰状的洁白花瓣在他两指间停留一瞬,但很快便如幻影一般消解无踪。
“无阙?叶枯怎么会——”
这竹箫已成一块烫手山芋,叶枯满脸惊慌,左书笈忙将此物收回,解释道:“叶枯前辈自然不会习得无阙。我想说的是,今日所现的‘无阙’,根由不在人,而在这些人的兵器。”
“你是说他们的兵刃被做了手脚?”
“嗯,若这无阙是一门功法,修习便需要时间,哪怕是传功,也无法一夜之间传与数百人,何况昨夜他们皆无知无识,若身体遭变,他们岂会毫无察觉?今日,我观台上之人的功力与从前相较无甚增减,所施武功也不出其门派所藏,故有些猜想。”
叶窈支颐沉思,任他继续陈述。
“先前,我见那位绝情宗的小弟子夺人之剑迫其回鞘,一直不曾显现无阙之力的长剑竟于那一瞬绽出蓝光,这是此剑主人自己都没能做到的事,方才我又请叶枯前辈拿这竹箫一试——结果正如您所见。”
“原来如此。”叶窈轻轻拨抚着指上玉戒,“武器之异,他们回去后不久就能发现,你敏锐发觉,提前告知,为我省去不少麻烦。”
“这是晚辈分内之事。”左书笈拱手道,“来者为客,且招亲胜者未定,敛意恐不便向他们索要武器,这只箫还是留给夫人作为凭证,以免那些兵刃再遭贼手。”
“失了武器,你要以何对敌?”
左书笈笑了笑:“那就要请夫人赠我一柄刀剑了。”
叶窈语气也甚是慈和:“敛意所铸,任君取用。”
左书笈望向置于擂台前的一排兵器架:“得夫人首肯,我便不客气了。”
叶窈目中又升起一丝兴味,她刻意把话说得稍重,便是诱左书笈向自己索一把宝器,但他似无邀功之意,竟要去取那些废铁。
“母亲。”
左书笈迈步刚出,忽闻身后飘来一句轻唤。
“幽儿?怎这么快就过来了?待会儿还有的熬,怎么不多吃些?”叶窈关切地道。
“事关我的终身大事,岂愿错过分毫。”何至幽歪着脑袋对那背影“欸”了一声,“左少侠,我这里有一柄剑,总比摆出来的那些要好,不如就用我的吧?”
左书笈回头望进那双眼睛,淡淡一笑:“二小姐好意,在下还是心领便罢。比武讲求公平,若用此等神兵,胜之不武。”
“左少侠高风亮节,是我考虑不周了。”
“不,二小姐体贴之心,我铭感五内。告辞。”
何至幽眨了眨眼,不再坚持。
显然,左书笈不敢收她的赠礼,也不会跳入这样简单的圈套,狡猾得令人兴致全无。可惜,他还是悟错了一点——这柄剑本就不是为他准备的。
……
日悬中天,战意勃发。
混沌的群会决出了三十二位清醒的胜者,他们深知敛意不会因无阙中止比武,进身之阶近在眼前,焉有止步之理?两人对决亦没有任何迂回余地,非胜即败,他们也不加掩饰地现出了对对手的深刻敌意。
一切都依循许萧二人的推测进行。
那夜,许垂露自陈计策时曾道出自己的忧虑:“这法子还有一个冒险之处,若敛意发现是兵器有异,可能会收缴所有武器,这样,无阙还是落入一家之手,先前所谋,就前功尽弃了。”
“不会。”萧放刀不以为然,“武器之事瞒不了多久,各派皆想知道无阙源头是何,岂会将到手明证白白送给意欲独吞的敛意?且敛意元气有伤,招亲是为抚镇人心,叶窈不大可能强索,至多只从交好门派处取得几柄。”